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剥光了塞进被子里一丝不挂的感觉真的很不堪,这个道理林婉晴也很明白,可是她也很无奈啊,把端着药的手收了回来,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没有男人的衣服,要不...我给你一套我自己的”

林婉晴一边说一边打量着他的身材“不过...你可能穿不上”

赤裸着身子被一个姑娘这样明目张胆的看还真没试过,他可是个男人,得有男人的气度,更不能让一个姑娘家看笑话,只是,这样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家如此坦荡的看着他一个大男人赤裸的身子居然不脸红,也没有任何不适,这...正常吗?

“当然不行,打死我也不穿女人的衣服”赵梓阳毫不犹豫的说道,只是快速的把被子往上移,直到遮住颈部,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她,耳根不可控制的发烫,局促地说“那你家人呢?你有哥哥吗?没有的话,你爹的也行,借我一套衣服将来我肯定百倍奉还”

家人两个字仿佛触碰到林婉晴的痛处,她脸色一沉,明亮的眼睛一下子失去了光辉,小声说道“我有哥哥,也有爹...”

听到这赵梓阳仿佛看到了希望,觉得马上就可以借到衣服了,却听到林婉晴的声音越来越小

“只是...我一出生爷爷就死了,奶奶也生了重病,所以他们说我是煞星,会克死家人,就把我扔进这山林里,任我自生自灭...所以,我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林婉晴越说越委屈,眼眶开始泛红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是这个样子,没想到你身世这么可怜...你孤身一人生活在这深山里?”赵梓阳流露出满脸的同情,忍不住探问

要看泪水就要从她圆圆的大眼睛里滑落出来,听到他的询问立马抬起头恢复了神采,脆声道“这倒不是,我和舅舅住一块,小时候还有兰嬷嬷照顾我,后来她病死了,我舅舅找到了我,便是他一直照顾我了”

“舅舅?你还有舅舅?”赵梓阳沮丧的眼里重燃希望“那你舅舅的衣服能不能借...”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林婉晴无奈的摇头“舅舅出远门了,他每次出门都把房门锁得死死的,我进不去”

啊!赵梓阳一口老血就要吐出来...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为一件衣服这么费尽心机!没有衣服穿,哪怕治好了这身伤也走不出这座山啊!

赵梓阳绝望地把头埋进被子里,嗅到被子上虽然粗糙却清香好闻的味道,与身上的血腥味形成鲜明对比

“你还是先把药喝了吧,快凉了”林婉晴托着药碗的手都发酸了,有些不耐烦

“好好好...我喝”赵梓阳猛地抬起头,伸手接过药碗,仰头一喝而尽,才把碗递给林婉晴“谢谢林姑娘”

“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林婉晴接过碗站起来就要出去

“等等...”赵梓阳突然灵光一闪,拿起盖在身上的被子说“我能不能用这个被套做件衣服”

这天青色的被套看起来还不错,至少不是什么大红大紫鲜艳的红色,赵梓阳认为这是个不错的办法

“这可是我唯一的一张被子...”林婉晴满脸的不情愿

“赔,我回去就让人给你打一张上好的被子,绝对比这张好”赵梓阳怕她不肯忙不及的打保证

“倒不是要多好的,跟这张一样就行”林婉晴抿着嘴说到

“就是说,你同意了?”赵梓阳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一刻钟之后,小竹屋里传来赵梓阳不耐烦的声音“剪这边,按直线走,你会不会啊”

“行了,行了,不是在剪吗?你别催,你一催我就紧张,我一紧张就剪歪了”林婉晴拿着剪刀小心翼翼地剪,赵梓阳躺在床上帮她拉紧让她好剪些,却发现她笨手笨脚的老剪歪

“行了,你来拉我来剪”参观了一下林婉晴的剪工,赵梓阳简直惊呆了,怕她连这最后一块布都弄坏了,到时候就真没衣服穿了,赶紧叫停了她

松了口气的林婉晴赶紧的把剪刀递给赵梓阳,巴巴地看着他剪,别看他是个男人,又满身是伤,手起刀落的,“刷刷刷”就剪好了

剪完后把布料递给林婉晴“你只要把它缝好就行了”

林婉晴接过布料,放在大腿上,从桌子上拿来针线包,捻起针来,对着衣服左看右看,不知如何下手

看着拿着针线发呆的林婉晴,赵梓阳无名之火熊熊燃烧起来,带着一丝嘲讽说“你一个姑娘家不是连针线活都不会吧?”

低着头,脸有些微微涨红,不好意思的说“我从来没有做过针线活...”

赵梓阳惊得瞪大了眼睛“那你们家的针线活谁做”

林婉晴眨巴眨巴大眼睛,天真无公害地说“我舅舅”

赵梓阳嘴角抽了抽,鄙夷地说“你舅舅真是丢尽了天下男人的颜面,一个大男人,居然做针线活,丢死人了”

林婉晴到不觉得不会针线活丢人,反而坦荡荡地说“针线活不是本来就是男人该做的吗?”

赵梓阳一口老血就差没吐出来,大夏国的女子无论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会在七岁左右学习女工,连他的母亲,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也会时常给父皇绣个香包,自己的姐姐妹妹贵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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