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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浓眉大眼,专心致志的盯着手里一只木鸟,脚边是打开的工具箱,箱子上用小篆写着三个字:“公输班”。

仿佛是感应到杨阳阳的存在,老者放下手中木鸟,抬起头,转过身,声音沧桑:“你看看身后是否有人?”

杨阳阳转头看看:“没有。”

老者叹了口气:“鲁班书的传人,注定无后。这是鲁班的诅咒。”

“鲁班的诅咒?”

老者挥挥袖子,脚边木鸟逐渐变大,翅膀上下翻腾,一眨眼的功夫,竟然飞了起来。

那木鸟钻入云端,不一会儿又破云而出,背上多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和怀孕的妇人。

两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突然间,狂风四起,木鸟被吹了一个凛冽,怀孕妇人颠簸之下羊水破裂,污血流到木鸟背上,弄花了木鸟身上的咒语,硕大的木鸟瞬间变小,男子和妇人跌落在地。

男子断了一臂,妇女连带胎儿,摔得血肉模糊。

日月轮换,斗转星移。

男子历经沧桑,孤独终老。

弥留之际留下诅咒:“但凡学习《鲁班书》之人,鳏、寡、孤、独、残必中一门。这是我鲁班的诅咒。”

诅咒下完,工具箱中的十几样工具闪着金光四散飞去。

只剩下两卷被诅咒的竹简留在箱中。

“看懂了吗?”老者出声。

杨阳阳点点头:“鲁班深爱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可是她们却因为自己造出来的木鸟而死。自责的鲁班不能原谅自己,觉得是自己的技术害死妻儿。因此才把怨恨化作诅咒,可是这并不是技术的错。因此,他使用过的那些工具,才会离他而去。”

老者满意的捋捋胡子:“悟性不错。”

杨阳阳看着老者的样貌,当即跪下叩首:“鲁班老祖,事情已经过去几千年,难道您还不能释怀吗?这诅咒,是对自己技术的否定,更是对传承人的伤害。”

老者叹口气苦笑:“我又何尝不知?现在的我,在人间只剩下这一缕残魂,诅咒的力量太过强大,我无能为力。”

杨阳阳不甘心:“难道,就没有解决的方法吗?”

老者弯腰捡起脚下工具箱,拍拍上面的灰尘道:“有。《鲁班书》已经被我改成修理系统,附着在你的身上。同时,鲁班的诅咒也附着在你的身上。要解除诅咒,必须找齐我使用过的十二把工具。工具箱重新填满之时,便是诅咒解除之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杨阳阳接过工具箱,老者身上金光闪耀,身形渐渐化作透明。

声音也慢慢虚空飘渺:“只不过,天地之间,万物平衡。有善必有恶,有得必有失。你要小心……”

话音结束之时,老者彻底消失。

杨阳阳两腿一蹬,清醒过来。

看看四周,还是那个狭小的宿舍,胖子在打呼噜,小黑在说梦话。

而自己怀里,赫然抱着一个工具箱,箱子上面,写着“公输班”三个字。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想到鲁班亲口所说的诅咒可解,杨阳阳缓了口气。

只是最后说的“万物平衡,有善必有恶”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让自己小心,自己身上已经有了这么牛逼的系统,还要小心?小心什么?

想着想着,杨阳阳再次陷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胖子的惊呼响彻整个宿舍。

揉着惺忪的睡眼起身,看着胖子满嘴牙膏泡的站在自己床前,嘴里叼着牙刷,指着门外,支支吾吾的说:“哈……哈雷!外面有辆哈雷!”

缓了一会儿,又跑出去看了一眼,转回来接着说:“还有……我的电瓶车丢了!”

抓了抓头发,杨阳阳穿上拖鞋,揪着胖子走出门外,指着哈雷说:“那辆就是你的电瓶车。”

胖子伸手摸摸小杨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你昨天晚上喝了多少?用不用我给你请假?”

杨阳阳翻个白眼儿,灵机一动:“昨天有个富二代撞了你的电瓶车,就赔了这台哈雷给我。喏,物归原主。我还给你了啊。”

胖子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确信这不是梦之后,又走到小黑床前,狠狠抽了小黑两巴掌,等小黑愤怒的跳起来的时候,才笑嘻嘻的一把搂过他大喊:“哈雷!我有哈雷了!”

到了店里,刚刚换上工作服,凳子都没坐热,就听办公室的电话铃声骤然而起。

一台豪车在路上抛锚,正在等待道路救援。

胖子和小黑溜出去吃早饭去了,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杨阳阳一个人。

他背上工具箱,跨上店里的小电驴,朝事故地点赶去。

清晨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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