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只是不小心碰掉了她的簪子,她偏说是我先动的手。她才是呢,故意拿着我的簪子划我啊1

张淑敏脸上的伤口可是深多了,即使好了也定会留下一些疤痕。

毕竟是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张尚书的心有些动摇了。

眼看着张若兰就要处于下风,她最大的帮手——张夫人和哥哥张若禹,及时赶到了。

张夫人走得太匆忙,头发都有些乱,一看到张若兰明显被打过的侧脸,二话不说一把跪下来抱着她哭道:“我苦命的女儿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你出去看看,哪家的嫡女像你一样惨的?你可是咱们张家的门面儿,这下可怎么得了啊1

张若禹仔仔细细地看着妹妹的脸,稍稍放下了心来,看来不是很严重。

张夫人趁热打铁道:“我的宝贝若兰啊,你将来嫁的人,必定非富即贵,能帮衬你哥哥,更能帮衬你父亲啊!你的脸这样,以后得不到夫君的喜欢可怎么是好?”

男人嘛,都是在意自己的官位和官声的,这么多年夫妻,张夫人很了解张尚书,知道张尚书心里最在乎什么。

就算他平日里再怎么宠爱戴姨娘也好,在自己的仕途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

张夫人猛地转头,指着戴姨娘和张淑敏道:“且不说是谁先动的手,本夫人就问一句,是谁允许你们戴着这些僭越的首饰的?金簪是一个庶女有资格戴的吗?骂嫡女小贱人是你一个姨娘能骂的吗,依我看,你才是个老贱人1

被张夫人这样一责问,张淑敏跟戴姨娘都低下了头,呐呐不出声,希望张尚书能跟以往一样帮着她们“弱者”一方,而这招已经被张若兰学会了。

张若兰又呜咽道:“平日里我跟母亲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现在正是许多人等着我们张府倒霉的时候,可不得注意点嘛。刚才啊,妹妹口口声声‘我们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张府有了二房夫人或者平妻呢,妹妹还管戴姨娘叫娘,要是给人听到了,可不得参一本父亲宠妾灭妻呢。”

谁都知道当今圣上最厌恶宠妾灭妻之事,听了张若兰和张夫人的一席话,再看戴姨娘二人的打扮,确实太不像话了,走出去哪里像个姨娘和庶女。

除了没穿正红色的衣裳,那首饰的华丽程度,衣衫的料子,说是正妻也不为过。

张若禹这时也开口道:“不敬嫡姐在哪朝哪代都是大事,传出去别人要说我张家门风不正的,儿子还未入官场名声就坏了那还得了,本来我们家出了个爱喝花酒、爱逛窑子的二弟就已经让人诟病了,好在没影响父亲的官声。如今二妹名声本就不好听,还在后院做出这样的事,咱们张府还如何在人前立足?”

“若禹,别说了,别让你父亲为难。”张夫人一边搂着一个孩子道,“大不了咱们回你母亲的娘家去,在那里总能给你寻一处清静地方做学问的,明年若能金榜题名,也不枉你父亲教导一常”

张若禹点了点头,道:“科考也是明年的事了,眼下才是最要紧的。二妹打掉了父亲在若兰十岁时送她的生辰礼,此为一,还打掉了陛下赏的贡品果子,此为二,若只是对父亲不敬,咱们关起门来谁又能知道呢。只是把贡品打掉一事,要是陛下知道了,还以为咱们张家对陛下不满呢。”

这会儿丁毅献假墨宝的风波还未平息,皇上对大不敬敏感的很,这要是传出去了可不得招来小人的陷害。

张若禹这话也没说错,听了后张尚书的眼皮抽搐了一下。

听到可能皇上会怪罪下来,张淑敏的脸一下变得惨白,僵在原地,一动不动,连扮柔弱也忘了,只呆呆地望着前面的地板。

张夫人用余光扫了她一眼,心道庶女就是庶女,小家子气的,真是上不得台面。

这母子俩是合力把戴姨娘母女往泥巴里踩,先点出张若禹和张冀的天差地别,再假意为张尚书着想。

张尚书看着一边的正妻和嫡出的两个孩子,再看看另一边样子十分不堪的张淑敏和戴姨娘,又想到不知道这会儿在哪个青楼逍遥的庶子张冀,高下立判。

他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道:“淑敏,对嫡姐动手本就不对,还打了贡品更是不能就这样算了,打十板子回去歇着吧,无事不要出门了,月例和供奉都不用再送了,反省好了再说。”

所谓供奉,就是指新做的衣服,首饰,胭脂水粉一类,这可比停了月例银子还要折腾人。

“老爷……”听到要打板子,戴姨娘的脸一下血色全无。

她可怜的宝贝女儿这么大以来别说打板子了,连被大声呵斥也不曾有过,她细皮嫩肉的怎么顶得住十板子啊!

“我的女儿都是被你教坏了1戴姨娘不往前凑还好,一往前凑倒叫张尚书想起她来了,“无事不要去见淑敏了,早知道就不该把孩子给你养1

说着,向前扶起张夫人道:“夫人别再说回娘家这样的气话了,若是夫人思念父亲母亲了,这几日咱们抽空去周府走动走动如何?”

张夫人擦了擦眼角,恳切地道:“不过是妾身希望给若禹一个好环境读书罢了,哪里时气话呢,妾身怎么会生老爷的气呢。没什么的,老爷能这么说妾身就已经很开心了。”

张尚书不禁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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