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跟你报备的。昨天润涵和一位朋友过来作客,把Luna放出去在后院玩了一会儿。”
“哦。”静侬点头。
“你知道了吗?”沈緖楷问。
“……我哥发照片给我,看到一只OC红色的鞋尖。那肯定不是他,也不是你。我就猜到啦。”静侬说。她说得很自然,看沈緖楷表情似乎有点异样,忙补充道:“并没有介意。”
“我倒希望你介意。”沈緖楷说。
静侬愣了下,才说:“当然也不是完不介意,是……我的Luna没在身边,别人却能跟它玩。我有点嫉妒。”
Luna听见它的名字,抬头呜了一声。静侬借着弯身摸狗头的工夫,轻轻吐了吐舌,缓解了下这份儿尴尬。沈緖楷倒没再说别的,她的脸也就没更热……屋里的温度有点低,她一额头的汗,显得欲盖弥彰。
沈緖楷说:“你请坐,我去帮你拿药。”
“不用的,我回去处理一下就行。”静侬说。
“及时擦一下药油,青淤会轻一点。”沈緖楷说着,转头看了眼茶室方向——茶室连着客厅,阔朗通透,隔着玻璃墙望出去,外面是绿色的草坪,加一片小小的金镶玉竹林,满目翠色,清凉适意……但陈润涵没在那里。他待喊一声,陈润涵从外头走进来,说:“快给我茶喝,渴死了。”
“怎么这会儿才进来?”沈緖楷指了下桌上已经泡好的茶,让他随意。
陈润涵说:“去看了眼那两只乌龟——昨天瞧见有点不精神,老齐给喂了点药,说是准保今儿就好了……我怎么瞧着比昨儿还蔫儿。”
“是不大好。我预约了医生上门,说是得下午才能来。”沈緖楷皱眉。
“可不敢等。”陈润涵说。
沈緖楷一点头,见静侬还站着,说了声你先坐,转身走开了。静侬见他走远,舒了口气,看看陈润涵一副懒得理她的样子,也没去茶桌前坐,而是走到玻璃墙前,站在那里往外看——刚才站得远,从哪个角度看不到假山和水塘,大概他们说的乌龟就在那里了吧……假山之外,是一架紫藤,那枝叶垂垂坠坠,老藤缠缠绕绕,撑起好大一片空间。她一动不动地看了一会儿,忽然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仿佛在那紫藤花开的日子,曾经在这样一个地方,跑来跑去,玩得不亦乐乎……但也许是旅行时见过这样一方紫藤架,占地巨大,开花的日子,都像是节日。
“那架紫藤,比这房子还老。我去档案馆查过资料,这房子建好了,屋主从各地买了好些奇花异草来,这紫藤移栽自他家乡老宅,当时就有八十岁了。应该是移栽了两棵,但五十年代死了一棵。”
静侬算了算,这紫藤快二百岁了,忍不住叹道:“了不起。植物比人类活得长久。”
“你们俩要一直站着畅谈人生嘛?”陈润涵问。
静侬回头,见陈润涵倒了三杯茶,指指自己对面的椅子。
“坐。”沈緖楷说。
静侬过去坐下,沈緖楷替她扶了下椅子,坐在了她身旁。药油放在桌上,他往她手边推了推。陈润涵喝了一杯茶,又倒,瞟了眼药油,说:“离远一点擦,不然这茶香都给你破坏掉了。”
静侬瞪了他一眼,把药油拿在手里,转头要跟沈緖楷说一声,就见沈緖楷也瞪了陈润涵一眼,听他说:“喝我的茶,训我的客人,你能耐的。”
陈润涵手拿着茶壶悬在半空,瞪回去。两人视线像是斗气一样谁也不相让,突然静侬忍不住先笑了,轻声说了句我去那边擦药油,两人也都笑了。Luna要跟静侬走,被沈緖楷一把拉住,抱起来了。
静侬想走远些,沈緖楷却说坐旁边就好了,你听润涵的。她笑笑,穿过竹帘,走到一旁的观景阳台,在藤椅上坐下来。她提起裙子,才看到两只膝盖已经红肿,药油擦上去,真疼得人浑身冒汗。隔了竹帘,她听着沈緖楷和陈润涵低声聊着天,声音像是隔山隔水似的那么远……她将药油盖子盖好,放在小茶几上,正要起身,听见身后有人叫了她一声范小姐,问需不需要帮忙。
她回头一看,是沈家的阿姨,忙说不需要的,谢谢你。
阿姨轻声说说楷楷让我过来看看的。
静侬忙站起来,也轻声和阿姨说其实药油都擦好了,就是坐在这儿发了会儿呆……“景色真好,像一幅油画。”她说。
阿姨往外看了看,说:“楷楷也喜欢坐在这里。他有时候想事情,一坐就是半天,我们也不敢打扰他。”
静侬拿起药油来,看了眼刚刚坐的位置。
一对藤椅还很结实,但看上去就是用了很多年的,已经呈赭石色,扶手的位置有一处经过修补,颜色要浅一点……她和阿姨说着话,从观景阳台走进来。阿姨和她说了一声,从另一侧离开了,她就照原路返回。
路上她看了看时间,盘算着过一会儿就该告辞了。等她回来坐下,沈緖楷问:“伤得严重吗?”
她摇摇头。
沈緖楷看看她,说:“刚才跟阿姨说了,留你们吃午饭。不过考虑到你可能需要休息,不做硬性邀请。”
静侬又摇摇头,说:“已经很打扰了,午饭就不在这里用了。啊,你要带乌龟去看医生的话,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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