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不能做傻事呀!什么事这么想不开呢,生命人生只有一次的机会,赶紧下来吧,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小余被回去上班的仁飞拉住了右手。仁飞去依漫上班,经过这个人行天桥,恰见到小余把脚伸出天桥外缘,吓得他赶紧拉住。

“谢谢,我只是一时糊涂。”在仁飞的帮助下,小余抽回了跨出的脚,重新回到了天桥上。

“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的呢?连死都不怕了,还怕过不去的槛么!”仁飞很是同情地劝慰。

小余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的这位小哥,长得还不错。俊朗的五官,加上健康的肤色,很是青春。

“你不懂!”不太愿意同一个陌生人讲自己的遭遇,对着小哥吐出了这三个字,转身欲离去,走出了有五步远的距离,转回了头:“小哥,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大姐,你认识我?”仁飞反问了她一句。

摇摇头“不认识!”

仁飞也没把这事放心上,见大姐离开,他也便去了依漫,还有个鞋子的拍摄等着他呢。

小余神情恍惚,不知怎么地又踱回到‘顶味’餐厅,立于门口外,小余望了眼那店的招牌,心里矛盾着:本想去问吕绅给点钱,好回来付饭钱,却不曾想……

心里酸痛极了,头一阵炫晕,差点就站不稳要倒下了,所幸的是,坚强的她意念中有迎迎在支撑着,适时的稳住了重心。

这时的饭店老板,发现了小余,热情地走了出来上前扶住了小余:“当心!”

“没事,我还能行!”小余自嘲地笑笑。

“来来,我扶你过去那边坐下再谈!”老板也不由她分说,扶着她往店内走去。

小余刚碰着登子,抬起头着急地问了句“杨叔,你店里请帮手吗?”

“请呀,最近生意好转了,正要招人呢!怎么,你有人要介绍过来?”

“不是,我是想在你这里打个下手,还有就是今天的饭钱我没有能力给,只有通过劳动来偿还,哪怕让我洗碗也行的,杨叔!”

看着小余哀幽的眼神,杨老板好像觉察到了什么似的“小余,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好吧,你不想说,我也不为难你。你就留下帮忙吧!”

“谢谢!”

“要不你先回去,明天再过来帮忙,如何?”

“杨叔,我现在没地方可去!”小余的声音低得只怕只有自己听见。

“这样啊,好吧。你要不嫌弃,可以与我小女同住一屋,就且住下吧!”杨叔双手叉在腰际,一副我说了算的把式。

就这样,小余在杨叔家安定了下来,白天到店里帮忙,晚上住杨叔家,还帮忙做家务。因为她知道自己要重新振作起来,目前最主要的是要活下去,她要忍、要等,忍受这一切吕绅所带给自己的痛苦,等一个机会,来严惩这家伙,绝不能让害自己的小人嚣遥法外,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孩子。

“儿子,回来啦!累了吧?快洗洗去睡吧!”从崔家回到自己屋里的仁飞妈妈――邹冰,关切地问着刚刚踏进门的仁飞。

仁飞在桌子上的水壶里倒了杯水,仰起脖子咕噜咕噜一口气灌了下去,抹了把嘴角,道“妈,我不累,都是些轻活。不用担心我,我身体能吃得消。对了,迎妹那边怎么样了?”

“你这孩子,每次一回来就知道问,我刚从那边回来,老崔家也够可怜,一个大男人撑起一个家不足说,还得按时帮老婆接屎接尿,还带着你口中的迎妹!!妈妈今天买菜的时候买的香蕉,你崔叔家也没啥水果补充,一会你给送过去?”

“妈,你怎么知道我要过去?”仁飞在水龙头底下洗了把脸,眯着眼睛抬起了还带着水滴的脸。

“自从你崔叔搬过来这里,你有变过吗?有事没事都过去瞧瞧才睡得心安,好了好了,你想什么,做妈的我还会不知道?”邹冰一脸的自信。

“有你这样的好妈妈为榜样,我真自豪!”仁飞掰下一个香蕉放到了邹冰的手中,其余的抱在怀里,正要转身,似想起了什么:“妈,今天上班途中遇到了位大姐,当时好悬呀,眼看着她就要跳下天桥……”“真跳下去了?后来怎么样?有没有事?”邹冰一向的热心肠,不断追问结果。

“我救下她后,她居然说了句‘小哥,我们好像在哪见过。’可我压根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我,呵呵,妈你说她是不是这里有问题?”仁飞指了指脑袋,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她是不是得了抑郁症?”

“不管什么原因,也不管什么人,是生命都得及时伸出援助之手,儿子,你做得很对。但是呢,不能背地里乱说人家坏话,不礼貌!”邹冰一边说一边剥着蕉皮,最后一把塞到仁飞的嘴里,配合很是默契。

仁飞腾出一只手抓住,咬了一口又塞到了他妈的嘴中“妈,这是留给你的!我过去罗!一会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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