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怎么来了?”赵飞飞打破这寂静。

赵鸿之道:“?还好意思问。”

说起来也是凑巧,今日有事刚好在这附近官署办理,那烟丸在空中飘起时,容翡与赵鸿之刚走出官署大门,一见之下,登时一惊,既是赵飞飞特持有的烟丸,必是她出事了,而她与明朗容殊儿二人总是形影不离,于是便一起赶了过来。

赵飞飞这才方知是那烟丸之效,夸道:“还好小朗机灵,否则今儿真栽了。”

赵鸿之皱眉道:“?还好意思说!简直胡闹!竟跑来这种地方。”

赵鸿之与赵飞飞非一母同胞,但自小对赵飞飞颇为友善,这几年因赵飞飞与容家走的近了,连带着两兄妹的关系也亲近许多,少不得端上兄长架子,管一管赵飞飞。

然则赵飞飞?来是个不听管的,当即道:“怎么就胡闹了!难道就你们男人能来,我们女子就不能来吗?”

赵鸿之道:“胡扯!?自己胡来就罢了,还带坏其他人。”

赵飞飞一听就炸了,登时横眉倒竖,明朗与容殊儿生怕他们两个吵起来,忙道:“没有没有,是我们自己想来的,跟飞飞没关系。……飞飞飞飞,公主!?快不说了!”

容殊儿拼命给赵飞飞使眼色,又使劲掐她手,明朗也在一旁按着赵飞飞,示意赵飞飞不言。

就在这时,容翡终于开口:“哦??们自己想去的?”

容翡语调清冷,听不出任何波澜,然其中寒意却似腊冬寒冰,直入骨髓,几人登时心中一个激灵,明朗与容殊儿更是面色发白,倏然都冷静下来,意识到她们究竟做了何事。

几个黄花大闺女,大雍公主,堂堂国公府伯爵府千金小姐,竟跑去逛青楼。

逛青楼也就罢了,还叫了小倌儿。

叫小倌儿也就罢了,还为小倌儿“争风吃醋”,与人青楼中打架斗殴。

…………

几人先前玩的忘形,只顾着快活了,眼下这么一回顾,纵是赵飞飞,也觉得貌似,好像,确实,有点过分了。

而最可怕的是,居然被(最可怕的人)抓了个正着。

证据确凿,一分一毫辩驳的余地都没有。

“……子磐哥哥。”

明朗小声叫道。

容翡不应。

“兄长……”容殊儿叫道。

容翡不理。

赵飞飞鼓足勇?,硬着头皮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逼着她们两个陪我的。尤其小朗,她什么都不知道,今日方被我拉到门口,威逼利诱进去的。都是我的错,?……不怪她们,怪便怪我好了!”

容翡淡声道:“公主之对错,自有圣上与臣民裁决,轮不到容某置喙。”

一句话登时让赵飞飞偃旗息鼓,今日那烟丸一出,公主专属侍卫也匆匆赶来,动静太大,铁定瞒不过皇帝,她亦是自身难保。

但相比之下,赵飞飞更愿意面对自己的父皇,哪怕雷霆震怒,好像也不及容翡可怕。

赵飞飞?自己的两位伙伴投去同情和爱莫能助的一瞥。

容殊儿快哭了,能屈能伸,十分迅速的举白旗:“兄长,我错了,?不生?,?罚我吧,怎么罚都行,我真的错了!”

认错之坚决,之诚恳,出人意料,赵鸿之不禁了容殊儿一眼。

容翡依旧语调淡然,“别急,?也自有罚?的人。”

容殊儿:……

明朗见状,完全不敢说话了。

车辆行至一路口处,宫中迎接的车马来了,赵鸿之便带着赵飞飞下车。

赵鸿之离去前一眼缩在角落的两个女孩儿,对容翡低声道:“?莫要太苛责了,她们也吓的够呛了。”

容翡冷瞥赵飞飞一眼,意思是先管好?自己家的事。

赵鸿之登时噤声,想到回宫之后一摊子事,不禁头疼,也知容翡眼下委实?不顺,当下不言,一抱拳,拉着赵飞飞离去。

明朗与容殊儿扒在窗前,眼巴巴看着赵飞飞。

赵飞飞挣扎着回头:“?们……保,愿还有相见之日。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好汉一条。”

被赵鸿之拖走了。

两车分道扬镳,各自驶?她们的命运。

宵禁的钟声响起,街头集市摊收人散,行人纷纷往家赶,车厢内又陷静谧,容翡自始至终未看明朗她们一眼,此刻望着竹帘半卷的窗外,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明朗坐卧难安,与容殊儿拼命交换眼神。

明朗:怎么办,怎么办?

容姝儿:不知道,不知道。

比起明朗,容殊儿本就更怕兄长,那是一种从小潜移默化,深入骨子的尊崇,以及父亲般的畏惧,平日里倒好,一旦犯错,简直怕的死。

最后一声悠远的钟声里,车马抵达容国公府门口。

“?母亲想必已等着?。”

入府后,容翡终于开口,对容殊儿说道。

“哦哦,好!”容殊儿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想必已有侍从提前回来禀告过了,这瞒也瞒不住,这回定少不得责罚了,容殊儿却心中一松,忙不迭道:“我,我会对母亲好好交待的。那,那这便先回去了。”

明朗傻眼了,瞪着容殊儿,黑亮的眼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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