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什么,但是她似乎又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清若回想了往前大辽凤兮的一生,又转到了瑜国凤兮的过往,还是沉默,怎么这句话就说得她无话可接了。
还是顾淮郅先开的口,“凤兮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清若看着他印在屏风上的黑色身影,应该是错觉,她只是昏迷了四天,她自己都未消瘦顾淮郅怎么会感觉消瘦了。“现在不想问了。”
顾淮郅就带起了轻缓的笑意。
清若听见他似乎轻柔却又慎重的问她,“我想娶你,你愿意吗?”
清若这一瞬间想了很多事,大辽,瑜国,太子,许植允,铭瑄帝……但是脑海里划过最多了,是顾淮郅坐在揽月殿里,目光温和包容看向她,和她说话的样子。
她往前只觉得顾淮郅眼眸深处藏了无数细碎星辰,好像透着无数有趣的故事和未来等待着人去探索发现。
但是这一刻,清若想那时候她看向顾淮郅的眼睛也一定是透亮而明媚的,才会看到对方眼里的星河漫漫。
清若不自觉带上了笑意,她说,“愿意。”
顾淮郅紧贴着屏风和立,背上身后的手握拳又松开,握拳又松开,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虽然隔着屏风,但是不自觉低下了头,想要挡住自己的傻样。
他从前只知道彻底掌控一件事物的愉悦,好像权利、好像人心。
但是她这两个字给的体会很不一样,不太好形容,就像是,他自己捏住了自己的心脏,掌控了它的跳动。
他能清楚感知到它现在砰砰砰跳动带动了四肢百骸透骨的愉悦,胜过他此前所有经历过的时刻。
顾淮郅不再说话,清若也沉默,一直到门口守着的金晨禀告皇后娘娘来了,顾淮郅才出言告退。
“公主好好养病,若有需要差人来吩咐,臣先告退。”
清若亦平静回应,“好。”
清若刚从围场送回宫时是瞒着陆南仪的,但这事如何能瞒得住,还是太子先去未央宫给陆南仪做了心理建设,但即便如此陆南仪看到她躺在床上意识全无,面无血色,浑身是血的模样还是吓得差点晕过去,第一天就把眼睛都哭肿了。
这几日精神都不怎么好,白日里都守在揽月殿,只有夜晚被即将临盆的太子妃劝着回去休息。
陆南仪刚到没多久太子和太子妃也来了,紧接着便是铭瑄帝,宫里的妃子等等前来探望。
清若不想应付,她还需要养伤也不需要应付,全部是陆南仪和太子妃挡了。
清若养着伤,太子和铭瑄帝都不让她管遇袭一事,只让她安心养伤,她未提起周锌,太子也不和她提,现在旁的是都没有她身体重要。
好在天气渐冷,伤口不容易发炎,太医院现在全院以她为紧,已经醒过来剩下的就只是时间问题慢慢养伤便可。
晚间夕瑶在里面守夜,金晨睡在侧间。
清若等夕瑶收拾完给她擦拭的毛巾之后让夕瑶同金晨一起去外间。
夕瑶不解,这短时间已经养成了条件反射,即便不解她的命令,觉得有不妥的也不会反驳,听令行事。
清若看她紧紧皱着眉头,眉目含笑,“无事,一会本宫会唤你进来。”
夕瑶这才点点头,放心了一些,“奴婢就在外间候着。”
夕瑶带上里间的门,同金晨两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屋子里安静下来。
好半响,还是外头那人憋不住了,轻轻咳了咳,“凤兮,我进来看看你。”说完小声加一句,“可以吗?”
清若这一整天都躺着没怎么动弹,原本是不困的,也不知道怎么这小会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这会醒了醒精神,轻轻哼了一声。
他内力高,细微的声音也听得清,似乎在喉间压了些细碎的笑意。
窗幔轻响,清若就这样看着他走到了眼前。
一身黑衣,迎着烛光,更是衬得他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可怖,原来今晨不是她的错觉,是他真的瘦了,脸颊轻凹,眼眶周围有青黑。
清若皱眉,“你这是几天没睡了?”
顾淮郅到了她床前,半蹲着与她距离靠近,他明明一双眼满是红血丝在晚上一身黑衣看着吓人,可是这会看着她,目光太温柔,像是里面盛满三月春光,似乎带上了清甜的气息。
“晚上要躲开揽月殿巡逻的侍卫,偶尔在梁上眯一会,你没醒,总是不踏实。”
这几天她旁边白天黑夜十二时辰有人守着,他能到屋边,却无法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到她近前。
顾淮郅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十二月的夜晚,他的掌心滚烫而带着汗湿。
清若看着他,叹了口气,“你这样子我看着觉得心里有点梗,酸得厉害。”
顾淮郅就笑,似乎连脸上压不住的疲倦也随着笑容一扫而空,“你醒了就没事了。”
她还未言语,他低头,隔着衣物唇贴着她的手臂,她看不见他的神色,但是却永远不会忘记顾淮郅此时话语里的柔情。
“凤兮,我希望你此后再无伤痛,我会一直守着你。”
和隔着衣物,她手臂上湿润的触觉。
清若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男人头发上还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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