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走进屋,没找到白折月的房间和她平日的做派截然不同,这里充满温馨,桌案上有着叠积木,还有一些比大小的套环,不像她这个年纪会玩的东西。

后来一问倍感羞愧,这些是羽裳治疗时期留下的玩物,白折月舍不得扔便留下来了。

“这耳坠怎么回事?”轩辕铭打岔,将羽裳带到白折月身旁坐下。

白折月用肉眼就看出来端倪,奈何手上没力,无法确定是不是耳坠带久了的缘故。

“怎么可能摘不下来,你再试试。”白折月对轩辕铭说。

轩辕铭:“试过了,师傅也看过了,你这耳坠哪买的?”

白折月万万没想到,一个耳坠送出去时隔多月,还能再被人提起,可这江中随手捞来的东西,她也不敢明说啊,这要传出去,说她一个公主送这么差劲的水货.....

她只好道:“在凉州买的,忘了是哪家店。”

蒙塔见主子为难,开口道:“要不用工具锯下来吧。”

“万万不可。”羽裳第一个拒绝,“要是把耳朵锯下来怎么办!”

龙祺见她贪生怕死一点也不像草原上生长的儿女,碍于白折月,又不得不帮她:“既然是耳坠就有其来历,我们去藏书阁找寻记载玉石一类的书籍,应该就能解决耳坠连肉骨。”

提议一出,众人又火急火燎的去藏书阁。

羽裳没想到自己的身份如此特殊,能让所有人都围着她团团转,这种感觉很奇妙,她竟有写享受这样的过程。

小枫送书回来,听闻羽裳在藏书阁连忙赶来,陪着她一起在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寻找。

从夕阳西下到夜满星辰,曜从楼梯上走下,手中的一本书滑下,砸到羽裳的后背,她捡起一看又是一本玉石相关的书籍,但好在这里面的玉石和巫苏有关。

她仔细翻看,终于在看花眼前找到了一种玉石,其描述和她耳坠上的玉石别无二致。

重生石,承载灵魂之石,两百年前寄于忘川彼岸,特点成双成对,互相交换,重生满足条件,去世与继承,灵魂与肉身相辅相成。

羽裳揉了揉微红的眼睛,默默将此页撕下藏于袖中,将书籍放进书堆中,假装没看见继续找了起来。

轩辕铭一直在找,累的直不起腰,一只手扶在后腰问大家:“这玉坠上面有一些符号,应该是巫苏那边的文字,你们找找文字记载。”

羽裳心疼他,端来装着鸡腿的盘子:“先吃点东西吧,等下找也不迟。”

“没胃口,你累了就先吃。”轩辕铭看都没看一眼,继续拿起上层的书籍,一目十行的翻看。

羽裳回头看着大家,也都是一脸找不到不罢休,愧疚地靠在书架上。

她感觉自己好自私,霸占了别人的身体,过着别人的生活,还让她的家人朋友都陷入困扰。

可她要是拿出这一纸证据,说自己说是重生来的,那她的下场又是什么呢?

而且,又有谁会相信,她的重生仅仅只靠一对耳坠?

今夜除了翻书页的声音,就是无止息的叹息,羽裳缩在角落手脚冰凉,好想回到过去,她太想念在翊王府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了。

虽然要守着规矩但总归还是自己,现在的自己根本不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自己,一个不受控制的自己.....

“怎么哭了?”轩辕铭注意到她在偷偷抹眼泪,走到她身边蹲下。

羽裳最不习惯在伤心的时候有人安慰,这样她会崩溃的很快,她的视线恍惚,仿佛身前的轩辕铭是站在雨下等她的殷云翊,伸手揽过他的长颈,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轩辕铭惯不会安慰人,只得用手一下下轻拍在她的背部,安慰说:“别怕,有我在。”

羽裳哭到浑身无力,轩辕铭抱起她往外走,月色朦胧,照在两人相依的影子上,是那么的熟悉,竟有久别重逢的感觉。

三更半夜,羽裳做了个噩梦,嘴里一直念叨着“王爷,王爷.....”,轩辕铭睡在不远的长塌上,睡意很浅,听见动静便醒了。

他起身帮她盖好被子,收回去的手却被羽裳死死抓住:“别走了,我怕再也等不到你。”

她的内心还住着一个王爷?这是轩辕铭万万没想到的。

白煞的王爷不多,但大多年纪都可以做她的爹,只有一位异性王爷,其姓山名河,比羽裳大五岁。

但在轩辕铭的印象当中,他们只在宴会是见过几面,期间并无交流。

轩辕铭弯起两根手指,弹了弹羽裳的脑门:“你等他做什么,傻姑娘。”

**

羽裳嫁给轩辕铭一月,有半月见不到他的身影,每次都是在月色下匆匆而见,他每次都会带自己埋在桃树下的酒来喝。

原主酒量很好,三杯不醉,十杯不倒,比她好多了,她以前的酒量,是连殷云翊都恐怕的程度。

像这样一位功力深厚,酒量又不错的女孩在白煞是很讨喜的,只可惜原主受过打击,那些年形象巨损,现在想重新建立起来恐怕很难。

比邪教还邪教的染渊教被世人称为魔教,羽裳自然也就被冠上“邪教公主”的头衔,少主与公主结亲,染渊后继有人,身为教主的国师无忧无虑,只希望他们能平安长大。

西蜀郡少主府不比翊王府那般气派,但该有的都有,翊王府耸立于市井之中,少主府则建立在城郊外的小郡上,宛若世外桃源。

日子一天天的过,羽裳慢慢适应了这副新身体,抛开其他原主的性格以及容貌都和她八九不离十,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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