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安抱着手臂,心情开始崩溃了,她特么当时冷得要死,根本没有看酒店名字,房卡也一并丢了,“呃,一个五星级酒店。”

“小姐,你不是耍我吧?香港的五星级酒店比我的手指头还多。”

就是比头发还多她也得一间一间的找,她不在薄宴回去之前回到酒店,没有身份证没有通行证,还怎么回B市?她一个人搞成这副样子在这边,找警察也一定很麻烦。而且薄宴那样的人,会出来找她吗,会等她回去吗?答案是唯一标准的,绝逼不会。

隋安挤出一个微笑,“师傅,求您了,您看我冻得,您就带我走吧,钱方面我可以双倍付您。”

师傅从后视镜认真地端详她一阵,勉强同意,带着隋安满香港跑。

眼看着车费跳到五百,师傅急了,“小姑娘,你还是下车吧。”

“师傅,您还怕我付不起车费吗?”隋安从牛仔裤兜里摸出几张**的人民币,有些尴尬,“呵呵呵,师傅,来香港时太急,忘记换港币,不过我这钱是足够的,您应该知道最近的汇率……”

师傅明显嫌弃,红光满面的毛爷爷还在滴水,“小姐,人民币这两个月一直在贬值,你不要骗我什么都不懂。”

隋安无语,这还叫什么都不懂?司机大人,您都快成精了。

隋安软磨硬泡,司机大人无动于衷,司机大人提议,让隋安给在香港的朋友打个电话,隋安崩溃,她特么哪里能背得下来薄宴的电话号码,如果能背下来也不用这么费事。

“师傅,您就再带我找找,我还有卡。”隋安抹了抹裤兜,掏出一张□□,司机大人说,“我又没有POSE机。”

唉,隋安叹气,时势造英雄,时势也造狗熊,谁叫她今儿运气太差呢,脸面都丢尽了,隋安不得不下车,身上的现金也用光了,隋安揉了揉太阳穴,躲进一个餐馆避寒,想着不得已只能去找警察,人着急的时候总是容易短路,经餐馆老板提醒,隋安才想起,她大概能背得下来一个人的电话号码,这个人就是钟剑宏。

钟剑宏帮她查了薄宴公司的电话,隋安打电话过去问他的私人号码,秘书的原则只能告诉她薄宴在香港这边事务的助理电话,虽然笨了点,到底最终辗转联系上了薄宴。

“在哪?”薄宴接了电话马上问,态度不是很好。

“那个,迷路了。”隋安瑟缩着身子,用鞋尖蹭着地面,一副苦大仇深。

“定位发给我。”薄宴说。

隋安想,他这话的意思该不会是要来接她吧?忙说,“把酒店名字和地址告诉我就好,我自己能想办法回去。”

隋安吐吐舌头,她这么丢人的事怎么可以让薄宴来围观?

薄宴说了酒店名字,可他又顿了顿,“等着别动,我去接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隋安看着已经黑了的屏幕,别无选择地立马拜托老板把定位发过去,老板说,那家酒店应该就在附近不远的地方。

隋安的衣服还没干,老板热心地给她倒了杯热茶,但她还是感觉到自己身子越来越冷,额头越来越烫。

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个小时,隋安抑制住身上的困倦,不让自己趴着睡着,可薄宴还是没出现,隋安揉着太阳穴看看表,这个时段香港该是不会堵车的。

隋安再也坐不住,彭地站起来,她身体里的能量在流失,她不能这么干等下去,跟老板问了地址,冲出去,往回跑。

她真是冻傻了,薄宴那样的人,能来接她?

人已经失去体力,身上一阵阵地冷,下意识地拧了一下大腿,她不能在外面生病,一边走一边问路,倒是不难找,虽然不算远,可徒步还是花了半个小时。

进了酒店,大堂经理意外他的客人搞得如此狼狈,将她送上电梯,隋安冲到门口正要敲门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女人说话的声音。

“阿宴,刚刚的事谢谢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女人声音柔软,隋安站在门外身子一颤一颤地发抖,薄宴没来接她,原来是有艳遇。

“恰好路过而已。”薄宴说。

“阿宴,你还是念旧。”女人语气婉转,“打算在香港住几天?”

“明天就走。”对比之下,薄宴声音很冷。

“阿宴,多留几天,让我陪陪你。”隋安的心微微一跳,原来是老情人了,薄宴感情生活有点花边也很正常,可这心里就是不是滋味,隋安想,凭什么那个女人来了,就得对她食言,她都够倒霉了。

隋安握紧拳头,她有些激动,这么情意绵绵,接下来不会是要做了吧,隋安靠在墙面上深呼吸,他们要是真做了,她怎么办,欺负人欺负到家了?

想到这里,隋安已经没有什么理智了,刷卡踹开门,踢掉鞋子,湿哒哒而神色凛然地出现在两个人面前。

里面的女人是梁淑,薄宴坐在沙发里,皱眉冷冷地看她。

“呦,这不是赵太太?”隋安冷笑,语气颇有几分气势,别看她被雨浇成了落汤鸡,但只要表情到位,还是能稍微撑一下的,“赵先生见到您这样可是会心寒啊。”

“她也来了?”梁淑明显很惊讶,手指拉紧已经解开两排扣子的衬衫领子,“阿宴,你还和她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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