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竟打了这种如意算盘,顾清悠不气反笑:“国公去世,宁国公府在朝堂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也真难为他们能看得上。”
男子却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宁国公已经不在,但其养子宋恒业宋将军却掌握着西北几十万兵马,在朝堂上照样不容小觑,若由他举荐秀女,皇上肯定是不会推辞的。”
“岂有此理1
顾清悠重重放下手里茶杯,就算是个现代人,她也知道朝臣与后宫勾结乃王朝大忌,这姓孟的病急乱投医可以理解,但是想拖国公府下水,那是万不能够。
虽然知道以宋恒业的为人,断不会参与应下此时,但她还是忍不住起身道:“多谢公子告知,我这便回客栈禀报婆母,让她尽快搬离坤元客栈1
男子见她要走,情急之下拉住她的胳膊道:“少夫人且慢1
怕顾清悠误会,又赶忙把手松开举在两侧:“少夫人稍安勿躁,方才国公府的车队进城,早已引起轰动,就算这会儿再走,只怕在旁人眼里也已经撇不开干系了。”
顾清悠不由窝火,好你个孟西关,好你个宋知书,竟是利用她们本困在山上消息不通,故意设下筏子与国公府进行捆绑,既然如此,她更不能让坏人如愿了!
见男子不让她走,又吞吞吐吐,忍不住催促道:“事关紧急,我先回去报个信让婆母有所准备,我也知道你所求何事,你且找个地方住下等我消息。”
男子想说的就是这个,闻言忽然跪倒在地,重重磕下几个响头道:“若少夫人帮草民寻回未婚妻子,来世必当牛做马,以报大恩1
顾清悠忙把他拉起来:“公子不必如此,你既然告知我这么重要的消息,我必定会尽力助你,但事情能不能成,我却不敢做十足保证。”
男子未料她答应的如此痛快,神情顿时激动起来,又快速磕了几个头道:“草民知道此事并不容易,少夫人放心,不管事情成与不成,草民都会铭记恩情1
顾清悠道:“对了,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男子起身道:“草民刘春祥,淮州人士,未婚妻名霍芸,长的温婉端庄,气质出尘,站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来。”
夸起自己未来媳妇儿倒是毫不含糊,顾清悠默默记下,匆匆赶回客栈时,霜降还昏迷似的睡在罗汉床上。
薛兰也已经吃过饭歇下了,结果被她硬生生拖了起来:“老妈,大事不妙,你赶紧醒醒1
薛兰好不容易睡个舒坦觉,突然被叫醒难免带了起床气:“什么大事?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哎呀,也差不多了1
她将事情大体说了一遍,薛兰好歹有薛氏记忆,自然对事情看的更加透彻,顿时睡意全无。
真可谓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她披衣下床,神色凝重转了几圈,冷笑道:“没想到咱娘俩头一天过来,就被人算计上了。”
据她所知,因薛氏娇惯儿子,很不受中宫待见,曾经有一次宋成业在外与人斗殴,竟命人打了靖安侯的独子。
偏那靖安侯夫人,是皇后的亲表姐,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笃深,皇后明面上虽未惩戒,却在一次宫宴上将薛氏很是敲打一番,暗讽她教子无方,竟养出个废物来。
薛氏当时不敢顶嘴,事后却记恨起皇后,转头就去巴结皇后的死对头——孟贵妃。
按理说有国公府这棵大树,面对她的示好,孟贵妃应该顺水推舟承下好意,但当时孟贵妃风头正盛,又看不上她的为人,竟出言婉拒了,自此薛氏便很少再进宫去。
皇后跟孟贵妃也权当没这号人,此后非正式的宫宴茶会,都默契的不再给薛氏下帖子,为此薛氏很是絮叨了一段时间。
如今形势所迫,她八成是想起这桩旧事,要假借国公府的势力与皇后抗衡,却不想如意算盘打错,此时的国公夫人,已然不是曾经那个蠢妇了。
顾清悠道:“那现在咱们是不是得尽快离开?”
薛兰道:“那是自然,此事牵扯后宫争斗,稍有不慎就有灭族之灾,咱们自然有多远躲多远。”
顾清悠一边收拾衣服,一边道:“索性咱们只是被诳来住了小半天,消息应该还未传到宫里,现在走的应该来得及。”
薛兰面色凝重,也只能道:“希望如此吧~”
孟贵妃出身低微,但与皇后斗了多年,几乎从未落过下风,从进宫便扶摇直上,顺利诞下皇子依旧盛宠不衰,必定有着七窍玲珑的心思。
前段时间东北大寒,冻死不少贫民百姓,太子殿下前去治理时,不知为何竟激起民愤,灾民们围攻了太子下榻的太守府,官兵为保护太子,与灾民起了冲突,造成不少伤亡,影响十分恶劣。
是以不少朝臣拿了其错处,痛斥太子为君不仁,力谏皇上改立二皇子为太子。
皇后自年前便缠绵病榻,一直查不出缘由,得知此事后,更是昏厥在凤床上,已经几个月没法下来走动了。
此次巫蛊事件,众人纷纷猜测,八成是孟贵妃隐忍多年早就按捺不住,想借此机会取中宫而代之,这样二皇子便摇身一变,从庶子成为嫡出,入主东宫也就顺理成章。
可母女二人觉得蹊跷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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