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金黄色,松软可口,甜而不腻,合着房中两枝梅花,仿佛糕中隐有梅香。

这是明朗在上安过的第二个年。

第一年过年,她病了,发着高热,躺在那小屋中,迷迷糊糊听见明府里欢声笑语,半夜爆竹声声,等后来可以起床,年已彻底过完了。上京如何过年,与扁州有何不同,她十分好奇。

“也没太多不同。”绿水道:“不过在天子脚下,要更热闹排场一些罢了。除夕上半日插桃枝,贴春书,悬春幡,画虎头,下半日街上会有驱傩会,今年这么大的雪,恐不一定能看见了。晚间则是一家人吃团年饭,守岁。”

明朗听着,基本和扁州民间差不多。

明朗好奇道:“容府每年也都这么过的吗?”

绿水笑道:“姑娘说咱们府吗?嗯,也这么过。不过现如今老爷带兵在外,两年或三年方回一次,家中就几个夫人和公子在,那几位夫人都是爱清净的主,即便过年,也就到容夫人那里一起吃顿饭便罢了。今年大夫人不在家,这年夜饭,便摆在二夫人院里了。”

滟滟道:“听起来还没我家过年有意思呢。”

绿水笑瞥了滟滟一眼,道:“今年不一样,有姑娘在,会热闹些,瞧,今年挂了好多灯笼,往年可没这么多。”

小年时树上挂满了玲珑小灯笼,这几日,则另挂了些大灯笼,红艳艳的灯笼映着白茫茫的积雪,未点灯便已是美景,可以想见除夕之夜,灯笼点亮之时又将何种盛景。

明朗倒不在乎热不热闹,只要与家人在一起,哪怕只是像平日一样随便吃顿饭,也是极好的。

说道这里,明朗忽想起一事:“子磐哥哥那日还要去宫中吗?”

越近年底,容翡越发忙起来,这几日都回来的比以前晚。明朗不由想,不会一直到除夕都这样忙吧,那当官真是太辛苦了。

绿水答道:“除夕日皇帝宫中设宴,宴请百臣,为一年盛事,公子自然得去。所以咱们府的年夜饭通常要稍晚一点,便是为等公子参加完皇宴。”

明朗点点头,明白了。

然而这一说,却立刻激起众人兴趣,就连安嬷嬷也有些好奇。

溶溶道:“绿水姐姐,皇家宴会是怎样的,你去过吗?快给我们讲讲。”

绿水失笑:“我哪有资格去那种地方!你们以为那是人人都能去的?便是你们常德小总管,至今也没进过宫宴里头去。”

“那绿水姐姐总大约知道一些吧,给我们讲讲吧。”

明朗也跟着众人一起,眼巴巴的瞧着绿水。

皇宫呀,皇家宴会呀,谁不好奇呢。

以前祖母曾对明朗提过两句,她那时还小,只晓得吃,哪里顾得着关心千里之外听起来毫无关系的皇城之事呢。如今隔的近了,容翡又在里头进进出出的,明朗自然而然的有所留意。

“这个嘛,”绿水道:“自然是天下之最盛。”

旋即说了些皇宴的排场,规矩,饮食菜式,还有嫔妃们的衣着等等,她从未亲眼见过,这些也都是道听途说,末了,笑道:“姑娘要想知道,不若去问公子,公子可比任何人都清楚。”

明朗被勾起了兴趣,晚间与容翡吃饭时,便真的开口问了。

容翡听了,略沉吟,便道:“想去?带你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