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场搜宫风波,能让群臣的疑问减少,从而认定马六甲是凶手,但他们明显不是很罢休,总是旁敲侧击的用银两收买后宫打杂的宫人,想从他们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话到没套出什么,倒是听出了不少八卦,什么今天哪个贵人又和哪个常在闹变扭了,皇后宫中的猫不见了原来在.....

殷帝把持朝政,听了一上午的官话,下朝后身体越发使不上劲,太医诊断他这是旧疾复发,忙让人从宝库取来巫苏灵玉,捣碎灵玉配合几味中药一并煎服。

这灵丹汤不喝还好,一喝殷帝就受不住这“灵丹”的烈性,直接晕厥了过去。

一时间,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着忙着怎么救活殷帝,他们从用药开始分析,到把脉诊断殷帝的身体状况。

“陛下以前喝完灵丹汤整个人神清气爽,怎么这回喝了一口就.....”冯太医百思不得其解,因为狂躁抓得头发都乱了,幸好头上还有顶帽子来遮掩。

董太医看向门外的下人:“剩下的汤呢,端来了吗?”

下人们伸长脖子看向门外,老远看见几位太监人护着一碗汤,“汤来了,让一下,让一下!”

太医们闻言瞬间从座位站起,太监小心将汤碗放在方桌中央并打开了汤盖,迎面一股鼻中药味扑鼻而来。

太医们先是用银针测毒,得知没毒,又对药液进行一闻二看三尝,尝当然是让太监们尝,他们抱着要晕过去的心态尝试,果不其然一个二个喝完就全倒了下去。

无毒却能让人晕厥,太医们坚持库房内的配药没问题,那么这问题就出在主药上了。

冯太医感受身旁投来异样的目光,摇了摇头:“灵丹是我亲自捣碎的,绝不会有错。”

张副院使也不愿看到今日的情景,但事出必有因,他只好安慰道:“这可不是你一张嘴就能说清的,当然我们也相信你不会,这中间煎药的丫鬟,送药的太监,包括管理汤碗的下人,都要逐一叫来审问。”

暮雨站在门口见院内情况紧张,不知该上前还是回去,硬着头皮走近,“那个,各位大人,我是来拿王妃的补药.....”

冯太医正懊悔自己接下捣玉的活,一肚子火正没哪里发,逮到暮雨就开始发怒:“王妃的胎好得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晚点拿不行么?”

暮雨被吼得不敢吱声,被一旁的阿窦扯了扯袖子,温声道:“姑娘随我来。”

他将架子上的一袋药交给暮雨,然后送她走出了太医院。

“谢谢.....公子?”暮雨不知称呼他什么。

“太医院药师,阿窦。”

暮雨眼睛内亮起崇拜的光,“你年纪轻轻就已是药师了?”

阿窦害羞低下头,“年二十也不小了,可能长得比较显年轻吧。”

“噢,那我先回去了。”暮雨仔告别时又仔细打量了他几眼,转过身又看了看自己,她忽然觉得自己和他的距离好远,为什么会有这一瞬间的比较,后来她在内心反复问自己,最后得出一结论——大抵是一见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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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本该属于暮雨的拿药差事,被碧瑶抢了去,因为她不想在宛溪宫闲着,想借此机会到处走走。

暮雨见不到阿窦,失落的心事都写在脸上,羽裳见她闷闷不乐遂问:“你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没有啊王妃。”暮雨还没来得及将下垂的嘴角扬起,就开口接话了。

“不开心可以说出来,我帮你。”羽裳一脸诚恳,其实她也是久坐读书太无聊了,想通过与暮雨对话解解闷。

暮雨性子直,见碧瑶不在,就实话实说了:“王妃,以后可不可以让我去拿药呢?”

羽裳闻到了一丝有料的气息,顺着她的话又问:“你们最近怎么都抢着拿药,太医院是有哪位倾城太医,勾了你们的魂?”

“不是。”暮雨连忙摆手,编了个借口:“是这样的,我上周取药认识了个药师,他看我眼角有暗痣,说要帮我看看,可那一别就没再见了。”

“神医说你那暗痣,是什么飞虫进眼睛导致的发炎感染,应该不打紧吧?”羽裳最关心的还是她的眼睛。

“眼睛不打紧,暗痣怪丑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羽裳听完她的解释后,慷慨道:“那明天你去吧,顺便看看这暗痣能不能祛除。”

“谢王妃!”暮雨笑着跑开,内心连明天穿什么色系的裙子都想好了。

等到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起床梳妆,双腮的颜色与鹅黄双蝶裙交相辉映,整个人的状态元气满满,充满少女活力。

暮雨经过几位丫鬟来到羽裳身边,见碧瑶在,特意对羽裳道:“王妃我去取药了啊!”

“嗯去吧。”羽裳说完看了碧瑶一眼,等待她的反应。

谁知她的脸上并没有沮丧等情绪,而是继续手上的动作:“王妃你说我这鸟,是用红线好看还是灰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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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暮雨兴高采烈地跑到药房找阿窦,结果却被人告知,阿窦随许太医一起,被召去紫宸殿了。

暮雨耷拉下脑袋,抿了抿嘴:“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小药郎摇了摇头,“不清楚,你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告。”

暮雨不相信他,拿完补药后道:“他什么时候回来,麻烦你来宛溪宫告知我一声。”

“也行。”小药郎上下打量她,提出疑问:“你好像不是昨天那位姑娘。”

暮雨心一惊,“昨天来拿药的姑娘,也同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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