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缺的就是钱,而钱对于陈颖来说获取难度并不大。为难的事情是,她得让钱财来源合理化,那么让父母参与进来就是最好的方式。

而且上一辈子,她爸陈二和就一直努力想要从土地里走出去,可没能成功。所以陈颖想推一把,让这辈子的陈二和的成功来得容易一下。

怎么赚钱,陈颖心里有了数,差的是进套的父母。

看一眼奇怪地看着自己的老爸,陈颖对着陈二和笑得灿烂。

陈二和咳嗽一声,瞪了一眼貌似知道点什么的闺女。心里叹道,真是孩子越大,越不好管教啊,等会就得好好教育一下,免得跑偏。

其实在心里,陈二和是排斥那些算命画符的事。他觉得都是假的,而且国家也不允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倒打一把。

不过信了老爷子托梦的事,陈二和也不排斥陈颖参与进这些神鬼之事。他想,要是到时候真要抓他闺女,他大不了自己顶上。

夜里七点,窗外黑。屋里一盏十瓦的暖黄色圆灯泡亮着。

陈颖一家三口都坐在屋子里。

陈二和面前的桌子倒扣了一只“1991”的铁杯子,手指头一敲,发出“咚”的一声。

“今天,开个家会。”

“咔——”段淑芬咬破瓜子壳,发出一声响,吐出壳,她点头道:“你快点说,冷得很呢。”

说完,段淑芬还把瓜子给陈颖分了一半。

于是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磕着瓜子,看着陈二和。

陈二和觉得有点没面子,可想想自己也没啥面子,就继续说。

“今天说颖妹掉水里的事,颖妹,你爷爷托梦说了什么?”

“唔,”陈颖在脑子里顺了顺,开始即兴发挥,“就说了爷爷他要走,教给我一些术法,还告诉我一个发财的法子。”

“唉,什么法子?”段淑芬对发财感兴趣,两眼放着光。

“坐好!”陈二和瞪一眼这婆娘,又正经问陈颖:“什么办法,要是像你爷爷那样给人在村里算命捉鬼糊弄人,挣不到几个钱,你爸不同意。”

陈颖发笑,像她爷爷那种假大仙当然挣不到钱,她可不一样。

“不是算命捉鬼,是爷爷说让我们明天去镇上,找对有缘人就能发财。这是爷爷算出来的机缘,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陈颖一本正经道。

“找谁?”陈二和道,“咱家没.有钱亲戚,根正苗红。”

八代贫农,根正苗红。陈二和爸之前被抓的时候,就是靠着这个逃脱了一劫。不过纵是逃脱了那一劫,老爷子也劳累得早早去了,留下一大家子女人孩子。

陈颖决定不说实话,先把意动的爸忽悠去镇上再说。她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不能提前告诉爸你。”

看闺女刚见了老头子一面,就一副神棍像,陈二和恨不得去和自己亲爹交流交流。

“你不说,那明天不去了。”陈二和威胁闺女道。

段淑芬立马笑着抢话:“他不去,我带你去!我好久没去镇上,惦记着呢。”

陈颖笑着点头:“好,明儿我们去。”

眼睛瞟向陈二和,陈颖再问一句:“爸,你真不去啊?”

媳妇孩子都去了,还是两女流,更是长得好看,他能不去。陈二和脸黑黑地道:“睡觉了,快睡觉去,明天我叫你们起床。”

两个女人笑做一团。

磕完拿出来的瓜子,漱口,灯光熄灭。

第二天一早,黎明破晓,晨光初现。陈二和醒了过来,披着棉衣去做了早饭,再回屋叫醒两个他故意惯着给睡懒觉的。

“起来了,天亮了。再不起来,没饭吃了啊。”

段淑芬和陈颖相继醒来,洗漱完坐在客厅里。

桌上摆着咸菜,还有南瓜粥。

陈颖看着,觉得日子真是苦,必须得赚钱了。幸好自己回来了,不然再有个十来天过年了,她爸妈还吃这么素多惨。

不过过年肯定比今天伙食好。陈颖记得小时候过年感觉特别幸福,有吃有喝,不用干活,不用出门,一家人在一块,乐呵呵的。后来渐渐失去了年味儿,倒不如说生活的物质水平上升了,喜悦之情少了许多。

收拾完,一家三口走路往镇上去。

半路上遇到村里往外走的拖拉机,哒哒一个小时后摇晃到镇上。

玉溪镇。

1992年,镇上早有了楼房的概念,五六层比比皆是。在整个汉城三镇,更是坐落了一百多家工厂。玉溪镇算是其中发展最差的一镇,而玉河村边上的陈家村则是玉溪发展很差的一批。

街面上热闹得很,时有行人穿着当代新潮的衣服来来去去。

段淑芬更是看见个穿裙子里,心道难道不冷吗?

陈二和因为卖东西常来镇上,倒是不会大惊小怪。一到街头,他就有些心急地问陈颖:“找哪个人,去哪儿找?”

段淑芬也期待地看着陈颖,目光里含着期待。

贫穷促发这一对夫妻对金钱的渴望,他们希望能有钱,可以让家庭过得更好。这样明年女儿能穿一件更漂亮的新意去学校,不必担心孩子被轻视;家里可以建一栋新屋,住得宽宽敞敞的;走出门去能挺直腰梁,钱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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