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炭?”
除了薛兰,其他两人不约而同发出疑问。
顾清悠只得再找个借口:“毛笔作画需一气呵成,偶有失误便前功尽弃,所以我习惯用另一种画法,可以在绘画过程中寻找变化,反而容易些。”
而且用碳棒画完以后不需要等待画纸晾干,相对来说更省时间。
霜降按照她的吩咐,将木炭一端削尖,其他部位用宣纸包裹起来,简易又不脏手的炭笔便完成了。
寻人启事的画像,只需要把脸画的生动些,除了第一张有些吃力,顾清悠越画越顺手,不消半个时辰,就画了十多张出来。
书房里鸦雀无声,待最后一笔落下,她满意的揉揉手腕:“这些应该差不多了吧?既然是秘密寻找,也不好一次派出太多人手。”
自她下笔开始,宋恒业的目光便在她身上再没移开,直到她说话,才似有所觉,收回自己略显炽热的视线。
霜降却没他那么克制,惊喜的看着案上几张素描道:“哇!少夫人师从什么画派?奴婢竟然从来没见过呢1
“用这些黑乎乎的木炭就能作画,普天之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您画的好逼真吖,虽然没有颜色,却像是她活生生从画里走出来一样呢1
……
顾清悠对她滔滔不绝的夸张赞美不好意思,忙将画像摞起来递给宋恒业:“我没见过本尊,只能依着刘春祥提供的小像来画,也不知行不行。”
宋恒业细细端详手中画像,除了黑白再无其他颜色,而线条行云流水,简单勾勒几笔,美人便跃然纸上。
刘春祥的画技虽然不错,但用色过于淡雅,使画像缥缈不似真人,而顾清悠笔下的女子,眸子黑白分明,发丝柔亮蓬松,更添灵气生动。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画法,不觉盯着画像久了些,忽然,那画中人似乎俏皮的眨了眨眼,须臾间化作顾清悠的模样,笑盈盈的看着他。
宋恒业心神激荡,慌忙移开视线,可心跳的频率却不受控制,让他险些不敢抬眸看向桌案对面的女子。
步填也不由惊叹:“少夫人画技了得,只凭小像就能画出如此神韵,若是照着真人来,只怕要分不清哪个是画吗,哪个是真人了。”
“额~也没那么夸张,不过这种画法确实要更具象一些,只要把握好形体,再利用黑白灰色的对比即刻。”
宋恒业将小像递给步填,起身道:“事不宜迟,我这便将小像分发下去。”
步填道:“还是让属下去吧,正好多日不见兄弟们,只怕他们为我担心。”
其实他还有个目的,就是想派人去打探一下被孟闫捉住的兄弟是否还活着。
最近他都在闭门养伤,所有消息都是从宋恒业口中得知,深怕他因为担心自己伤势而报喜不报忧。
宋恒业看出他想法,一直走到书房门外,才道:“最近孟闫急着寻人,确实是营救的好时机,你安排一下,将兄弟们兵分两路,一队负责寻找霍芸,一队准备再探孟府。”
“多谢将军1
步填大喜,那兄弟是为了他才被捉,万一因此殒命,他这一生良心都会受到谴责。
是以得了命令,也不顾及内伤未愈,直接运起轻功消失在高墙之外。
宋恒业捏捏眉心,对着黑暗处做出手势,立刻便有一名黑衣人悄无声息跪拜在他面前。
“明日两位夫人进宫,你负责暗中保护,务必保证她们毫发无伤。”
黑衣人没有说话,再次闪身隐入在夜幕中。
宋恒业对着微凉的夜色出神片刻,月华如水,照着人间喜怒,却也因此投下阴影,正如福祸总是相辅相成。
……
顾清悠第一次进宫,还是刚考上大学那年去故宫旅游。
彼时薛兰的事业已经颇有成就,女儿又考上首都的大学,便豪掷千万,直接买下一套四合院,彻底离开了满是心伤的小县城。
也得亏那时首都的房价还未长得离谱,待她毕业的时候,四合院早已经彪了不下十倍,可惜啊,现在不知道便宜谁了。
额~话题扯远了,说起第一次进故宫,其实顾清悠还是有些失望的。
金銮殿被圈起,游客只能透过门缝向里瞧,诸位妃嫔所在的宫苑也不似想象中那般豪华广袤,甚至都不如国公府里薛氏的院子豪华。
也难怪自古以来的妃嫔们皆热衷于勾心斗角,搁谁天天被困在豆腐块大小的地方,没有电视看没有手机刷,无聊的要死还不找点事干?
所以对大晋的皇宫,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期待,顾清悠准备好明天要穿戴的衣服头面,早早就钻进被窝。
薛兰比她淡定不少,看着露在被窝外面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只觉好笑:“前世老妈也不是没带你见过世面,进个宫至于这么激动吗?”
“当然会激动了,明天我们可都是要见到活的妃嫔娘娘1
之前看过流传在网上,清朝年间那些后妃格格的照片,简直一个比一个幻灭,估摸是皇室选妃多为了政治联姻,也难保进宫的都是美女,也因此极少有平民女子进宫后可以坐上高位的。
她曾暗戳戳的想,难怪古代皇上睡前都要翻牌子,这睁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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