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桑雪晕倒在床边,昏厥在那一瞬间,又是那片寂静的大海,又是那黑色的深渊,自己难道是坏事情做多了,每次都要被这些黑暗所笼罩呢?

温池本在屋外拍打着身上的水滴,不料听到屋内的动静,赶忙跑到屋里,就看到趴在床头的桑雪,这.....温池担忧地看着面前的女子,无奈的屈身抱起她轻轻放到床上,将被子轻轻放置胸前,挪动手时,却发现这手这怎么如此冰凉!不是那种碰了水的凉,而是那种摸了冰块的凉。不该啊,温池担忧地看着女子。要是依旧如此,怕是活不成了。

温池走到屋外院子处,自己行医多年,自会见些奇怪的病症,而这,怕是阴气过重,又寒气入骨,气攻心血留下了病根。温池将一个罐子打开,而这精巧的罐子竟然还有个巧妙地机关。

看着自动解开的罐子内躺着两粒粉红色瓣状的药丸,温池面无表情的拿出了一粒将其混于收集的新鲜露水中,并将其慢慢喂入桑雪口中。

此时桑雪毫不知情,还在那放空似的在“海里”往下沉,不受控制的越来越沉,莫名一股暖流似乎缓慢向亮,上推着自己,使海水变得越来越亮,越来越清澈,能看到天空,能再次呼吸。

温池在桑雪的耳旁轻轻叫唤着,之间桑雪轻微的抖动了睫毛,温池才松了口气,将桑雪额头的湿抹布放入温热的水中清洗,再放到桑雪的头部。这个动作不知反复了多少次,终于,桑雪不在冒冷汗,但温池还是继续这样做着。

桑雪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这一睁一闭,没想到就已经过了两天。而这一醒让桑雪感到格外有朝气,虽然口干舌燥,但是头脑清醒了很多,感觉反应变得快了,身子有力气了。

桑雪捏了捏拳头,动弹了一下,不小心惊起了温池,温池看着眼前扑闪着大眼睛的女子,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温池开口问道:“渴了吗?”

桑雪点了点头,发出沙哑的声音道:“还饿了”。

温池捏了捏眉头道:“你身子很虚弱,别再碰冷水了,也别光着脚下床知道吗?”

桑雪看出了温池的疲惫,内心也过意不去,刚刚把自己救活,又救了自己一次。桑雪怪怪的点了点头,有点小委屈的不再看温池,因为洗了个碗,就碰了那一会儿冷水,本想着病好了,不用再麻烦温池了,自己却这么不争气,旧恩还没报,新的就来了......

温池拿下桑雪额头的毛巾,摸了摸额头,这举动在桑雪看来,是亲密的,毕竟在自己记忆中,这是第一次看着温池对自己如此温柔。桑雪紧张的看着屋顶,脑子白白的,莫名的小激动。

温池温声道:“乖乖的别乱动,我去给你拿吃的。”桑雪怪怪的点着头,目光注视着温池的背影走出房门。

内心的小鹿乱撞着,这难道自己动了情?桑雪问着自己,又极力的否定掉,桑雪呀桑雪呀,不就是温柔嘛,行医之人温柔是正常的,不温柔当什么医生埃对的,肯定对病患都是这样的。

想着想着,桑雪不免想起了前几日温池喊得“雪丫头”,她是谁呢?看温池的样子跟她很亲密呀!

桑雪嘟了嘟嘴巴,开始有点小难过。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这情感说变就变.......

时间不断的流逝,在这期间,桑雪都吃得香睡得好,唯一的缺点就是闲的太腻歪了。现在可以下床都走走西看看,做家务啥的,全都是温池在操办,这让桑雪感到很不好意思,但心中有种窃喜,这样会不会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这过着过着就跟过日子一样,桑雪也早就不介意那个什么“雪丫头”了,只知道面前这个如意郎君不把握,岂不是浪费了天赐良机?桑雪暗暗的寻找着表白的机会。

此时,一座巨宅里,身着一身黑,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地上,手中拿着装满了高纯度的酒杯的男子,冷眼的看着窗外的山水,而这气氛,完全没有春天般的美好,惬意,而是似乎被黑气笼罩般让人感到压抑,恐惧。

男子冷声说道:“护麒,找到了吗?”

护麒单膝下跪道:“大人,没没有,这两个月来,各个地方小的们都打探过了,但是......”

男子沉默了,喝了一口酒,脸色瞬间黑了一个度,咬牙怒喝道:“废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懂?”护麒惶恐的回应道:“好的,大人,小的现在就继续去找。”

男子继续保持了沉默,护麒有眼力见的赶紧撤退。

男子头部突然感到刺痛,手扶着窗沿看着远处的瀑布道:“冉冉,你到底在哪儿?我好想你,这都是我的错.....“

刚刚还气场全开的男子现在蹲缩在地上如同失去心爱玩具的小孩般独自委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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