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南嶙终于不手抖了,因为今天一整日他都没在御书房看见殷帝,他会去哪呢,他无从知晓,但饭后听宫女们闲谈,他这是找皇后娘娘去了。

今日是殷绮的十八岁生辰,殷帝召集众人在皇后宫中为他庆生,一同到来的还有几位皇子,与公主们。

皇后一向以大局为重,前后招待宾客忙活半天,这才想起:“这么好的日子,怎么没人去只会云太妃?”

侍女颔首道:“今日翊王妃进宫了,娘娘招待王妃所以没来。”

“也罢,到底不是亲祖母,开席吧。”皇后一句无心的话,却被殷帝听进耳中:“生为皇后言行举止当三思而后行。太妃有事来不了,竟被你曲解成这样!若让有心人听去,太妃该心寒了。”

“知道了,臣妾知错。”皇后嘴上认错,内心却很是不屑,从前太皇太后在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错过殷绮任何一场生宴会。

更何况现在殷绮贵为太子,云太妃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么?

事实上,云太妃不是不懂,而是不必,她一生不缺宠爱不缺财宝,真正缺的是亲人的关爱。

先帝走后她这宛溪宫宫愈发清冷了。那几位宠妃、贵嫔也就是过年三节知道来看看她老人家,其他贵人也就是在争宠时才想起她,她一概不见,虽少了烦恼也多了寂寥。

儿子儿媳整日忙于自己的事、学业,若不是她说想,他们知道她想吗?

云太妃慈祥地看着羽裳在她寝宫里逗猫,不由想起自己的少女时光,也是这般轻俏动人,可惜岁月催人老.....

“年轻真好啊。”她感叹,羽裳回过头与她的视线相撞,眨了眨眼:“早知道把白不黑带出来溜了,这样还可以和豆芽结个伴。”

云太妃点头允许,“好啊,你有空常来,我也想见见你那只懒猫。”

不知道为什么,羽裳突生护犊情结,她自己可以说白不黑懒,但听别人说懒就莫名抗拒,解释道:“其实它不懒,偶尔还会帮我拿拿东西。”

“现在一个人住还习惯吗?要不要搬来宛溪宫住,宫里的嬷嬷都很有经验,这样本宫也可以天天看见照眠了。”

如今还不知是男是女,太妃就默认喊宝宝为照眠了,羽裳感到很有压力,开口拒绝:“不用了,我比较认床,应该会呆不习惯.....”

云太妃知道她会拒绝,其实这主意也并非她想出来的:“这是本宫的意思,也是陛下的意思。”

“嗯?”羽裳疑惑。

云太妃又道:“将孩子养在宫中,也好让远在巫苏的云翊能够安心打仗,你说呢?”

云太妃一向很有主张,竟也会询问她愿不愿意,羽裳受宠若惊。如今圣意在前,她就是想拒绝也难了,只好点头同意:“那我让侍女们将王府的必需品搬来,还请娘娘腾出一间厢房.....”

“这是自然,早在你来之前我就让彩云收拾好了,是云翊以前居住过的房间,冬暖夏凉,我还让人添置了几样新家具,碳火管够.....”

云太妃提起关于的殷云翊一切变得滔滔不绝,羽裳听得肚子痛,并不是反感,而是生理上的痛。

她保持端庄揪着衣角听,直到云太妃说累了,这才得了清闲。不知不觉用晚膳的时间到,云太妃宫里的食物虽然清淡,但很对羽裳这个作为孕妇的胃口。

“还满意吗?”巧心期待地看着她。

“嗯,味道不错。”羽裳几天难得有好胃口,配着六菜一汤吃了两碗饭。

“这个手撕包菜是我炒的,多吃点。”巧心不过比羽裳大三岁,语气却像妈妈一样。

羽裳夹过包菜在嘴里嚼了嚼,凤眉微蹙:“太酸了,是不是醋放多了啊?”

云太妃听到酸整个人眼睛都亮了,“王妃喜欢酸吗?”

“一般般。”

羽裳这个回答明显不得云太妃心,要知道酸儿辣女,她要是回答喜欢吃酸,那她就恨不得把这淮京所有的酸梅都包下来送给她。

她想着明天再试探一下,看看羽裳到底喜欢酸的多一点,还是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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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酸菜鲈鱼,这是红烧辣排骨,王妃想先吃哪道?”太妃今日特地让厨房做了两道配稀饭的小菜,供羽裳挑选。

羽裳来这里最大的乐趣就是吃,想着鱼要挑刺好麻烦,于是拿起筷子想夹排骨,却被云太妃迫切的眼神,吓得不敢动了。

“确定吗?”云太妃问。

“我,我再想一想。”羽裳没想到吃个饭都这么麻烦,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是少了哪一步没做到,是饭前洗手还是先等长辈动筷啊?

在巧心的眼神暗示下,羽裳明白了,是要先吃酸菜鱼啊.....

她用筷子戳进鱼肚最嫩的那块肉,然后夹起放进嘴里,这时云太妃忽然来了句:“酸菜开胃。”她秒懂,又用玉瓢羹舀了一勺酸菜放入碗中,配着粥吃了几口。

早膳在云太妃的监督下吃得有点辛苦,羽裳决定出宫散散步,毕竟老躺在长塌上也不太好,骨头都要躺软了。

十一月的晚秋,除了殷云翊走的那天下了场大雨凉快了些,之后天气逐渐回温,让羽裳怀疑自己是不是回到夏天了。

走在路途平坦的林荫小道,羽裳倍感惬意,原来怀孕也没她想象中那么难,虽然时有孕吐反应,但难受一会儿就不难受了,还是可以接受的。

忽然她的身前多了几位打扮精致的女人,她们围在一起不知在议论些什么,羽裳本想绕道避免没必要的客套,谁知刚转身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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