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边走边踢着脚下石子,“喜欢我?有多喜欢?”
小叶继续道:“特别喜欢,公主的每一年生日,即使达瓦公主外出征战也会赶回来陪你,包括和亲,也让陛下找借口让她回来。”
羽裳不相信,脚下一扭把石子踢歪,连忙跑过去又踢了回来:“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小枫:“公主你不记得了吗,达瓦公主虽比你大一岁,但却同月同日生,她觉得有缘分,所以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看待。”
她原来也有喜欢的人,也会有善良的一面,那她为什么不肯放过夜玄,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几人散步回到华蜀宫,轩辕铭早就到了,羽裳心虚绕道而行,小叶尾随她回房间,忽然想起什么道:“公主,你之前说不喜欢宫中有许多规矩,少主请旨,以后回西蜀郡少主府居住。”
羽裳一万个赞同,“好啊,所以我们回来是收拾行李的?”
“不错,少主让我来跟你说一声,明日启程。”曜像一只灵魂飘来,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沙哑的所以从耳畔荡起,羽裳喜出望外,拉着他的黑色皮手套,“半年没见,我好想.....“
小叶发觉羽裳最近有些记忆错乱,忙开口:“公主怎么会半年没见,接亲队伍里,曜大人可是打头阵呢。”
羽裳忽然意识到半年没见的,是前世的自己,苦笑改口:“我想说半天没见,我好想,想.....”
“别想了,你给我出来。”轩辕铭在大堂上喊,羽裳在房间内都能听见并为之一振。
“来了。”羽裳嘴上答应,心里却想着王爷都没这样凶过我呢,你一个少主,凭什么凶我。
轩辕铭见羽裳走的极慢,一手将羽裳提道自己面前,“今日一事,你给我个解释,为什么要出手伤她?”
“都说了是失误。”
羽裳第一次重生灵魂还不太能适应身体,而且这具身体还有一些残留的本能和习惯反应,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事要传到陛下那里就不是失误了,折月平时就是太宠你,才会让你如此不分轻重!”
平时羽裳犯大错小错,他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谅,可这回不同,她伤的人不仅仅是公主,对他而言也很重要。
那张令羽裳最不放心的嘴又开始了,“陛下要罚要骂我都担着,不用你管。”
轩辕铭在她面前一点威严也竖立不起来,“你嫁入少主府,生是少主府的人,死是少主府的魂,往后做的每件事情,都会与少主府有关,还不让我管,我不管你谁管你?”
羽裳死死咬住下唇,抵制要说话的嘴巴,给小枫小叶使了个眼神。
小枫:“少主,公主知道错了。”
小叶:“少主,您看在国师的面子上就饶了公主一回吧。”
国师羽轼不仅是白煞的军师,还是轩辕铭的启蒙老师,对他而言受益匪浅。
此番与老师的女儿结亲,说实话他压力很大,一方面是老师太宠女儿,另一方面是这个女儿太受宠。
羽裳只要呆在白煞,呆在西蜀郡,一辈子多能躲在国师的羽翼下成长。
她的身世比一般人好太多,一有达瓦公主做陪,二有前朝世子为夫,这样看来她的生活是很幸福的,但其实不是。
羽裳从温顺儒雅到乖戾暴躁,还要从她爹当选上染渊教主开始说起。
染渊教是为了斩除邪恶才成立的教派,却被世人误以为是新的邪教,人人喊杀喊打。
教主为了巩固教派实力,坐实染渊教是恶势力,派了一群有组织有纪律的士兵们装做黑暗教徒,整日打打杀杀,不是和这个邪教打,就是和那个山派争,日子过得精彩绝伦,但也后患无穷。
国师接下白帝整顿江湖计划后,羽裳是最大的受害者之一。
十二岁半时,她还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每日读书写字,偶尔弹琴绘画陶冶情操,到了十三岁噩梦袭来,其他教派打不过染渊教,便十教联合,不是联合怎么攻打地势险恶的双银山,而是联合偷女儿,让染渊教主屈服投降。
最后的结果是他们成功了,羽裳被人囚禁于一座荒洞,洞内皆是骷髅白骨,待她醒来,身束铁链两手悬空,几个带着鬼面具的野人正围着她欢呼。
这是祭生人肉时才会进行的舞蹈。
羽裳想逃逃不掉,目光从面具野人身上挪到他们身后噼里啪啦烧的油锅,内心的恐惧陡然升高,发出几声尖叫。
躲在面具后的教徒暗暗偷笑,他们平时抓来奴隶,也是这样扮鬼恐吓,或以其他刑法折磨,这个公主看起来娇小柔弱,尖细的叫声惹得他们更加兴奋。
一教徒从面具里看见羽裳缓缓闭上的眼睛,指了指:“她晕过去了。”
另一山贼摘下面具,甩了甩腰间的草裙,提议道:“没意思,我们将她绑在秋千上玩吧。”
“悬崖秋千吗,好啊好啊,一起将她抬出去吧。”
丛林荒野,一群人托举着一位少女前行,束脚裤腿擦过草叶发出紧凑的沙沙声,他们一路往南上走,来到草木稀疏的悬崖上。
悬崖秋千系在两颗铁树上,看起来很牢固其实并不,当初修建这秋千,还有人因为站不稳摔下悬崖死了。
羽裳正处昏迷,只感觉腰间变紧,似有粗绳捆绑。
待她醒来眼前一片模糊,徐徐疾风打在她身上,脚下悬空,失重感让她头晕目眩,她两手死死抓住两旁的绳子,闭上充血的眼睛,整个五官挤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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