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吴锋等人看着山下那浩浩荡荡的车队,也都愈发感到了不可思议!

他们跟了江枫这么久,也算是见过各种大场面了,甚至光是燕翅山庄被外敌来袭,都有过很多次。

可真的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车队的规模这么庞大,就好比,足有上千人上了山!

而当那些车队停稳之后,果不其然,所有的车门同时打开,下来了何止千百人,恐怕足有一千出头!

“主人,这……”

吴锋心中没底的看向江枫。

有江枫在此,他虽然相信无论对方来多少人,都没什么影响,但问题是这么多人上门,江枫还能杀了吗?那后果就严重了!

江枫面无表情,继续朝下走去。

他已经看的出来,这些车队还是来自京城,因为都挂着京城的牌照。

当下,他大步下山,而那伙车队上下来的人,居中为首的一个,也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向上走来。

端木冕!

这位堂堂端木家的家主,在整个华夏的权势金字塔,都位于中上层的存在,如今居然亲临了江东,并主动登门,沿着山道沉重而上。

按说以他的身份,来到地方上,必然是要被那些地方上的封疆大吏、边防大员亲自接见陪同的。

可端木冕这次显然没惊动任何人,就这么仓皇的来了,苦涩的上山。

并且,他的身形看起来也是格外的佝偻、狼狈!

在端木冕身后,那些满心憋屈、却也只能强忍着的端木家族人,只能也步步跟随着,亦步亦趋的上山,没人敢开口说话。

气氛沉闷的可怕,十分压抑!

这些人,随便拉出哪一个,在国各地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可现在,部聚在一起,却是为了道歉而来,实在屈辱!

江枫眼见着人多势众的来人,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

他当然认得出端木冕,这个在端木家一言九鼎的人物。

只不过,连他也没想到,端木冕大上午的就会带着端木家这么多族人上门,这阵势比祭祖都要夸张!

而就当江枫居高临下,俯视着端木冕的同时,端木冕也抬头看到了江枫。

这一瞬间,他还真是有些恍惚,仿佛又瞬回了十几年前!

那时候,他见过小时候的江枫,还是代表端木家去给江家的一位老人贺寿。

没想到,时过境迁,恍惚如昨,江枫都成长为现在这样了。

举手投足间,他甚至从江枫身上感受到一股丝毫不亚于嬴政的帝王之相,真的是极为可怕!

“江枫,果然是你……”

端木冕苦笑着,更有一种心力交瘁和绝望的感觉。

他果然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都不该与江枫为敌,他跟江枫就压根不是同一个层面的人物!

“端木冕,你带着这么多人来,想做什么?”江枫戏谑的笑道。

这位端木家的家主,老油条,还真让他看不懂了。

端木冕叹了口气,忽然闭上眼睛,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然后,他竟然双膝跪地,重重朝江枫跪了下去!

此一幕,不光让江枫猛然皱眉,后面的吴锋等人尽皆大惊!

就连端木冕身后的那些端木家人,也感到极为的不可思议,纷纷上前屈辱的大喊道:“家主,您这是……?”

“闭嘴!”

端木冕喝斥住所有人,然后目光只看向江枫。

“江枫。”

他艰难的开口:“我今天过来,并不是想找你麻烦,而是诚信向你悔过的!”

“希望你看在我态度虔诚,并幡然悔悟的份上,高抬贵手,放过端木家一马……”

江枫着实有点始料未及了。

他就算再神通广大,也没想到端木冕突然给他来这一出啊!

兴师动众的带着一大家子人前来,居然是道歉的?!

“你悔什么过?”

江枫稍一思索,便明白了端木冕的用意。

这老家伙到底还是狡猾,居然想弃卒保帅,临阵止损来了!

“江枫,我不说你也清楚。”

端木冕苦笑道:“我们端木家,悔不该给嬴家当羽翼和枪使,我更不该怂恿我孙子加入嬴政的阵营,早早与你为敌。现在你用事实打了我的老脸,我也是真服气了,整个端木家败于你一人之手……”

“呵呵,端木冕,你倒真应了一个词,老奸巨猾!”

江枫冷笑着,大步走下来:“我知道你弄出这等阵仗,用意何在!可这单单是你孙子的问题?你着实够聪明了,现在想着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吧?可端木家是在你的授意下,才有了今天,你何必委过于人?”

“就你那孙子端木哲,你觉得我从头到尾,可曾把他放在眼里?”

“是!”

端木冕屈辱的点点头:“这我承认!我孙子跟你比,确实是差太远了,所以对于他败于你手,我无话可说,甚至我二弟的暗堂出事,我也同样没话说,自古成王败寇,所以我这不是及时幡然悔悟,带领族人向你忏悔道歉来了……”

“你少做梦了!”

江枫冷冷道,毫不客气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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