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琳儿脑中飞速盘算着,父母一向疼她,若能回家说动父亲,借钱帮国公府渡过难关,国公府的产业不仅不用转移,甚至因为欠薛家恩情,还会把那姓顾的休掉,将自己扶正!
越想,就越觉得希望很大。
试想顾清悠破落户出身,在国公府遇到困难时不仅提供不了分毫帮助,甚至国公府还要多养活她一个闲人,可谓十成十的拖油瓶。
而她作为薛家的掌上明珠,父母为了她的幸福,定会慷慨相助,届时不光是世子,姑母便是再糊涂,也该知道谁才最适合做国公府未来女主人。
书房。
薛兰目送宋恒业离开,继续将头埋进小山般的账本里。
顾清悠对做生意不太懂,认账本上的字也是勉勉强强,便绕到薛兰身后为她轻轻捏着肩膀道:“要不您也早点休息吧,这刚从西关回来,觉都没好好睡一个呢,铁人也扛不住埃”
薛兰享受着闺女小巧柔软的手,神情慢慢放松,嗯了一声,忽然想起屋里少个人:“霜降呢?不是去拿点心吗?怎么还没回来?”
从她出去到现在起码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就是现做的点心也该出锅了。
顾清悠也觉奇怪,正好弯腰搬了半天册子,腰上直发酸,便顺手捞了无聊的狗子出门:“我去厨房看看。”
“等会儿,我也出去走走,坐了大半天,屁股都麻了。”
薛兰艰难的从椅子上起身,娘俩携手走进园子里。
偌大的院子安静而祥和,这还是穿越过后,顾清悠第一次静心欣赏园子里的美景。
也亏薛氏爱养些花花草草,虽然把账目理的乱七八糟,花园里倒是安排的井井有序。
四季花卉都是轮番栽培的,不管哪个季节都不缺姹紫嫣红,让人心情舒展,也有了心思闲谈。
顾清悠手里扯着一朵从地上捡到的花瓣,想起那些被孟闫强迫的秀女,说道:“妈,你说孟闫会不会有所警觉,不敢再让咱们代为举荐秀女了?”
她们原打算是等秀女一到,从中寻到刘春祥的未婚妻霍芸,连同步填从孟家冒死偷出的账本一并送到皇上面前,彻底将孟闫扳倒。
若他突然改变计划,再想揭发就难了。
薛兰道:“他若真不送来倒是好了,本来就担心皇上误会咱们站队,若送秀女的事就此作罢,国公府自然而言也就择了出来,岂不省事?”
“话虽如此,但我答应过刘春祥,要帮他找到霍芸的,秀女不来国公府,那我们要去哪找人呢?”
临走时太过匆忙,都没来得及让人给刘春祥带个话,别再让人觉得自己出尔反尔才好。
薛兰道:“这个好办,等忙完这两天,专门派几个人去打探一下,总得跟人家有个交代。”
经过一处院落,顾清悠莫名有些眼熟,停下步子四处看看,想起刚穿来那个晚上,她肚子饿想去厨房,就是在这个位置迷路。
当时还是宋恒业在暗中给她指了方向,才过去几天而已,再想还是觉得糗,便指指不远处的长廊道:“老妈前面就是厨房,你在这逛一会儿,我去找找霜降。”
小圆子朝着厨房的方向汪汪两声,显然,它也认出了这个地方。
刚才还在她怀里老老实实的窝着,这会儿两只前腿站起来,对着厨房的方向兴奋的吐着小舌头。
“汪汪1
“你这么激动干嘛,该不是又馋了吧?”
顾清悠好笑的摁下它狗头,结果刚转过长廊,就听到厨房有争执声传来。
声音十分耳熟,担心是霜降受委屈,她不觉加快脚步,就听一女子道:“少在这哭哭啼啼,我哪里冤枉你了?那栗子饼是我们姨娘专门吩咐厨房做的,你可倒好,不声不响就给拿走了,我说你几句怎么了1
顾清悠听出来,说话的是薛琳儿身边的翠桃,心里不免一沉。
霜降急切的辩解声:“我也不知道这栗子饼是专门给琳姨娘做的,只是刚巧遇到,想着夫人她们没吃饭,便顺手拿了一份。”
翠桃大声道:“你骗人,方才还说要端去给少夫人,这会儿又拿着夫人来压人了,当我们是傻子么?”
“我没有撒谎,而且厨娘也没跟我说这是给琳姨娘做的呀~”
说到最后,已然带了哭腔。
顾清悠知道霜降为人,若知道那点心是薛琳儿的,打死她都不可能拿走,正要出面替她解释清楚,里面忽然传来“啪”的一声,似是有谁挨了巴掌。
薛琳儿趾高气昂的声音传来:“你个小贱人,之前就跟我过不去,如今觉得跟了夫人,是觉得翅膀硬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啪!
又一巴掌,这次薛琳儿用了十成的力气,将对顾清悠的怨愤都发泄在霜降身上:“贱婢,跟谁说话你呀我的,今天就让你长长记性1
顾清悠箭步进门,一眼看到霜降被打倒在地上,两个脸颊都高高肿起,嘴角还有血丝流下来,混着眼泪滴落在衣襟上。
她哭着想要爬起来,翠桃却抢先一步踩住她撑地的手。
霜降吃痛,再次倒了回去,这下后脑磕在了灶台上,眼泪立马又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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