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灯光下俏生生韵着红晕,甜软软的声音,“我可以进来吗?”
席驰的轮椅停在靠墙的书桌前,他面前是电脑,手还放在键盘上,大概是在想问题,冷峻的脸颊上有些严肃。
转头看见她,这会该拒绝的,可是看她小心翼翼的期待,更像是身体条件反射点了头,反应过来她已经推开门进来了。
笑得像是偷腥的猫,眸光润透,神态餍足。
进了屋往他这边走席驰就闻到酒味了,一看果然脸颊红韵软软,眼眸莹润润可是带着娇憨。
席驰转了轮椅面朝她的方向,她已经到了他面前,直接蹲下,手很自然也很直接的放到了他膝盖上,仰着头看他,“席驰,我想拍照。”
席驰没管她这没头没脑的话,拧眉,“喝酒了?”
蹲在面前的人笑得傻乎乎的,乖得不行,点头,“嗯,喝了。”
席驰冷着脸她也不怕,不知道是真的喝酒喝晕乎了还是本就是个心大的。双手搭在他腿上,一只手里握着手机,这会直接得寸进尺拉住了他的手袖晃悠,不讲理的娇蛮,“我们拍张照嘛,我同事要看我老公长什么样。”
她这几天没少这样扯着他的袖子不讲理的横,席驰觉得头疼,“上去睡觉去。”
口气是冷而强势的。
偏偏现在这人是喝多的清若,听他一凶就满脸委屈看着他,声音软乎乎的,“你是不是不想跟我拍照啊?”
他还没接口,她又继续委屈巴巴的,“席驰~”
席驰脑子里嗡嗡嗡的吵,不知道是不是哪根弦被她扯这两下扯得搭错了。
伸手握着她的手腕把人拉起来,“先起来。”
清若不起,但是他力气大,干脆就耍无赖直接一只手圈住了他的腿,仰着头等着亮晶晶的眼睛满满希冀看着他,“好不好嘛~”
席驰压着声音倒吸气,他的腿没有外人知道的那么严重,自然是有感知的。
她喝了酒,即便是夜里手臂都是热乎乎的,这么一抱上来,隔着裤子她炙热而柔软的肌肤无比清晰。
席驰哑了嗓子,口气也带了凶意,“起来。”
清若被吓到,直愣愣的看着他,随着他的力道站起了身,可是站起来也不知所措,还是只看着他。
席驰想也没想拧着眉继续发号施令,“出去。”
而后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人眼泪滚下来了。
顺着她白嫩嫩的小脸滑到边角没滴下来。
但是席驰脑子有点懵。
清若小心又可怜的伸手去拉他的手,席驰下意识的缩,没躲开,被她有些热的小手握住,她委屈又傻,“你干嘛凶我?”
席驰,“……”他没有。
嗓子干涩,开不了口,视线凝在她吧嗒吧嗒掉的眼泪上。
面前的人又蹲下了,水做的似的哭得停不下来,紧紧握着他的手,说话含着哭腔乖而软,“席驰,你干嘛凶我,你是不是讨厌我?”
看她似乎要越哭越凶,席驰干巴巴的开口,“没有。”
她还透着喝醉的娇蛮傻气要和他较劲,“你就有。”
席驰啧了一声,想直接甩开她的手,但也只是想想,他的理智和身体的动作都在为她举旗,“没有凶,没有。”
清若半信半疑,好歹眼泪含在了眼眶里,扬了扬下巴问他,“真的?那拍不拍照。”
直觉在提醒席驰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但是席驰选择完全忽略,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再为眼前的人妥协,妥协于她泪眼朦胧,妥协于握住他的小手,视觉和感官因为她的刺激双重在大脑里交叠。
席驰觉得自己是懵的,也是无比清醒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清楚自己拒绝不了。
他点头,说好。
声音是哑的,他觉得喉咙有点难受。
抽了桌上的纸递给她,“拍,别哭了。”
清若破涕而笑,含着泪的眼睛上一刻像是六月的落雨,又凶又急,下一秒已经跨越时间到了春天,迎着春雨盛开了漫天桃花。
席驰听见自己叹息,很轻柔的叹息,在她接过纸之后摸了摸她的头发,“还小吗,不如意就哭鼻子骗人。”
还没等她回答,他已经自己心里给出了答案,是还小呢。
清若哼哼唧唧的不回答他的问题,擦了眼泪站起来又从桌子上抽了纸吹鼻涕,吹完鼻涕扔纸时候还凶巴巴的看着他,“都怪你。”
席驰只是看着她不答这话,双手交叠,不一样,她握住他手的时候,他感觉似乎她皮肤的热度透过骨血一路直冲他的大脑,清晰无比。
清若现在对他的房间熟门熟路,自己去洗漱间里照着镜子打理了一些,本来喝了酒脸颊和眼角就有些红晕,这会缓一下扑点冷水就看不出来哭过。
她弄好出来席驰已经在敲键盘,听见声响侧头看过来,“酒醒了?”
清若才不接这话,挑眉朝他扬了扬手机,“拍照。”
席驰看着她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差点气笑,他是知道刚刚的不对劲是什么了。
这搅事精就是故意的。
不过折腾这么一出就为了拍个照片?
这会席驰已经换好了睡衣,清若走过去也没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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