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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散发出柔和的红色光芒,穿过了病房的西窗,照在沙白脸上。
斜倚在病床上的沙白一副惨象。额头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左臂打着石膏,用一条绳子挂在胸前,右眼淤肿乌青,脸上还有几道明显的擦伤。
他盯着病房的门,期盼林菲能来看他,但是又有点害怕林菲出现。如果林菲出现,会和他说什么呢?
漂亮姑娘最终喜欢上了有钱人家的少爷,抛弃了穷人家的小伙子?这种情节很老套、也很常见。但沙白凭直觉知道,事情一定不是这样。他了解的林菲不是这样的。
林菲非常耀眼,不仅是漂亮,家境也很好。新生舞会上,沙白对几个小混混迅雷霹雳般的暴打,让林菲对他大感兴趣,主动接近沙白,最终他们走在了一起。
沙白比较缺钱,所以常去做各种兼职工作赚学费。林菲总是陪着他,陪他一起去街边发广告传单、陪他去做展会接待员、陪他去儿童游乐园推销那些从网上买来的小玩具。俩人交往后不久,林菲察觉到了沙白经济比较窘迫,就悄悄把自己原来穿的那些昂贵的名牌衣服都收起来,换成最普通的衣服。林菲总能在最细微的地方为沙白考虑,不想让他有任何不舒服,而她自己则心甘情愿地为此做出改变。
所以,沙白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那个黄头发小子的跑车什么的,会是这次事情发生的原因。肯定不是。
沙白无法理解那个现场中林菲的冷漠,那不是他所了解的林菲。那天林菲始终没有下车,即使是他被打倒在地。以前,即使是沙白的手指头划一个小口子,林菲也会飞奔着跑到药店去给他买一张创可贴。
到底发生了什么?
几天后,清晨。沙白一脸阴郁地从医院走出来。
春天的早晨生机勃勃,树木花草和街上的行人看上去都精神抖擞,但沙白觉得一切都是灰色的。
林菲一直都没出现,沙白很失望。几乎所有的同学和朋友都来看望过沙白,就林菲没来。
年级老师来代表高家的家长道歉,还带了六千块赔偿金。沙白当然没有收这笔钱。这么憋屈的事儿,不是钱能解决的。
垂头丧气的沙白走出医院门口的时候,忽然看到了站在了大门旁边的谭婆。她拿着几个还在冒热气儿的烤白薯,笑眯眯地冲他招手。
看到谭婆和烤白薯,沙白的心立刻就暖了,阴郁的天色似乎也亮起来了。
谭婆是卖白薯的。
沙白会认识谭婆,纯属意外。
那是一个阴雨天,外出做家教的沙白路过校门口时候,看到了在校门口的阴雨中瑟缩着卖烤白薯的谭婆。
沙白自己也卖过烤白薯。
小时候在家乡的时候,每天放了学,他都会飞奔着跑去自家的白薯摊儿那儿,把养父替下来,养父歇一会儿后,会回家做饭,然后把晚饭给沙白带过来,他们到晚上十点才会收摊儿。晚上买白薯的人反而比白天多一点,养父舍不得晚上的时间。
沙白是养父捡来的。养父没有太多手艺,靠一个卖烤白薯的摊子,一直支撑到沙白念大学。所以沙白知道小生意人的不容易。
阴雨天里忙着给烤白薯炉遮雨布的谭婆,让沙白想到了养父。那天他把身上的两百多块给了谭婆,买走了谭婆所有的白薯,然后回到宿舍和兄弟们吃了一整天的烤白薯。
两百多块是沙白做家教一周的收入,所以沙白也暗自有点肉疼,但还是觉得舒服的感觉更多一点。
沙白就这么和谭婆认识了。再后来就很熟了。
谭婆喜欢吃麻辣粉,沙白喜欢吃烤白薯,所以他们有时候会合伙吃饭。一顿饭里,沙白负责买三碗麻辣粉,谭婆负责提供三个大大的烤白薯。都是三份,还有林菲的。
林菲总会去买来三瓶他们都喜欢的“冰花”啤酒。他们边吃边喝,每次一起吃饭都那么热闹。他们比赛谁可以在麻辣粉里加更多的辣椒、谁能够三口就吃掉一个烤白薯、谁能够两口就喝掉一杯啤酒。谭婆喝下几杯啤酒后,总是会笑眯眯地端详他俩,像是老太太在琢磨自己的儿子和媳妇什么时候能添一个孙子。林菲总会被看得脸红起来,然后慌慌张张地起身去抢着付麻辣粉的帐。
一切好像就在昨天。
沙白走出医院大门,接过谭婆手里的白薯,像往常一样,打了一个响指,大声说:“走!吃麻辣粉去!”
麻辣粉的摊子就在谭婆的红薯摊旁边。早晨来吃麻辣粉的人很少,店主有点好奇地盯着他们。
谭婆吸溜吸溜地吃着麻辣粉,不时用纸巾擦一下嘴角留下来的红辣油,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坐在旁边的沙白有点心不在焉。谭婆看了看沙白,小心地问了一句,“如果人家姑娘真变心了。你怎么办?”
“如果她亲口告诉我,”沙白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那我当然会离开她。”
谭婆看着沙白,目光有点闪烁,“女人,想嫁个有钱人,也无非是希望将来的生活能容易一点,这也不是什么错。你该放手就放手。总是舍不得,只能让自己心里多受罪,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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