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庄主努力站直了身子让自已显的不那么尴尬;“晚晚回来啦!正好,你荀叔有事问你。”

化解尴尬最好的方法就是问问题,这事封庄主最有经验。

其他两人因为有封庄主打头,也都装着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

二十分钟前,封晚晚吃好饭后好不容易摆脱了缠人的白灵儿回到客栈,刚进门就见到小厮阿福闲闲的站在门边像个瘟神一样直朝她翻白眼儿。

她得罪谁了她。

噢,她早晨将他的女神摔到地洞里了。

封晚晚也翻了个白眼儿从阿福身边经过。

一进入大堂就见青衣女子青黛正坐在堂内的一角低头啜泣,手腕上缠了一圈白布。

这女人是水做的吗?这么多的眼泪。

而她的旁边展公子继续的在怜香惜主,见封晚晚走了进来,眉头皱了一下,又漠然的转过头满脸关切的看着身边低头啜泣的女人。

这变脸的功夫还真快,到她这里就是个冷漠脸,到人家那里就是个多情人。

“切。”封晚晚不屑的一笑。

“姑娘回来啦!”昨天领她进来的小二见她进来了,笑脸相迎:“姑娘,刚荀捕头领了位爷进来看……”小二指了指楼上。

“嗯”封晚晚点点头,难得看到个这么顺眼的,从怀里掏出粒碎银子扔给小二:“拿去自已买酒喝。”

“好咧,小的谢姑娘赏。”小二接过碎银,更贴心了,一直将封晚晚送到楼梯口才返回大堂。

谁知她一跨进自已的房间,看到的竟然是三个大男人蹲在她的床脚,她这是进错房了?

还是这三人进错房了?

被点了名的荀捕头见封晚晚愣站在那里,不自然的握紧拳头放在嘴边干咳了一下:“这个……这个封姑娘,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荀叔您问。”封晚晚站直了身子,让自已也显的自然一点。

“是这样的啊,昨晚你进屋后还有谁来过你屋子吗,还有这屋子里的水是你进来之前就有的还是后来你不小心撒的。”

第一个问题封晚晚不要思考:“除了店小二和三个给我送饭送水和衣服的,没有其他人进来过了。”

“至于水……”封晚晚想了一下“我洗脚时不小心将盆子弄翻了。”

封晚晚的话说的很简单,可在旁边听的龙三发现自已要吐了,刚封庄主还拿着沾着这女人洗脚水的香给自已闻了。

唉,不听了,龙三转身走到后窗前打开窗户深呼吸。

而荀捕头没觉的有什么不对,点点头又问:“那除了你之外有其他人走到你床边过吗”荀捕头问完还特地看了下封晚晚裙子下的脚,还真如屋内这位公子所言不大。

“没有啊,他们最多就是走到桌子这边将东西放下就走了。”封晚晚转头打量了下自已住了一个晚上的屋子,是有什么问题吗,否则怎么这三人都在她的屋子里,还问这么多问题。

“噢。”荀捕头点了点头,好像没什么要问的了,转身去找他在门外的下属过来画鞋印。

临出门之前没忘了对封晚晚说了声:“谢谢封姑娘。

看,比门外那一对目中无人的主仆好多了。

“没事。”封晚晚客气的对荀捕头点了下头。

见她父亲封庄主也在旁边看着她,还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父亲,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我的屋里。”

封庄主叹了口气,简单的说了下这屋子里的情况后担心的问道;“晚晚,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呀,所以昨晚才不回去睡。”

“没有,那有呀父亲,我只是想出来散散心,所以就没回去。”至于得罪人的事,问她她也不知道,她又不是原主,她换芯了。

另一边在后窗透气的龙三又发现了问题:“你昨晚什么时候睡的。”

“怎么啦?”封晚晚及封庄主不由的跑到窗户边看:“怎么啦,这里有什么吗?”

封晚晚靠的近,一股似有似无的香味在龙三的鼻尖掠过,龙三下意识的避开了点身子:“你看你这窗户边,也有半只脚印,而且是男人的,你说你昨晚就睡的那么死吗?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怎么好好的话到了这家伙嘴里就变了味呢!

“你才睡死了呢!”封晚晚踩了龙三一脚,顺便将他的脚当垫子踩了上去朝窗户外看去。

还没见着什么,就被龙三拧着肩膀拉到一边:“你这女人,一边呆着,我出去看看。”

封庄主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两小的当自已不存在。

“封晚晚。”封庄主厉声喝道,防狼似的,将封晚晚拉到自已身后。

龙三有点哭笑不得,但也没说什么,随手拖来一张凳子放在窗下踩上去小心的避过窗沿上的那枚脚印爬到了窗户外。

又抬头看了看屋面,也不高,干脆就在窗沿上站了起来一个攀跃,跃上了屋顶。

屋顶的风有点大,龙三的身体稍微晃了晃,不由的将自已的身体低了下来,在屋顶上小心的查看着,他查的很细,几乎是地毯式的搜索。

这是什么?

一根细细的黑纱迎着风在他的眼前晃悠,极力的刷着存在感。

纱是勾在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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