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就是六年。

这六年里,苏十年都没有再回来。

说到这里,我打算点一根娇子,却被时令若无其事地拿了去,微微笑看着我:“后来呢?”

我没再继续试图抽烟,在时令面前,他不想让你做的事,他总会想方设法让你做不到。

我便只能勉强喝一口他递过来的热水,换了个姿势坐到沙发里,继续说着我和苏十年的事。

人真是奇怪,有些事情你想记得时怎么也记不起,你想忘记时,怎么也忘也忘不掉。

正如我至今也忘不掉再见到苏十年时的情景。

自苏十年回了老家后,苏十年的父母在第二年搬走离了那个小区,之后搬去了哪里,我无从知晓。

在这漫长的六年里,我从小学升入中学,再升入高中,我也从一个瘦瘦的小黑妹,成功变成了一个130斤矮胖丑小黑妹。

也渐渐地,忘掉了苏十年这个人。

直到步入高中后的某一天,我周末放假回家时,在小区门口看到一个白衣翩翩的少年郎,留着时下流行的微卷发,不怕晒地站在阳光里,冲我灿烂的笑着。

起初见到他,我是震惊的,不知是哪家的孩子,生得那么好看,恍若做梦一般,让人熏熏然不知所以。

然而他目光一路尾随我从小区几百米外,一直到我进入小区后,小跑着朝我追来时,把我吓了一大跳。

心想着他也许是变态,就慌不迭时地往楼上跑。怎奈体重的缘故,让我没能跑上三楼就累得气喘吁吁。

“春不晚,你跑什么?”

听到他在身后喊我名字,我不由得更加惊讶,回头细细打量眼前的人,可始终也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

“这么快就把我忘了?”他迈着一双修长的腿走到我身边,低头看着我,嘴角挂着蓝天白云般的笑。

“你这小破孩真的是,亏我听说你升了市重点,特意来给你祝贺呢,你却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好没良心啊1

我楞楞看着他嘴巴一撇,很委屈地假装自己在哭。

天呐,这家伙不会是有病吧?

当时的我愣是一点也没有认出他来,还将他当作了神经病,直到他将那张五官分明的脸凑到我面前,一字一顿地说出自己的名字:“我是……苏,十,年,啦1

我才恍然大悟,呆愣地看着眼前这个人,过了半响才惊呼出声:“苏十年?你真的是苏十年1

其实也怨不得我记不得苏十年,毕竟我跟他分开了六年,这六年里我和他都还很小,再见面已是半个大人了,长相上有了很大的差别。

惊呼完后,我突然意识到他是那种人见人爱的少年郎,而我只是一个灰头土脸的女屌丝,根本陪不上他和说话,更别论是朋友。

见我突然不说话,苏十年扯了我的书包背上,拽了一把我的校服,熟门熟路地往五楼走:“这么多年了,你们居然还住在这里?走走走,带我去你家看看,说起来我到现在还没去过你家呢,你家到底是什么样儿我都不知道。”

我气喘吁吁地跟着他身后,跟得很卖力,到了五楼家门口前,他一脸轻松地靠在墙上双手插在裤兜里等着我开门。

我用力喘了几口气,打开门让她进去,他便似旅游光观般,将我的书包放到竹编的沙发上,很随意地找地方坐下:“果然女人住的地方就是干净,你妈妈真好,把家里打扫得这么干净。”

与男孩子独处一室还是第一次,我觉得很紧张,明明是在自己家里,却总觉得手脚没处放,傻站在门口不知道要干什么。

倒是苏十年像是小主人似的,问我:“你会做饭吗?”见我点点头,他打开电视,翘起二郎腿盯着电视对我说:“那你做饭去吧,我早上都没吃饭就跑来找你了。”

我心里很不满他这般对我指手画脚,弄得我像个客人,可还是手脚不听使唤地打开冰箱,从里头拿了番茄和鸡蛋,还有土豆到窗边的灶台上开始做饭。

这边的房子都是两室一厅,但只带厕所不带厨房,因此做饭就只能在客厅里做。淘了迷煮上后,切菜时特意把刀剁得很响,以此来表示我的不满。

苏十年却当什么时也没有,边看电视边对我说:“几年不见,你咋这么胖了呢?”

“你妈这些年来尽给你吃正大饲料了吗?”

“你妈才给你吃正大饲料呢1

“哈哈哈哈哈哈……你还是像小时候那么可爱。”

听到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瞬时就红了脸,心跳也随之加快起来,莫名就觉得心慌,又有一点小小的欢喜,一时也不敢再继续同他说话了,低头认真切菜。

等我做好番茄炒蛋和干炒土豆丝后,他坐在饭桌边挑起一根半个手指粗的土豆丝哈哈大笑:“这就是所谓的土豆丝吗?春不晚,你可真行啊1

我红着一张脸不好意思说话,他说完将那根土豆丝嘎嘣咬进嘴里,仔细嚼了,像个品菜师似的,略带满意地点点头:“不过味道不错,还能吃。”

“对了,春不晚,既然你请我吃了晚饭,那么我就勉为其难地送你个礼物好了。”随后从一旁提出个手提袋子,递给我:“等我走了你再打开吧,不然我怕你太喜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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