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迪更咽着没有明说,就这么半遮半掩中似是都已经让秦母感同身受到了她梦中那般无助的场景。
夫人柳叶眉一拧,一只玉手也已经抚上了秦迪的肩头,有着几分重量,“迪儿,最近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才梦到的这些?
娘亲虽然没有什么能力,但是过来人那么多经验说不定能帮到你呢?”
女人的美眸落在秦迪的身上,一颦一笑似乎都在为她忧心。
秦迪那委屈模样落在秦母眼中,如同逆鳞被人冒犯,她的语气愈加坚定。
“迪儿,究竟是谁惹得你不快了,为娘绝对也不会让他好过。”
第一次见到秦母眼神中的杀气,秦迪掩面摇了摇头,似是强装镇定般对秦母说道。
“女儿也不知,只是梦中感受太过真实,娘亲若是真想知我心中所想,那我倒是希望我能够出出这深闺。
一来见识见识世面,二来也希望学得一技傍身。”
努力模仿着为数不多原身面对秦母时的习惯和说话风格,说来这原身也是真傻。
对于真心为自己、真正爱护自己的母亲她抱着鄙夷的态度,明里暗里认为秦母行为举止过于张扬,上不得台面,全是妇人手段。
而对于看似大气有台面的父亲则是毕恭毕敬的不行。
就连她这个才刚刚穿越过来的人都能看得出秦父秦母之间的关系多少有缺,但是原身活了那么久却似乎一点儿没有看出。
还多次疑惑秦父究竟为何娶了这粗鄙之女。
好在是原身行为举止不外露,尽管对秦母有那暗下的判断但是却没做任何违背母亲的出格之事。
不过可能也正是秦母看出了女儿对自己的多少不喜,后边便也没有强求两人之间的关系。
美眸一下变得溜圆,秦母不敢置信地盯着秦迪,似是不信这是她会说出来的话。
疑惑没一会儿转为了笑颜,“迪儿如今怎么想开了,想出这深宅见见世面了?
看来这梦倒是也没白做,迪儿放心,娘亲竟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要到那通行令。”
秦母面上笑呵,其实这事还是蛮难办的。
秦迪不能出去就是被秦父下的禁令,因为这儿有一习俗,汴京女子,越是不下床、不接地气,越是贵气。
换句话说,就是出嫁的时候嫁的人家肯定不能差,无论如何都得“卖个好价钱”。
似是想起了什么看了看自己的脚,本来她小时候甚至是被要求裹脚的,但是好在秦母据理力争,这才让她没有遭受那一折磨。
不过原身却是在长大后因为这事怪了秦母好久,可能也正是这事,让秦母看透了自己和女儿之间的关系吧。
心都不齐,又怎能提更多。
再三跟秦母说好了,量力而行就可以,她不觉得这事能有多少胜算,秦母敷衍了几句倒是也应下了。
——
东方杨柳津,几度千丝碧。
秦迪倚靠窗边,双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的春色。
刻着雕花图案的木窗被一根旋钮木撑着,柳条初生,乱糟糟的叶片在清风的吹拂下成条块般泛起丝丝绿色涟漪,带来春的气息钻入秦迪鼻翼。
“谁?”呵斥一声,秦迪眸子一眯第一时间转过了身贴到墙边。
随即入眼就是一个浑身粗布黑衣却依旧挡不住脸上风华的男子。
男子看着秦迪,一言未发,秦迪看到男子那张脸也是愣在了原地。
倒不是因为男子有多么绝美迷人,而是,而是,这人不就是她穿书前治疗的那个精神病美男子吗?而且,他是怎么悄无声息进来的!?
纷纷躲闪地别过了视线,一瞬间的对视却像是穿越了世纪。
还没轮得秦迪多想,她的房门就卡吱一声似是被人推开,推开之时紧随的便是一句,“如何,娘亲给你挑选的侍从,可还满意?”
只见秦母一席正红家母装踏门而入,绫罗绸缎在秦母饱满的身材支撑下端庄中却也带着别样的勾人。
小心瞥了一眼男子,这容貌,这身材,怎么都不像是秦母所说的只是简简单单地做侍从用。
“娘亲,您这是何意?”看着那男子呆站在原地不动,秦迪垂着的手指了指他,真心疑容满面。
宛然一笑,秦母也是第一时间就拉着秦迪就出了房间,似乎有什么悄悄话要说。
“迪儿,你可知道,你是我们秦家唯一的血脉?”
看着女人那迫切的模样,在她的引导下,秦迪当然也是点了点头。
而在这一瞬间,秦母也是紧随着立马附和道,“那不就是了。
你要知道,秦家未来的一切都会是你的,与其嫁到夫家,这一切都归那个男人享有,倒不如你紧紧攥着,这样谁都欺负不了你。
当你与外边的老爷们坐享同等地位了,你觉得,你还不能做他们所做的事情吗?
男人三妻四妾有人保护,女人为何不行?”秦母讲得越来越激动,看向秦迪的一瞬间又顿了一下,似乎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控了。
“抱歉,迪儿,我的意思只是,有他,你能够安危有所保障。
起码娘亲不在你身边的危险之时,他或许能保你的性命,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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