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菜这类,只有一个肉菜,是柳家人这段日子在山上打的野物,也就是些野鸡野兔什么的。

家里是要办席,做饭做菜也用不到柳叶,她就和苏晓两个人坐在一边劈着柴火,村里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过来了,坐在院子里闲聊打唠,看着热热闹闹的,柳叶却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你?叹啥气?”

苏晓扔下两根柴火问道,她觉得自己在这儿生活的时间越长,爱管的闲事越多了,要放在以前,这种事儿肯定是问都不问的。

柳叶又递给她一根圆木,揉揉眼角,轻声叹了口气,“前几天商量酒席的时候,翠翠姐过来了,说是这酒席要大办,可你也看到了我家这情况,怎么大办啊。”

“就为了明天那几桌饭,我爹把家里的粮票都用了,光是为了换来几斤的咸猪肉,就用了十几斤的粮票,现在是只能靠着余粮等到秋收分粮食了。”

柳叶又把劈好的柴火捡到一块放好,脸上满是愁苦,“就是这样翠翠姐都还不满意,又跟我哥闹了好几次,昨个晚上我还看见我娘抹眼泪呢。”

这话苏晓也没法接,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能有什么办法呢,自己说什么都不合适,虽然有点不厚道,但她心里还是庆幸,幸好当初二哥开了眼没和那女人结了亲。

“苏沐,你去晓晓那给我抱捆柴火过来,”苏母切好了菜,招呼着在院里晃悠的二儿子。

看着柳母也是一脸愁苦样,苏母也不好说什么,还能咋办,这亲事都已经定下了,明个就迎娶过门了,不乐意也得忍着了。

石沟村地方不大,习俗不少,听说都是以前老辈人经过啥事,才慢慢形成的规矩。

新婚小两口,在结婚前一天是不能出自己房间门的,无论啥事都只能在房间里解决,而且女同志那边是得有个同族的姐妹陪着,正好张翠翠有个妹妹,这一天是要她妹妹一直在房间里陪着她的。

张春花一早就被叫起来了,姐妹俩一直都是住在一个房间里,今天一天都不能出去了,这就意味着得看着她姐那张耷拉了老长的脸一整天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地,她姐从定下亲事就一直没有过笑脸。

柳虎在家里也是情绪不高,终于是娶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可是为了娶这个女人家里也是就要揭不开锅了,这之后的日子怎么过?

不管这个婚事被不被大家看好,总归是结了,办席当天不管是两家人怎么愁苦,也都是笑的合不拢嘴,办的也算是圆满。

参加完了张翠翠他俩的喜事儿,快入秋了,地里的活也就快要忙活起来了,各家都赶紧的把自己家里的作物收了,等过两天忙活起队里的活家里这点东西就没工夫收了。

苏晓一大早就跟着爹妈哥哥下地掰苞米去了,她家那一亩地里没种别的,地本来就不多,再分成几个也不好伺弄,索性就是三家分着种,苏晓家种苞米,苏大伯家里种小麦,苏三叔和苏老爷子那点地就中高粱,等到收了秋,几家再换。

地不多,几个人干活也都利索,苏父和苏实一人拿着一把弯刀把苞米杆割下来,再抱到地头,苏晓就跟着母亲和二哥坐地上掰,掰完的苞米杆苏沐再拿草绳捆起来,这个到冬天烧火也是好的。

到午时,几人就把苞米掰完了,苏家父子三个扛了几趟,将苞米扛回家了,就剩下地里还有点苞米茬子没刨完,吃完饭午后父子三个再去,也用不了俩点就能刨完了。

午后就不用苏晓和苏母去了,俩人就在家把拿麻袋装好的苞米往搭在墙跟的苞米栅栏里扔,这苞米现在还湿着,得搁这里晒干了才行,湿苞米一直放袋子里装着会长毛。

“现在就盼着老天爷多点太阳,别下雨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