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哥,言小念压根儿没回来!”

“什么?”

“言大发跟我睡的,如果小念回来,肯定把孩子抱走了。我还以为她和你约会了,所以就没……”

胡闹,胡闹!怎么能想当然!

许坚狠狠攥紧手机,“你别慌,先去她房间看看,也许她累了就没抱孩子。”

邬珍珠跳下床,赤脚跑向小念房间,打开灯,空空如也!吓得她腿一软,“确定没有回来。许哥,你们晚饭没在一起吃吗?”

当然没有!

许坚心下一急,额角的青筋突突跳起。然而事到如今不能吓到女人和孩子,他一人扛了。

“在一起吃了。我刚把她送小区门口,所以问你她到家了么?哎,她又回来了。珍珠,你帮忙照顾好孩子,我带小念走了。”

“啊?哦!”邬珍珠虚惊一场,神经大条的她也没多想,继续挺尸去了。

许坚匆忙挂断电话,立即打给技术部的下属,命令速度查出小念手机的地理位置。

“头,香江别墅20号。”大权在握就是有好处,秒出结果。

香江湖畔别墅区,夜色深笼。

一辆警用越野车突然而至,悄无声息的停在20号门口。

半分钟后,还在熟睡的言志国黄芳夫妇突然被枪抵在了脑门上,“不许动!”

黑魆魆的什么都看不清,黄芳直接吓得尿了床。

“请问哪条道上的朋友,我们的女婿是NC集团的总裁萧圣。”言志国壮着胆子问。

“你们只有一次回答问题的机会!听好了,言小念在哪?”

“小念?她不在这里,啊——”言志国还真不知道,但许坚的耐心有限,一枪托把他磕晕了。

“别杀我们!别杀,我说……小念去萧圣家了。”

手枪帅气一旋,别进腰里。许坚直接从二楼的窗子翻了出去,顺着室外管道顺利着陆,开车直奔萧府。

三月的天气,实在坑爹。

第一片桃花雪从夜空翩然而下,不早也不晚,恰好落到言小念的眼里,也落在萧圣的掌心,凉凉的。

再抬头,已经是漫天飞雪。天地间惟余莽莽,为这场好不容易才邂逅的爱情,增添了一抹绝望的浪漫。

言小念站在齐腰的水里,头上的雪花在灯光下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分外美丽。

鳄鱼并没有吃她,但她依然不敢动。

因为假山上的大蛇已经从冬眠中醒来,冲她嘶嘶地吐着信子,蓄势待发,好像只要她一动,随时会扑过来将她勒死一样。

言小念很怕蛇,非常怕。冷点没什么,已经麻木了,只要不被蛇缠就行。

靠池塘最近的一栋楼。

萧圣单臂撑在阳台的护栏上,噬人的黑眸直直地瞪着言小念。俊庞上一派云淡风轻,可心里……兵荒马乱。

他的神经一定是错乱了!

看着女人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模样,他竟然莫名感到内疚和一点点的……心烦!

确切的说,是一点点的……心疼。

疼什么?

萧圣抿紧薄唇,这丑女人为嫁入豪门不择手段,一定是觊觎他的金钱和美色,机关算尽,死了活该!

冷。

好冷。

等待救援又等待死亡的滋味好煎熬,就像经历一场没有麻醉的手术,一刀一刀刻在骨肉上。

言小念不可控制的颤抖着,如折翼蝴蝶般的浓睫上,白雪化成水珠,反射着一圈晶亮的光晕,美得勾人心魄。

光晕里,帅气威严的许坚手里牵着软萌可爱的言大发,一步步向她走来……

许坚来了,来救她了……

可惜是幻象,眨眨眼又消失了。

言小念感觉自己坚持不住了,对着空气作最后的道别,“许坚,言大发,邬珍珠,今生缘浅,不要为我报仇了,你们好好过吧……”

该死的!

这女人真倔强,她不会哭吗,也不会求饶?

萧圣拧起剑眉,撇过脸不去看言小念,“蠢货,智障!水里没鳄鱼了,也没人踹你下去了,怎么不上来?”

不上来就死在里面吧!

水里零度!

萧圣烦躁得扯开衬衫领口,露出一片不羁的胸肌。雪花飘进去,化成透明的水珠,沿着他壁垒分明的躯体徐徐往下流淌,野得狂傲。

这副诱人的姿态,倘若被那些暗恋他的女人们看到,不知会引起怎样的尖叫!

萧圣是公认的帅哥,是女人看一眼就万劫不复的存在……当然,在言小念心里,他只是魔鬼的代名词,要有多丑陋就有多丑陋。

“总裁,”欧烈匆匆步入,“许局突然来拜访。”

“哪个许局?”难道是萧纱暗恋的那个?

“就是中州警局最年轻的副局长许坚,警队第一帅哥,经常查我们会所的那个。说他的女人在我们府上,让他进来吗?”

他女人?

萧圣黑眸骤然一缩,视线瞥向言小念,耳边响起一句话,“我哥哥是一级警督,你杀了我,他一定会替我报仇!”

什么狗屁哥哥,分明是野男人!

心头划过一道怪异的酸,萧圣冷漠吐出两个字,“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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