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雨给力,足足下了三天三夜。
宋恒业跟步填有了足够的药物,内服外敷双管齐下,好歹能在别人的搀扶下走动了。
到了出城这日,孟闫迫不及待前来送行,顾清悠佯装惋惜道:“唉,本来还想提前目睹秀女们的芳容,看来只有等回京之后了。”
孟闫道:“都怪这大雨来的不是时候,不仅耽误了贵人们的行程,也把秀女们误在了路上,不过少夫人别急,待道路疏通之后,在下便立刻将她们送去上京。”
心中却一派焦虑,这几日他一直在忙着搜寻逃走的刺客,却一无所获,抓到的那人嘴巴比铁板还硬,他用了各种酷刑,都没能撬开他的嘴,丢失的账本也毫无音讯。
不仅如此,他刚刚接到急报,说有一名姿色出众的秀女竟趁着雨夜逃脱,为了避人耳目,他们专门走了些僻静的小路,那一段路程刚好是处深山,若那女子被野兽吃了也就罢了,万一被她活着离开,只怕又是一个隐患。
他心思重重,待顾清悠等人上了马车,宋恒业跟步填也都骑上高头大马,便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见一名护卫没有跟上,而是看着离开的车队若有所思,转身骂道:“还不走,还得爷请你不成?1
那护卫忙碎步跟上,思来想去觉得不妥,禀道:“公子,小人见刚才有个人十分眼熟,但并不记得在哪见过,所以有些奇怪。”
孟闫警觉:“你说哪个?”
“就是那个,跟在宋将军身侧的男子。”
孟闫双眼微眯,这才看到宋恒业身边的青衣男子,前几日在城门处将她们拦下时,他并未看到宋恒业身边有人跟随。
第一次见他,似乎正是账本丢失,自己带人搜查客栈的时候。
心中升起怀疑,但很快又摁下,当日他亲眼所见,两个刺客都身负重伤,而自己见到此人时,却是好端端的跟在宋恒业身后,若无记错,似乎还同他打过招呼。
“整天疑神疑鬼,真到事上却什么都办不成,爷养着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1
护卫被骂个狗血淋头,也不敢再置喙,但还是回头望望步填的身影,最后挠了挠头,紧随孟闫而去。
顾清悠跟薛兰坐在马车里,两颗心始终悬着,时不时就要打开窗缝往后看看,直到队伍末尾顺利出城,才确认真正安全,忙将宋恒业跟步填一起叫上马车歇息。
这次宋恒业倒是没有推辞,不为别的,他也担心万一孟闫回过神,再派出杀手追击,自己也得有体力相抗。
步填道:“将军放心就是,城中几个兄弟早就去联络了大部队,会在车队附近暗中保护,任那孟闫派出多少刺客也不是对手。”
宋恒业摇头:“不到万不得已,还是莫要让他们露面。”
想到代他被捉的兄弟,步填坐立不安:“那将军,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把人给救出来?”
宋恒业正欲解释,伤口处却隐隐作痛,捂着胸膛闷咳几声。
这下步填不敢再引他说话,顾清悠见状忙道:“你们还是先把自己身子养好再考虑别的事,孟闫还未查到账本下落,肯定不会直接下死手,那位将士暂时还是安全的……起码不会有性命之忧。”
皮肉之苦只怕少不了,但只要人活着,就还有救出来的机会。
提到养伤,步填这几天一直有个疑惑,凭着多年在战场负伤的经验,就他这次受的刀伤,带的那点子药根本就不够用。
而顾清悠却每日都能按时让霜降熬了汤药送来,未免也太神通广大。
霜降这会儿也没闲着,正在将府医熬的药膏搓成丸子,一一分装进瓷瓶,闻言抢着答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为了凑你的伤药,府中家丁可是惨了,好端端跟你一起灌了几天苦汁子呢1
见他不解,顾清悠笑道:“金疮药还好说,主要是你伤口发炎,高烧不退,所以我就辛苦大家装几天病,然后让府医将你需要的几味药材拆分到不同的方子里,买回来后再一一挑拣出来就是。”
霜降揉揉眼睛:“唉,连着挑了几天药,眼都快瞪瞎了。”
为免兴师动众被伙计发现,这几天挑药都是顾清悠带着霜降和府医一起完成的,有些药材长得类似,药效却大相径庭,是以挑的时候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能有分毫的差错。
步填惊叹其机智的同时,略显内疚的看向两人:“都怪属下办事不力,害的少夫人也跟着受累。”
不怪他轻敌,孟闫此人看着跋扈,却行事谨慎,知道家中有重要资料,便专门从江湖上聘请了不少武林高手亲自守卫。
步填身手可谓一流,但重在爆发力,持续作战则大为吃亏。
对方发现这一点后,仗着人多轮流进攻,待将他体力消耗个差不多时突然发起猛攻,那时步填已经如强弩之末,能撑着一口气逃出去已是万幸。
后来过去的宋恒业情况跟他差不多,而且刚刚被步填逃脱,那些守卫更是本着必须活捉一个的念头疯狂围攻,若非宋恒业轻功了得,只怕也没那么容易脱险。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过就是费点功夫,能换回你一条命,什么都值了。”
顾清悠看看宋恒业,这几天他担心步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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