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马车在县城里停下。
“下车,进衙门1
杨捕头下车后大喝一声,一群捕快将林晓给推搡了下车。
林晓一个不稳差点摔倒,还好跟着一道儿来的赵谦及时搀扶住了她。
“谢谢。”
林晓朝赵谦投去感激的一瞥,随即跟在杨捕头的身后向衙门走去。
衙门里,一干捕快正襟危坐,看到杨捕头等人走进来之后,立刻站起来迎接。
“参见老大1
看到这么多人给自己行礼,杨捕头心中暗喜,但却故作严肃,板着脸训斥道:
“都坐吧1
捕快们恭敬道:
“谢谢老大1
杨捕头点了点头,坐在主座上,一双虎目扫视着林晓,假模假式的沉声道:
“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通通老实交代1
林晓心中嗤笑,这杨捕头倒是个会装腔作势的家伙,县太爷的活儿都敢抢,胆还不是一般的肥!
“林晓,九州镇林家村人氏。”
林晓淡淡回答道。
“林晓,你可知你所犯何事?”
杨捕头眉毛一挑。
“不知。”
林晓毫不迟疑的回答。
“不知?”
杨捕头脸色一沉,怒道:
“石家一十三口吃了你制的盐后,毒发身亡,死状惨烈,你可认罪?1
“不认1林晓淡淡道,“我制作的盐没有毒,石家一十三口的死与我无关1
“你竟然敢抵赖?”
听到林晓这话,杨捕头勃然大怒,猛的拍桌子站起来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1
说着,他一挥手,一旁两名衙役立刻拿着杀威棒朝林晓冲了过去。
林晓见状,眉头一皱。
“住手1
这时,赵谦厉喝一声。
两名衙役停止前进,但手上的杀威棒依旧没有放下,恶狠狠的盯着林晓。
赵谦冷眼扫视着两名衙役:
“你们九州镇的衙门还真是奇怪,县太爷还未上场,捕头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动用私刑了?”
两名衙役相互看了一眼,犹豫着该不该听赵谦的。
这时,杨捕头开口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公堂公办,你是活腻了不成?”
“哈哈!我活腻了?1
赵谦忍俊不已,仰头大笑。
“你这是在笑话我么?1
杨捕头怒火升腾,指着赵谦骂道:
“我告诉你,今儿个你得罪了我,我不管你是哪家的公子哥儿,你死定了1
杨捕头以为赵谦是哪家的纨绔弟子,所以根本就没将赵谦放在眼里。
“你是不是真觉得我没什么背景啊?”
赵谦笑容敛去,眼眸里闪烁着冷冽的寒芒,语气平静的问道:
“你知道我是谁么?”
“谁啊?”
杨捕头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
“他是来自京城的赵大人1
赵谦还未回答,就见县太爷从衙门外快步跑了进来,脸色焦急。
“老爷1
杨捕头连忙起身迎上前去。
县太爷冷冷地白了杨捕头一眼,随后满脸笑容,一脸谄媚的朝赵谦躬身作揖道:
“赵大人,不知您怎么有空来我九州镇了?”
赵谦轻蔑的瞟了县太爷一眼:
“肖大人好大的官威,办案都能够假手于人了1
“赵大人,误会!误会1
肖大人连忙赔礼道歉。
“我可不信什么误会,我只信眼见为实。”
赵谦冷哼一声,目光又移到县太爷身后的杨捕头,讥讽道:
“肖大人的左膀右臂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1
杨捕头闻言脸色微变。
见风使舵的他岂能不知赵谦身份特殊,不是他能够招惹得起的,所以立刻打蛇随棍上,一脸讨好的笑道:
“赵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人这一次1
县太爷也在边上帮腔道:
“赵大人,您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这件事都是下官的错。”
赵谦冷笑一声,道:
“你们俩都有错,不如一起接受惩罚吧1
听到这句话,县太爷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嘴角。
赵谦是什么人他心里再明白不过了,如果他真要对自己惩戒的话,自己肯定难逃其咎。
县太爷脸色大变,立刻跪了下来,连连磕头求饶。
“请赵大人饶命!下官真的知错了1
县太爷都下跪求饶了,杨捕头和一众捕快、衙役们表自然纷纷效仿,下跪求饶。
赵谦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可不管眼前这些人究竟是真心悔改,还是假装悔改。
只要敢欺负他的人,那么就别怪他不客气!
“我可不管你们是真心悔过,还是假惺惺地道歉,现今,你们诬陷我的这位小兄弟制毒盐害死人,这件事该怎么办?”
赵谦一甩袖子,冷冷地道。
县太爷和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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