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宁颜卿看过众人,最后对上闳景彰带着恳求的眼神,还是放下了弓箭。她可以无视其他人的感受,但不能无视闳景彰。

闳景彰抓着她的手,声音沙哑地道:“我们回家吧。”

宁颜卿抿了抿唇,“好……”

眼看兄妹就要离开,孙健在还在后头喊,“以后不是应天书院的学生还是不要进来了,免得闹事,闳景彰你要走先把你的令牌交出来。”

这时,就是沈行言都沉了脸,不悦地盯向了孙健在。

这个人难道就没有一点眼力见?

“欺人太甚。”

宁颜卿回头看来,可闳景彰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动,少年把腰间的通行令解了下来,丢在了地上。

而后带着宁颜卿一步步地出了书院,闳景彰不敢回头,怕别人看见他的难堪。

宁颜卿被闳景彰带着离开,可目光落在孙健在身上,她大声道:“我的哥哥,是这世上举世无双的骄傲,你说他堕落,可在我看来,堕落的是这一所书院,是你们这些迂腐是非不分的老顽固。”

“卿卿1闳景彰愣祝

“他与宁严明一战,你们没有给他一个交代,却把他赶出这应天书院,这样是非不分的书院不上也罢,我们会用时间向你们证明,应天书院,不过如此1

话音刚落,宁颜卿将弓抵地,一脚踩弓,单手拉开弓弦,众人脸色急变。

连闳景彰都急了,他都抓着这丫头一只手了,她怎么还能射箭!

随着宁颜卿一箭射出,箭矢直飞向高空。

宁颜卿也不看结果,把弓箭扔在地上,甩头带着闳景彰离开,“四哥,走,我带你去找更好的书院!这地方不待也罢1

闳景彰被她呆呆地拖着离开。

众学生纳闷,“她刚才那一箭在射什么。”

但也有人嘀咕说:“不管射什么,姿势有点帅啊1

不过一会,后方传来一声巨响。有人在大声喊:“谁?哪个兔崽子射箭射到主楼来,牌匾都掉了。”

众人呆滞住,这是院长的声音吧?他不是出去历练了吗?

没多久,一道流光就追来。

众学生大叫:“快跑1

众人这次飞奔进课堂,不敢再看热闹。

沈行言看向了孙健在,难得有了一丝愠气,孙健在讪讪,左安翔在他的课上受了这么大的羞辱,他不能不站出头,因为左家待他有恩情。

沈行言到底还是没有责罚他,毕竟这是应天书院内部的事。

可沈行言没有出声,另一个被众人遗忘的人淡淡道:“孙老师,这心胸为人师表怕是要耽误不少人,依我看,还是早日驱逐出书院,免得误人子弟。”

孙健在脸色惨白,“战王殿下。”

萧容泽笑着看向不发一言的众人:“怎么?如今本王在这书院连一句话都不管用了。”

孙健在唇瓣哆嗦着,梅子鹤恭敬地行礼,“我这就去办。”

萧容泽收回视线,带着清风慢悠悠地离开。

身后流光刚好坠地,梅子鹤赶忙喊道:“老师。”

孙健在也仿佛看到了救星,着急地喊道:“院长大人1

然而应天书院的院长抵达,根本不理自己的学生,见到就要走的萧容泽,忙屁颠颠地就跟了上去,“唉你怎么刚来就要走,不是说要找我下棋吗?我都准备好了。”

萧容泽笑看向众人,“还是等你先整理好你这书院的烂事再说。”

院长一怔,回头看这跪着的宁梦语跟宁昂然,还有一个爬不起来的左安翔,再瞧着一群神情尴尬的老师,他纳闷道:“出什么事了,你们怎么得罪了这个小魔头。”

梅子鹤出来,把这件事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也没有做隐瞒。

院长脸色一沉,“什么时候开出的闳景彰,我怎么不知道?算了先不说这个,既然他让你回家,你就赶紧滚回家,以后别来了,把令牌都交给梅子鹤,还有赌了就要作数,你们输了人家三万哪能赖账,我们应天书院可不受这种不敬承诺的学生。”

刚刚还有一点清醒的宁昂然脸色惨白,“院长大人……”

“没还清就别来了。”三言两语就定了几个人的惩罚,院长忙追着萧容泽的方向跑了,“怎么跑这么快,等等我诶!我这次带了好东西回来1

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

剩下面无血色的孙健在跟宁昂然,连宁梦语都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一万两碍…

……

离开书院,闳景彰就在小心打量着宁颜卿的脸色,见她没生气了,才问:“你什么时候练的箭术。”

宁颜卿早就想好了说辞,“一直都在练,只是进步很慢。因为这,被宁梦语嘲笑过很多次。”

闳景彰自动理解为:在侯府日子不好过,所以只能偷偷练武健身。

“苦了你。”闳景彰搂了搂宁颜卿的肩膀,“以后有四哥在,不会叫人欺负你了。”

宁颜卿想,还不一定谁保护谁。

不过闳景彰没有哭哭啼啼,这点倒是出了宁颜卿的意料之外。她以为他会很伤心。

闳景彰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以为我会很难过?其实……是有些,不过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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