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起?乱国……前前朝的那场大乱,几尽覆国,便是祸起几大世家……那一场大乱平定,当年建国沿袭而下的几大世家尽数覆灭,仅存容府。
容家几世以来,忠君报国,忠心不二,大乱中浴血奋战力护主……事后受皇帝下拜之礼,此后几朝君主亦尊崇厚待,皇恩浩荡……然则,作为唯一的开国功勋后人,仅剩的重臣世家,皇帝真的彻底放心吗?
早在先帝之时,便已隐约透出些许苗头。
如今的皇帝仍重用,依仗容家,然而早在先帝时,就已埋下颗种子在他心底,皇帝心机更甚筹,无论哪个皇子继承大业,他会留下容家,是会为儿子彻底清除他认为的路障?
人人都道容国公府风光无限,富贵无敌,实不知其身处悬崖,凶险难测。
亦是为何容家直比较低调的原因之。
“别人都说兄长眼高过顶,冷心冷情,但实际上,他片苦心:前途未卜,祸福难料,又何必牵连无辜之人。”
容殊儿当年听到大夫人?母亲与三娘之间的谈话,尚不太懂,后来慢慢长大,方渐渐明白其中之意。
大夫人和父亲些年从未真正逼迫容翡娶妻,亦有同样考量。男子娶妻不必急,待的尘埃落定时再议也不迟。
容殊儿说完,房中陷入短暂的安静。
过了片刻,赵飞飞开口道:“要我说,是他未遇到喜欢的人罢。”
明朗与容殊儿转目看赵飞飞。
“若这纷争几十年不定,他便几十年不娶么?”赵飞飞抱着枕头,手摊开,道:“既然未来不可测,胜算各半,若真喜欢了谁,先娶来再说,大国与小家,并不冲突,也不耽搁。”
说的也是啊。
明朗与容殊儿对视眼,觉得有理。
“所以,说来说去,不过是他尚无意中人而已。”
容殊儿倒有些服气赵飞飞了,看不出来大大咧咧的人,对感情?却看的挺通透。么说来,自家兄长娶妻成家还是蛮有可能的,只是,“不知兄长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忽而眼珠一转,看住明朗:“哎,小朗与我哥兄长每日在一起时间最多,知道兄长的喜好么?”
容殊儿与容静儿起初在书房跟读了段时间,过后却打了退堂鼓。
只因容翡虽是个好先生,却委实比先生要严格,他的原则是不做便罢,既做便好好做。书院学生多,偶尔犯个小错先生不定能察,容翡里就三个人,丁点儿都无法蒙混过关……容殊儿容静儿后来便少去了,遇到难题时方去请教。是以大多数时候,依旧只有明朗与容翡共处。
明朗愣,忙摇头:“不知不知。他……从来没有说过种?。”
明朗知道容翡喜欢吃什么,喝什么,知道他高兴和生气的每个眼神,然而种?却确实无所知。他们从未谈论过种?,除了偶尔问起容殊儿容静儿,他从未说起过其他女孩儿。
容殊儿略失望,忽而神色一动,笑起来:“说起来,小朗反而是兄长身边唯一的女孩儿……从小到大,我没见兄长身边有其他女孩子呢。嘻嘻,要不小朗嫁给我兄长算了,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而且兄长对那么好,以后定会宠着。”
她越说越觉得可行,兴奋道:“做我嫂子吧,如此甚好,我们不用分开,而且也不必担心姑嫂关系,哇哇哇,简直完美。”
明朗脸唰的红了,怎么说着说着说到她头上了,容殊儿简直是口无遮拦,种话也能张口就来,明朗脸上?热,心里忽而?慌。
赵飞飞旁道:“什么叫不用分开,以后不嫁人啊。”
“那也很好的嘛。回娘家就可以见到。”容殊儿双眼望着明朗,热情道:“小朗,觉得如何?”
明朗哭笑不得,颇有点无措。
赵飞飞捂着肚子,替明朗解围:“哎呀,不要样子问她啦。她还小呢,不到嫁人的时候。”
容殊儿撇嘴:“说得好像你比她大很多似的,倒是大了,那你嫁啊。”
赵飞飞顿时双目圆睁:“饶了我吧,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要嫁给哥!”
容殊儿顿时怒了,正要反击,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咳嗽,接着常德声音响起:“人呢,青山绿水,都跑哪儿去了,怎连个守门的都没有。”
绿水等人闻讯而来,忙叫道公子来了。
半掩的房门被推开,容翡修长身影徐徐走入。
房中三人石化。
世上最尴尬之?莫过于背后正说某人,某人忽然出现在你面前,且不知他究竟何时来的。
明朗盯着走进的容翡,心中只有个念头:他听到了多少?!
想想容殊儿那些话,明朗蓦然心如擂鼓。
容殊儿站起来,“……兄长,怎么时候回来了?”
容翡显然刚从宫中出来,身朝服,手中拎着几包点心,刚从街头买来,点心需趁热吃,便从侧门而入,先送过来。
“今日事办完,便提前回来了。”
容翡淡淡道。
“……哦。”容殊儿目光闪烁,试探道:“那你什么时候进院中的……可,可听见什么了?”
容翡神色如常,有问必答:“刚进来。听见“饶了我吧。”
明朗轻松了口气。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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