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调侃的声音,田夏这才知道其实他早就已经醒了。

“还给我。”田夏咬着下唇,手被他捏的紧紧的,万一待会班主任转过身来,看见他们这样肯定会误会的。

叶阳希见她这样紧张的模样,笑的痞里痞气的,“怎么,这里面难道写了我的名字?”

田夏不知道任纯写了什么,大概是和刚才说的那件事有关,不过不管纸条里面写了什么,都属于隐私,叶阳希都不可以看的,“我不知道,你还给我。”

“不知道?那我来帮你看。”叶阳希作势要打开手里的纸团。

讲台上却突然传来一声爆喝:“叶阳希!”

班主任刚写完板书,回头就看见叶阳希和田夏拉拉扯扯的,虽然田夏被她的前桌挡住了,但班主任是无条件相信田夏的,于是想也不想,往外一指:“给我滚出去罚站!”

叶阳希也不辩解,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起身从后门出了教室。

田夏眼睁睁看他走,纸团可还在他那里呢。

叶阳希的离开引起了教室里一阵小小的骚动。

班主任拍了拍讲台,严厉道:“都给我安静!还有谁不想上课的,现在和他一起出去。”

话音一落,许天奇笑嘻嘻地站起来了:“高老师,我去上个厕所哈。”

说罢也不管班主任答不答应,插着口袋就走了。

“许天奇!”

拜这两人所赐,一整节语文课都是在压抑的气氛下度过的。

下了课任纯马上跑到田夏身边来,“田夏,我不是故意的!叶阳希知不知道纸团是我扔的,他不会找我麻烦吧?”

田夏摇摇头,“应该不至于吧。”

任纯哭丧着脸,“田夏,如果他真要找我麻烦你一定要帮我劝住他啊!”

田夏虽然不认为叶阳希会小气到因为一个纸团而找任纯的麻烦,但未免任纯担心,她还是点头道:“嗯,我会尽量的。”

两个小姑娘紧张兮兮的,叶阳希倒是一直没有露面,就连中午放学他和许天奇都没有回教室,直到下午快放学的时候叶阳希才晃悠回来拿书包,也顺便把上午的纸团还给了田夏。

田夏都快忘记这个事情了,看着手里皱巴巴的纸团好像没有被人打开过的样子,她什么也没说,将纸团夹进了数学书里。

叶阳希这时突然问:“对了,你们家老房子拆迁的时候分了多少钱?”

田夏一愣,老房子拆迁?他真把她问住了,“我,我不太清楚。”

叶阳希又问:“那你知道我们家拆迁的时候分了多少钱吗?”

田夏更懵了,“不、不知道。”

当年两家住的位置是现在的市中心,这样好的地段拆迁补偿的价格自然不低,再加上以前的旧房子虽然面积不太大,但是允许搭建,光田夏家里都在她爷爷的指导下往上修了三层楼。拆迁的时候这些加盖的面积虽然算作违建,但也还是会照价赔偿,田夏家里现在住的小别墅就是拆迁款换来的。

叶阳希家就在田夏家对面,因为他爷爷奶奶老房子就在旁边,田夏隐约记得叶叔叔当年费了一番力气将两栋房子打通,然后又往上加盖了好几层,具体的楼层数田夏记不得了,但肯定比她们家要大,那拆迁款也肯定要更多一些吧。

田夏不知道叶阳希为什么突然说起了这个,还不等她问一问,叶阳希便将书包甩到肩上,自以为潇洒地一撩头发:“不管本大爷是不是富二代,养十个你也不成问题。”

田夏满眼迷茫地望着叶阳希撂下这么一句话后出了教室,突然反应过来,他肯定是看了纸团里面的内容。

可任纯到底写了什么?

她急急忙忙把纸团从数学书里捞出来,小心地展开摊平,任纯清秀的字体已经变得皱皱巴巴的了。

“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叶阳希一定是个富二代!对不对对不对!”

这一行字中间被人用红笔圈出了“富”这个字,然后又在下面另写了一个“拆”字,“富二代”变成了“拆二代”。

田夏抿着唇将纸条重新揉皱:“幼稚鬼。”

转眼开学已经快一个月了,学校决定在月底中秋放假之前举行月考。

田夏学习成绩好,考场在一班,而叶阳希却在最后一间实验室。

去实验室的路要经过一班的教室,叶阳希和许天奇的身影经过一班门口的时候,田夏清楚地听见考场里的女生兴奋地讨论声。

“叶阳希好帅啊!”

“那可不!为了看他一眼,我每次上厕所都要多绕一圈!可惜很少看到他在教室。”

“上次我在操场上看见他打篮球,差点连上课铃都没听到!”

“哈哈哈,花痴!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不知道,好像挺多女生给他送情书的,他一个都没接。不过我最近看严雨菲和他走的挺近的,好几次两人都是一块儿出校门的。”

“你说的是那个校花吧,我也看见过他们一块走。你说两人都长那么好看,都不给我们这些人留活路。”

“哈哈哈,别说了别说了,老师来了。”

第一门考语文,监考的是英语老师,她抱着卷子站上讲台,简单讲了几点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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