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药效在她身体消失,她醒过来的时候在一间很豪华的雅房,这里面除了她还有那些被抓的姑娘,唯独没有蔷薇。

她们眼前的黑布依旧还在,只是束缚双手双脚的麻绳被人解开,紧接着就听见一阵莺莺燕燕的说话声,房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

老鸨带着几位打扮娇俏的姑娘来到房中,准备挑选新一匹红楼新人。

她们扭着细瘦的腰,沾染香水味的手帕在女孩们脸上划过,几位女孩不适应地别过头咳嗽,却被她们认作矫情。

人贩子生怕被眉公府的手下找到,急忙伸出手要钱:“五十两。”

“这不还没验货,你急什么。”老鸨拍开他的手,转身对姑娘们道:“姑娘们利索点验身,然后带她们去后院沐浴。”

“是。”姑娘们让人贩子们先在隔壁的厢房等等,然后开始一个个检查。

羽裳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像一条咸鱼趴在地上想要爬着离开,却被门口的人贩子又送了回来。

“都到这了,给我老实点!”羽裳被扔在地上,姑娘们见她这么着急,干脆先检查她,刚想扒开她的衣物,门外就传来敲门声:“妈妈有令,先把一位叫羽裳的人带出来,有贵宾钦点。”

一姑娘问:“谁是羽裳?”

“是我。”羽裳举手,姑娘们看着她抱紧自己的狼狈模样,捂嘴笑了笑,便将她放出去交给了门外的丫鬟。

丫鬟当着人贩子的面,将羽裳带到楼下的一间空厢房,然后迅速将她眼前黑布摘去道:“王妃,你怎么在这?”

“实不相瞒,我是来救你的。”羽裳还没从方才那股惊险劲缓过神,挽起蔷薇的胳膊找安全感:“不过你没事就好了,我们走吧。”

蔷薇站在原地没动,正气凛然道:“现在还不能走,把这黑心红楼端了再说。”

“可是....”羽裳话还没说完,厢房的门却忽然被人推开,她们一瞬从站变成蹲。

“严祸,你骗我!”熟悉的声音乍响,一男一女闯入房间。

严祸没好气地找了个靠榻坐下,一双腿无处安放地交叠在一起:“我本就不是正经人,自然也不会干什么正经勾当。”

慕诗情觉得他不可理喻,“可你这是贩毒啊!”

严祸觉得房间闷热脱了件外衣,语气平静如水:“贩毒怎么了,你不也参与了么。”

慕诗情被他蒙在鼓里一个月,原本以为他真是来巫苏贩布旅游的,可没想到昨天见他的手下拿了个箱子上来,她无意打开一看,竟全是各种颜色,吸了容易让人上瘾的粉。

慕诗情坐在他对面,气得直咬牙:“我什么时候参与了?”

“进宫那日,是你交的货,与我无关。”

严祸虽然贩毒,但从来不沾毒,所以衙门即使知道他也没证据抓他。

“你.....”慕诗情追悔莫及,要是早搞清楚他是个毒枭,她绝对不会跟他来巫苏,也绝对不会帮他送毒品。

“好了,你就是个侍女,没必要知道这么多,出去。”

严祸近日忙于销货,精疲力尽正想来红楼消遣,谁知慕诗情非要跟着他从客栈一同出来,从上楼开始就纠缠不停。

羽裳蹲在屏风后,用嘴型告诉蔷薇严祸是她此行目标,歪打正着给碰上了。

蔷薇点了点头,带她从屏风后的偏门溜出去,“要叫人来逮捕他吗?”

“好,你先去我在这盯着。”

“这附近都是他的手下,你在这逗留会被赶走的。”

蔷薇刚说完就有人往这边走,两人只好假装路过,往大堂方向走,羽裳问:“那怎么办?”

蔷薇小声道:“他认识你吗?”

羽裳抬头,“不认识。”

蔷薇双眸灵机一动,忽新生妙计:“这样,你去换个鲜艳点的衣服,我负责把他点的头牌弄走换你进去,再去请救兵。”

羽裳走向更衣室,蔷薇则逆行走向头牌的房间,与她对视一眼,“你注意安全。”

羽裳放下卷帘道:“放心吧。”

事不宜迟,羽裳从更衣室换了件苏绣粉霞长衫,精细挑选了几只步摇带着发髻上,随后在身上喷了点香水,快步上二楼。

严祸将慕诗情赶出去,她没地可去只能坐在门口低头叹气。

羽裳方才只觉得这侍女的声音和慕诗情好像,走进看清她的脸,瞳孔急骤收缩,忙用衣袖遮住自己的脸,推门走了进去。

羽裳的袖口扫过慕诗情的头顶,她这才反应有人走进去,回头看了一眼,门正好关上她什么也没看见。

慕诗情在巫苏无依无靠,离了严祸就没饭吃,她这回是想跑也难,不跑也难,既然左右为难,不如偷偷写封信回去,问问父亲自己改该怎么办吧。

羽裳进去后,严祸便让她放下衣袖跳舞,她哪是跳舞的料,让她弹个琴还差不多,但形势所迫,她只能在脑海中回忆起去年在宫中看的孔雀舞,四肢僵硬地模仿那展翅的姿态。

“你是头牌?”严祸难以想象眼前这个,把孔雀舞跳成雏鹰起飞的女人,会是一个红楼的头牌。

她就长相和头牌搭边,舞技是一言难尽。

羽裳拢了拢跳皱的衣袖,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怎么,公子这是在嫌弃人家?”

“嫌弃谈不上,你还是换支舞吧。”严祸在内心猜想她应该是紧张所以才没跳好,换一致舞应该就好了。

他的包容性是嫖客中少有人,羽裳回了他一个微笑,转过身去双手展开,又回忆起在教坊看过的舞蹈,勉强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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