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话也问出了大家心声,毕竟大户人家的女眷,不管真有钱还是假富裕,为了面子都极少购买成衣。
即便府上没有专门的裁缝,去成衣铺子时,多少也会将现有的样子略做修改,比如布料或者花色,尽量不与别人同款。
但此举无疑是要多花钱的。
而顾清悠推出的这款披肩,单是看着就知道贵在了手艺上,修改若不花钱的话,那可真是大大的实惠了。
没多会儿的功夫,顾清悠便被围个水泄不通,另一个被围的,则是今日宴会主角——秦王妃,不过围绕她的,大都也是奔着她身上的披肩去的。
长乐见她成功吸引大家目光,便自觉退了出去,带着团子去旁边玩。
团子透过重重人影,不满道:“这些人都是坏蛋,将我悠悠姐姐抢走了。”
“小笨蛋,她们可是上赶着去给悠悠姐姐送钱的,自然是多多益善。”
长乐看看园子里,唯有薛兰没有扎堆,而是在独自赏花,想想上前道:“国公夫人倒是一人偷着清净,可是嫌我们太吵闹了?”
薛兰知道她并无恶意,笑道:“哪里哪里,只是进来家中事多,正好借着来王府的机会散散心,郡主自去玩罢,不用管我。”
长乐看看顾清悠的方向,忽然笑道:“大家都在关注围巾,听闻夫人也是出了名的爱美,不想去跟悠悠订一件吗?”
薛兰失笑:“我若想要,随时都会有,不用同她们去抢。”
长乐听得这话,知道她跟顾清悠并非如传闻般不相往来,不由放下心来,便也跟着笑:“如此倒是长乐瞎操心了。”
薛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明明如此善解人意,世人皆被猪油蒙了眼,才会处处道其不堪。
团子不耐烦的拉长乐:“你们说好了没啊?说好了我们就去玩吧!你上次不说要给我做个小马鞭的吗?”
长乐只好道声失陪,转头欲走,忽然又回头道:“夫人大可放心,秦王府虽算不上固若金汤,护住悠悠却是不在话下。”
薛兰微微怔住,以为她指的上次宫中之事,便笑着点头示意:“那我就代悠悠谢过郡主了。”
只是心里却不明白,她跟悠悠明面上已经毫无瓜葛,长乐郡主又因何会认定自己担心悠悠的安危呢?
长乐领了团子转身离去,近来她夜梦频繁,无一不是重复小时候的梦境。
许多因为时日久远而淡忘的梦境,如今都清晰的呈现在脑海中。
她忽然想起,梦中宋成业同样与薛琳儿青梅竹马,被迫娶了顾清悠后,也是处处嫌弃,屡屡针对。
但结局并非如现在这般和离,而是在两人成婚后的第二月上,便对外宣称顾氏暴毙,然后火速将薛琳儿扶正。
若说那些梦全是假的,可自她懂事起,国公府的发展便跟她梦境里一模一样,包括宋濂收养宋恒业,并竭力培养,使其年纪轻轻,便成为独当一面的少年将军。
所有的转折,就在宋公战场负伤回京。
梦里的宋濂,根本就没死,自然也没发生灵堂上婆媳大打出手的一幕,顾氏死的无声无息,根本没能掀起任何波澜。
可如今,顾氏没死,死的是宋濂,而且她和离之后,还能分得家产,自立门户,怎么都让人觉得不合理。
尤其薛兰,虽然她掩饰的够好,可长乐还是能从她不经意投放在顾清悠身上的目光中,看到慈爱跟欣慰,那绝不是一个前婆婆对百般厌恶的前儿媳该有的。
她方才那几句,其实也包含了试探的成分,没想薛兰已经把她当做自己人,并未多加掩饰,反而大大方方承认了,她心下虽疑惑,却也释然,说不定那梦终究只是梦,是不是她这些年的遮掩,都是多此一举呢?
亦或者,现在的她,是不是也可以试着,追寻曾经的幸福?
心里想着事,不妨前面过来一人,等发现时已经错不开身,硬是撞到了一起。
以为是哪个下人不看路,抬头却看到叶澜水汪汪的桃花眼。
本能蹙眉:“你怎么来了?”
叶澜愣住:“我不能来?今日不是王妃生辰吗,我好歹也是…咳咳,自然不能失了礼数。”
说这些总有些不自在,叶澜把手中礼物提了提向她示意,伸头瞅瞅园子里:“王妃在哪呢,能不能麻烦郡主带我过去?”
“里面都是女眷,你个大老爷们凑什么热闹?”
嫌弃的看一眼礼物:“王府什么都不缺,好意心领,还请叶公子带回去吧1
叶澜被赤裸裸的拒绝,自觉丢了面子,口气便有些冲:“你当小爷愿意来?若非为了两家颜面,我一步都不想踏进王府大门1
长乐冷笑道:“这倒真是难为你了,不过我秦王府向来不缺那点面子,你且放心回去就是~给本郡主让开1
呵,靖安侯夫人既然不来,已经铁了心不给王府面子,如今派个小辈来打发,她又凭什么留情面?
说罢她掏出马鞭,脏了手似的将他拨到一边,带着团子就要离开。
见她走的毫不留情,叶澜面上火辣一片,恰有微风吹过,园子里的花摇摇摆摆,都好似在嘲笑他自作多情。
明明是她先招惹自己,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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