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看起来宁王妃恢复了正常,不,或者该说不大正常,毕竟正常的宁王妃,在宁王心中,必定是会为了拿回王府内务管理的权力,想尽办法的。宁王心中思忖着,但面色没有变化,只对宁王妃点头:“并不是我亲自训练的,不过是她们想出讨好我的法子。再想想看,这人人都讨好,似乎也……”

&nb说着宁王端起一杯酒,咂了下嘴没有说话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nb“爹爹和原先是有些不同。”说话的是寿安王,他自从成亲之后,孩子气似乎也少了许多,蟒袍金冠的他看起来气宇轩昂,对宁王也能说上几句笑话了。这个幼子,宁王一向也喜欢的,笑着对寿安王道:“我和原先有什么不同?”

&nb“爹爹似乎更和蔼了。”寿安王的话让林氏微笑:“是,儿媳刚嫁进来的时候,总觉得……后来才晓得是自己庸人自扰。”

&nb“在这席上的,都是一家子,当了一家子还摆什么亲王架子,那岂不是笑话?”宁王淡淡地说着,对一边的孟微言道:“说来,这月十八,你就要和仪宾们前往京城,这一路可要小心仔细。”

&nb“儿子谨遵爹爹教诲。”孟微言站起身恭敬地说,他一站起来,除宁王夫妻和张次妃锦绣之外,别的人也起身离席。

&nb宁王见林氏也扶着腰站起身,对众人笑着道:“方才还说一家子在一起,不要说那些话呢,这会儿都站起来了,这可不成,各自归座吧。再说郡主们也该带上仪宾们回家去,好和你们公婆团圆。”

&nb众郡主起身站立,恭敬应是,也就带上仪宾们离开,众人剩下的又喝了几杯酒,赏了一会儿月,也就席散了。

&nb宁王夫妇被前后簇拥着离开,锦绣和孟微言因赏月的地方离居所不远,月色又正好,锦绣也就和孟微言步行回去。月色如银一样泄在荷花池上,池上还有残荷没收,随侍的丫鬟内侍离的不远,但脚步很轻。

&nb天地之间,仿佛只有这轮月,月光之下,是自己心爱的人。按说这会儿该是十分甜蜜,相视微笑的,但孟微言负手缓步,眉头微皱。锦绣了然地伸手握住他的手:“大哥,别担心,我会好好的。”

&nb“我知道你会好好的。”孟微言低头看着妻子的脸,轻声道:“我其实……”

&nb其实是看着宁王和宁王妃这幅模样,心里有些不好受,毕竟那是自己的父母,那是孟微言原先认定的,他们会恩爱一辈子,表里如一地恩爱一辈子。而不是撕开那层面纱,什么恩爱,都是骗人的话。

&nb“这种事情,是要靠缘分的,不是你我在这里伤心郁闷,就能改变的。”锦绣的安慰让孟微言停下脚步:“是啊,要靠缘分的,我恼的是,我竟从没问过父亲,也没问过母亲,他们说什么,我就信了,从没想过,这背后是什么意思。”

&nb“大哥一直乖巧聪明,王妃当日,也是非常喜欢大哥这点的。”

&nb孟微言的眼眨了眨就道:“原先我是这样认为的,可到了现在,锦绣,我不想这样了。等我们的孩子出生,我不这样教他了。”

&nb“那要怎样教他?”锦绣又感觉到肚里孩子的动弹,不由伸手摸了下小腹。

&nb孟微言走了这一阵,酒气有些涌上来,索性坐在旁边的大石头上,看向锦绣:“我要告诉他,这世间的事是复杂的,没有什么一定之规,还要告诉他,这世上……”

&nb“若是个女儿呢?”锦绣见孟微言面色微红,口中滔滔不绝,低头看着丈夫含笑问他。

&nb“女儿也不能太娇养了,总要让她明白人生的道理,锦绣,我们的女儿,定会像你一样聪明善解人意。”孟微言握住妻子的手,望向月亮,口中的话像是喃喃自语:“我们,不能像他们一样,自己得不到,就认为天下人都不该得到。”

&nb锦绣看着丈夫的脸,露出浅浅笑容,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宁王和宁王妃都不明白,才让自己和孟微言,走了那么长的弯路。好在,这一切都结束了,自己会和丈夫,生下聪明可爱的孩子,会告诉他们,这个世间,是有真情的。

&nb送走了孟微言,锦绣和往常一样过日子,每天料理王府内的事情,月子中的各项事情,锦绣也安排好了。张次妃听完锦绣的安排,不由笑着道:“世子妃难怪是大哥很喜欢的人,如此聪明有悟性,并且……”

&nb“我看的我自己这条命是很值钱的,但我也并不看的别人的命就不值钱。”锦绣说了这么一句,张次妃知道锦绣说的是朱嬷嬷那件事,不由微笑:“像世子妃这样想法的人并不多。”

&nb这世间,更多的人是把自己尊若菩萨,别人都是泥土。

&nb“或者是因为,她们和我出身不一样吧,我曾为……”锦绣的话被张次妃的摇头打断了,接着张次妃轻声道:“本朝选妃,多从良民家择取,说什么出身一不一样呢?算起来,大家都是天子的臣子,不过是侥幸得到天子的青眼罢了。”

&nb“原来,次妃才是这府内看的最透的人。”锦绣望向似乎永远都与世无争的张次妃,有些惊讶地道。张次妃又笑了:“我虽看的透,却也知道有些东西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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