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米和半只鸡,忽然道:“给子磐哥哥送点去吧。”

安嬷嬷起先有些犹疑,容世子高冷疏离,并不好接近,明朗上门只怕不见得受欢迎,但想起容夫人所说,无论是为了容翡,还是为了明朗,还是应多去走动走动。如果容翡真的不喜欢,那下次便不去打扰便是了。

如此一想,便点点头,让明朗再做一锅。

当晚,明朗便与安嬷嬷一起,捧着只食盒去了容翡住处。

容翡所居,是一中型院落,一正院带两小侧院,此处离国公府正门与正街颇远,但它的南边离宫门最近,容翡自幼时入宫伴读后,便叫人在南边开了道门,搬过来住,一住便是十多年。

国公府占地面积磅礴,在外亦有容园之称。容翡所居,曾有个名儿,但不为容翡所喜,摘了匾额,却又一直未曾取名。不知由谁带头,渐渐便叫上了小容园。

明朗走进小容园,入目所及,假山奇石,小桥流水,九曲回廊,庭院深深深几许,这小容园有别于典型的北方院落,更宛若一座风景秀丽的江南小城。院中种着大片的梅树,枝头白雪覆盖,隐约可见星星点点的花骨朵冒出嫩尖。

待得盛开之时,定是胜景。

明朗边走边看,随引路小厮停在正院门外。

门口守着几个仆从,看见明朗,忙迎过来,虽之前未曾见过明朗,却也立刻猜出她身份。上次来时常德还将其阻之门外,后来却吩咐下来,若这位朗姑娘再来,无论何时,都不得阻拦,是以半点不敢怠慢。

“问朗姑娘好。姑娘怎过来了?”

明朗往房里望一眼,房中点着灯,却未见人影,“世子哥哥在吗?”

“不巧了姑娘,公子出去了。”仆从道。

明朗抿抿唇,有些失望,没想到扑了个空,居然不在,这么晚,到哪里去了呢,还在忙吗?

“有说何时回来吗?”

“公子不曾交待。”

明朗点点头,便不再问,示意安嬷嬷将食盒交给仆从,安嬷嬷道:“这是我们姑娘亲手做的粥,姑娘觉得喝着不错,便送些来给公子尝尝。”

仆从忙双手接过。

主人不在家,不宜久留。明朗便转身离去。

一个时辰后,夜色深重,淡淡的月光笼罩逐渐沉睡的人间,容翡从外归来,一袭青色便服,外罩黑色披风,更显身形修长。

他今日去了趟大理寺,查些卷宗,一直待到此时。

容翡进入房中,边走边解开披风,顺手交给仆从,旋即解领口,进内间,换了一身家居常服出来,外头丫鬟小厮有条不紊进来,伺候他擦脸净手。

容翡洗过,到外间榻上略坐,喝了半盏茶,道:“将带回来的卷宗拿来。”

常德应了声是,却未立即动,道:“公子可要先吃点东西,今儿晚饭都没吃。”

也不算完全没吃,倒是动了两筷子……是真正的两筷子,而后便搁下了。之后在大理寺一待便是这许久,期间大理寺准备了些吃食,容翡一眼未看。

常德也跟着没吃,到这会儿,早已饥肠辘辘,他饿着倒没事,可这公子病体未愈,吃的少,着实让人忧心。夫人临走时,也是千叮铃万叮嘱,不能再让公子瘦下去。

容翡正要开口,一小厮上前,开口道:“禀公子,今儿朗姑娘送了些粥来,还热着,公子可要尝尝?”

那小厮正是先前门外候着的那个,当时他接过食盒后,心道朗姑娘这东西只怕白送来了,因容翡一向不太吃夜宵,且最近胃口差,更进食甚少。

但既已送上门,自然不好拒收,他不敢擅作主张,便将炖盅放在小炉上,小火温着,到时禀告公子一声,公子吃便吃,不吃他也算交过差了。

容翡微微一顿,显然有些意外。

“什么时候来的?”

小厮答道:“一个时辰前,见公子不在,留下食盒便走了。”

容翡点点头:“没说别的?”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小厮回道:“姑娘只问了公子在不在,何时回来,她那嬷嬷说是朗姑娘亲手熬的粥,觉得吃着不错,所以送来公子尝尝。就这些,旁的没有了。”

小厮亦是常伺候的小厮,深谙容翡脾性,低头详尽禀报当时情形。

容翡点点头,没再问,继续低头喝茶。

常德笑道:“朗姑娘亲手做的?倒难得了,伯爵府的小姐,竟会做这些。不知味道如何。公子,要不尝尝看?”

常德问出这话,也不抱太大期望,原以为容翡会拒绝,谁知却等来一声“嗯”。

常德一怔,又一喜,立刻让那小厮将东西端过来,摆在榻上案几上。

碧色的米粒细长饱满,冒着热气,炖的晶莹剔透,清香扑鼻。除此之外,食盒中还有一小碟凉拌手撕鸡,鸡肉按纹理撕成一小条,显然已浸润多时,鸡丝泛着红油的光泽,不显油腻,更加入味。

容翡喝了口粥,又夹了一著鸡丝,送入口中慢慢咀嚼。

常德等人立在一旁,悄悄观察容翡神色,很怕他下一个动作便是撂了碗筷,挥挥手让端走。

容翡眉头微微一扬,真正意外了。

他确实有点饿了,却没甚胃口,不想吃东西。只不过听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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