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瞄了一眼她背篓里装的山楂果,突然就觉得牙好酸。
搞不懂孕妇怎么会喜欢吃这种酸掉牙的东西。
芸娘听了陆心莲的话,含笑道:
“都说酸儿辣女,何春花这胎保不准是个儿子。”
何春花怀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对陆心莲来说都没什么所谓,不过她爹倒是一直想要个儿子。
“隔壁王婶也是这样说。”
祁玉好奇问道,“何春花的肚子应该变大了吧?”
自从何春花有孕后,就很少在村里看到她了。
陆心莲抠着小脑袋:“我没注意也。”
芸娘在一旁道,“三个多月应该是才刚显怀。不过现在天冷,衣裳穿得厚,肉眼应该还看不出来。”
俩小姑娘一脸受教地点点头。
随后,三人一道回家。
陆心莲背着半背篓山楂刚推开篱笆院子的栅栏门进去,就听到从里屋传出来的说话声。
“来了就多住几天,陪我说说话。”
“这……会不会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这个家我说了算。”
“那我就留下来多陪你几天。”
“这就对了,待会儿我就让那死丫头把鸡杀了煲汤给你好好补补,你瞧你这小脸蛋瘦得呦,娘看了就心疼。”
“对了娘,陆心莲去哪儿了?我怎么没看见她?”
“你陆叔让那死丫头上山摘山楂去了。”
“摘山楂干嘛呀?”
陆心莲一听,便知是何春花的亲闺女来看她了。
她不想进屋去自讨没趣,把背篓放在屋檐下后,撸起袖子就打算进厨房。
屋里的母女俩听到动静走出来。
何春花的女儿先开口,“心莲妹妹回来了?”
陆心莲淡淡的“嗯”了一声。
何春花立马横眉竖眼的骂道:
“你什么态度?拉起个驴脸给谁看呢?”
陆心莲抿了抿唇,开口,“刘梅姐什么时候来的?”
刘梅笑了笑,“刚到一会儿。”
陆心莲:“那你先陪……坐会儿,我去做饭。”
说完就逃也似的窜进了厨房。
何春花瞪着眼睛还想再骂,却被刘梅又拉进了屋里。
屋里,何春花心气儿不顺的坐在床边。
“你拉我进来干什么,我还没骂够那小贱蹄子呢。”
刘梅坐在旁边给她顺气。
“娘,你这样骂她只会让外人觉得你这个当继母的不好相与,弱待继女。”
何春花哼了一声,“我看见她那张死人脸就来气。”
刘梅挽着她的胳膊,“你要是实在不想看到陆心莲,就早早找户人家把她嫁了,犯不着一天天的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动这么大肝火。你如今还怀着身子呢1
梅子说得对,来年陆心莲就满十四了,可以议亲了。到时候随便给她找户人家嫁了。
何春花的心气儿这才顺了,她拉过女儿的手,关心问道:
“你来年也十五了,你伯父伯娘有没有为你的婚事做打算?”
刘梅害羞低头,“娘,说什么呢,女儿还校”
何春花爱怜的摸了摸女儿头发,“对,我的梅子还小,让你伯父伯娘慢慢帮你挑选,娘在陆家村也给你留意着。”
“娘~”刘梅完全一副小女儿姿态。
厨房里——
“阿切,啊切1
陆心莲抬手揉了揉发痒的鼻子,目光怀疑地看向门外,何春花是不是还在骂她?
距离过年还有几天,陆家村村民又开始忙碌起来,杀猪的杀猪,杀鸡鸭的杀鸡鸭,打扫房舍的打扫房舍。
“玉儿,你小心点,注意脚下1
芸娘站在院坝中间,把头抬得高高的叮嘱正蹲在房顶上扫瓦的祁玉。
祁玉拿着扫帚正在清理瓦沟里的枯叶。
“知道啦。”
爬个屋顶而已,这对有着前世斩杀无数丧尸记忆的祁玉来说,简直小儿科。
这瓦沟里的枯枝烂叶,她们已经有六年没有清理了,再不把它清理干净,来年开春雨水多了,屋里就很容易漏雨。
祁玉每在房顶上挪动一步,下面芸娘的心就要捏紧一次,生怕她一不小心就脚下踩空掉下来。
“玉儿,要不,你下来,娘上去。”
省得她在下面提心吊胆的,虽然她惧高。
“没事儿,我很快就弄好了。”祁玉把前面瓦沟里的枯叶扫下来后,又去了屋后扫。
芸娘转身就要去房屋后面,她得看着玉儿的人才能安心。
翠柳却在这时找来,“芸娘……你怎么还在家呢?”
芸娘一脸不明,“翠柳姐,出啥事儿了吗?”
翠柳拉着她的手就走,“里长今天召集全村的人说事儿。见你没去特意让我来叫你。”
芸娘被翠柳拉走后,祁玉从房顶上伸出一个脑袋。
每年临近年关的时候,里长都会召集全村的人来做一次年度总结。看来今年也不列外。
祁玉几下把瓦沟里堆积的枯枝烂叶清理干净,把一些歪掉或是滑了一大截的瓦片规整好后,便纵身一跃地跳到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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