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

听到她的名字,我呼吸一滞,胸口憋闷起来。

欣欣,这个因为查出我患有白血病后才被父母孕育出来的女孩儿,有着能够感化人的甜美笑容。

她还那么小,怎么能够让她来分担我的痛苦呢。

“苏总,既然你不愿意的话,咱们就再找找吧。”

得到他的回答,我总算平复好心情,呼吸终于逐渐顺畅起来。

林秘书总算放了心,一群医护人员也放了心。

不多久,父母带着欣欣来看我,看到她蓄了长发,越发称得她清灵可爱了。

许久不见,我想她紧,只是没有办法再抱抱她了。

“欣欣,过来。”

我只能躺在床上,无力的冲她招手。她听话的走过来,甜甜的叫了声:“哥哥。”

“嗯。”我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入冬了,爸妈总是怕冷着她,让她穿了厚厚的羽绒服,还围了个超厚的围巾,戴了个绒线帽子,把人裹得企鹅似的。

“今天乖不乖啊?”我问她。

她眨巴了下水汪汪的大眼睛,道:“哥哥,欣欣很乖的,哥哥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欣欣还想要哥哥送我上学。”

我只能苦笑,今后怕是永远都不能再送她上学了,却也只能说谎来安慰她:“欣欣要乖乖在家等哥哥,哥哥再过不久就可以出院了。”

“好的,欣欣会好好呆在家里等哥哥回来的。”她开心的笑了起来,笑得像个小天使,让人心里暖暖的。

不一会儿听到一阵脚步声,是徐雯静带着圆圆过来了,手里一如既往提着保温盒。

“哟,叔叔阿姨也在埃”看到两位老人,她礼貌的问了好,把鸡汤放到桌上。

“叔叔阿姨吃过饭了没?”

“十年都成这样了,我们哪里还吃得下饭埃”母亲先开了口,她看着我,不自觉落下泪来。

几日不见,她似乎更苍老了,头发还是黑的,脸上的皱纹却加深了不少。

人也瘦了很多,眼眶也凹了进去,眼圈很黑,想来这些日子都没有睡好。

徐雯静见了,连忙拉过欣欣,掏了一百块钱给她,叫她带着圆圆到楼下的超市买零食吃。

两个小孩子开开心心的走了,留下的人失了笑容,像是色彩斑斓的油画变成一片黑白的影像。

我的心里因此而很难过,我不喜欢他们这个样子,我希望他们都开开心心的活着。

“你们别难过了。”

“人嘛,总也会有这么一天的,或要或晚罢了。”

我不敢去看他们,只能盯着天花板,好让自己不那么难过。

现在的我,全凭想念春不晚吊着一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连我自己都坚持不下去了。

“苏十年,我不许你说这样丧气的话!你这么说,你爸妈要怎么办?你忍心让他们做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徐雯静的眼泪刷的流下来,她哭着指责我。可我只能默默听着,我无法回答什么。

“为什么我们的骨髓就是不能捐给你呢?”母亲再次哭了起来:“明明你都是我们生的,怎么就不行呢?”

说起来也真好笑,爸妈的血型都是很平常的血型,偏偏轮到我和欣欣,就遗传了那位早逝的爷爷罕见又挑剔的血型呢。

上天好像特别喜欢拿我开玩笑,让我什么都拥有,偏偏不让我长命。

“你们先回去吧,把林秘书叫来,我有事跟他说。”

我不想再看他们的眼泪,下了逐客令。

“苏十年……”

徐文静投来哀求的眼神。

我没有办法,他们这个样子,让我十分害怕。

无奈之下,她只能离开,带着两位老人。

林秘书随后进来,坐到我身边,给我盛了碗汤。我接过,一口一口的喝着:“我什么时候能见春不晚?”

“一周以后。”林秘书慢条斯理的说到。

“为什么?”我不解。

林秘书看着我:“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出得了这个地方?给你一周后见,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我沉默了下,口里的汤突然变得很苦涩,怎么也咽不下去:“我真的很想见她。”

“我知道。”林秘书再给我盛了碗汤:“小杨被辞退了,我要重新帮你物色护工,还要等医院安排你做化疗,还要给你请家庭医生。”

“还有,余总一直嚷着要来见你,我在处理她的事情,需要一段时间。”

“好的。”听到小姨的名字,我便再无话可说,积极配合治疗,因此那碗难喝的汤,我努力喝了进去。

到了下午,我被安排做了化疗,从化疗室出来,浑身痛得我冷汗直冒,并伴着一阵眩晕,因此中午吃得东西尽数吐了出去。

过了好长时间疼痛才缓过去,此时天已经黑了,我的手上又挂上了针头,红色的血液一点点流进我的血液里。

病房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我在静默的病房里,数着手上的点滴,期盼着时间快点过去,早一点见到春不晚。

“苏总。”

病房门被打开。

一个娇小的身影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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