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没必要跟静侬继续这个话题,至于陶大宇……他几口喝完了米汤,咂咂嘴,说:“说得好像你有得选似的,还不在那家干了哩,那能干哪家哩?陈公子在老板面前放个屁,老板都当是香的哩……以后陈公子随便放屁的日子还得有,你还能干啥?老老实实跟我去……”

他突然打住了,静侬正仔细听着,抬眼看他。

“闭嘴。咱得走了。要不来不及了。”修任远说着抓起放在桌角的烟盒和那个透明塑料打火机。

“等一下。”静侬说。修任远就没立即站起来。她没看他,仍是看着大禹。“陈公子是哪位?不会是陈润涵吧?”

“不是他是谁呀。你也知道他啊?臭名远扬是不是?”大禹问。

“对,我知道。”静侬说。

“大禹别说了。”修任远站了起来。

“哎,你乐意你同学以为你不上进啊?你给他整的天天借酒浇愁的,日子好过哦?”大禹问。

静侬转向修任远,问:“陈润涵找你麻烦?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没有的事。你别听大禹瞎说,他嘴上没把门儿的。”修任远看着大禹。“你走不走?”

“走啊……我跟你说,范老师,陈润涵那人,能说上话就帮忙说句话,好吧?他就跟个疯狗似的,老修哪份工都打不长赖他……”

“大禹!你有完没完?!”修任远一声大喝,桌上的杯子几乎都要跳起来了。小饭店里吃饭的人瞬间都抬起头来看向这边。修任远脸色极为难看,“不好意思,那个,这事儿你别管。我们有个活儿挺远的,再不走来不及了。”

静侬点头。

大禹见修任远生气,倒不害怕。他起身往外走,弯身跟静侬说再见,又说不好意思,说多了点儿,一回身看见李晴晴端着两盘炉包站在一边,又弯身打躬说老师再见……外头修任远恼火地叫大禹,他一溜烟儿跑出去了。

出门见修任远正在点烟,几下都打不着火。他夺过打火机来给他擦出火,点着了烟,咕哝了一句你就屎壳郎垫桌子,是让你同学知道你有难处才混不好合适呢还是让人以为你破罐子破摔合适?

“我还不够破罐子破摔的?”修任远上了车,狠吸了口烟。

“话是这么说……可正式工作老被陈润涵那狗崽子搅黄了,这不假吧?人为了混口饭吃,干点儿下作的事儿,也TM不丢人。咱们也不求出头天对不对,不就是得活下去吗?我得养活我家老头儿,你得养活你自己……”大禹发动车子,发动了半天都打不着火,越说越气,气得使劲儿砸了方向盘两下,才发动起来。

修任远好一会儿没说话,等车子上了路,才说:“我警告你,陶大禹,以后见了我同学,把嘴巴闭牢了,要不以后你甭想拉我去干黑活儿,我就让你坐蜡……还有,你t知道陈润涵是人家什么人啊你就满嘴跑火车,我拉都拉不住?”

“什么人啊?不就认识吗,你们一个中学的不是?”大禹说着看他。“话说老修我跟你也是过命的交情,就差换帖结拜了,你有多少事儿瞒着我?我说今天拉货来这你还挺积极,合着你另有打算。你小子够阴的你……什么人啊,说啊。”

修任远没好气地说:“表哥。”

“……”大禹吸了口凉气。“你不早说……”

“我不早说!我就差大嘴巴子扇你了,还要怎么早说啊,大XX!”修任远骂了他一句。

两人都不出声了。

过了好一会儿,大禹问:“表哥啊?亲的?”

修任远不理他。

“陈润涵是不是他们家捡回来的……”

“你快给我闭嘴吧!”

小店里,李晴晴把盘子放下来,招呼了下服务员把桌上的餐盘收拾一下,坐下看看静侬,说:“好家伙,‘瞎疤’脾气够大的。”

静侬温吞吞地说:“多难听一词儿啊,别再讲了。”

“好呀,听你的。脾气大可以说吧?”李晴晴问。

“话赶话啦。”静侬说。

“快点趁热吃……这一炉包子白白胖胖的,看着就招人喜欢。”李晴晴把盘子往静侬面前推了推。她喝了口米汤,“我再多嘴说一句啊——你同学可够帅的。看现在这样儿,以前十几岁的时候,准是美少年,太勾人了……而且吧,到这个岁数男人味开始出来了……”

“你这是一句话啊?”静侬咬了口炉包。

啊,香……要不是这会儿有点心事,这得是多美的一顿午餐啊!

李晴晴笑道:“不过怎么回事,跟那么不着调的人在一块儿?倒不会显得不着调,就是……说不出来那感觉,有点可惜?那么帅,要是捯饬捯饬,不得了的。”

静侬夹着包子沾了点醋,说:“那谁还没有个沟儿坎儿的时候啊。”

“他这沟儿啊坎儿的,瞧着有点儿大啊,不定什么时候能爬出来的样子。你们班不是刚聚过?满眼白领精英,他要往那儿一站,惹眼。”李晴晴开玩笑。

她没什么恶意,说的也是事实,静侬想了想,那天晚上的情形,的确也是这样的……她又沾了下醋,说:“慢慢儿往上爬呗,反正人生长着呢,何必急在一时。”

“倒也是……你尝一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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