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敛一晚上被他折腾了两次,气的理都没理他,抢过被子就往里面缩,一句话都没跟他讲。傅韶知道自己语气重了,但是不跟他说明白,谢敛万一哪天也这样去舔别人,他觉得他能当场宰了那个小畜生。

“谢敛。”

傅韶躺在另一边,慢慢的往谢敛身边移动,想要看看他的小祖宗是不是在哭。谢敛抓紧被子往他的反方向挪了挪,傅韶尴尬的咳嗽一声,语重心长的拍着被子。

“敛敛,爸爸是怕你吃亏,这样……”

他还没说完,谢敛就掀开被子,两眼通红的看着他。

“傅韶。”

一副哭过的样子,他的脸上还残留着几道泪痕,傅韶的心疼的揪起来,连忙给他擦了擦眼泪,低声说,“是爸爸,不是傅韶。”

“傅韶!”

谢敛的嘴撅起来,拉着他的衣角不厌其烦的喊他,“傅韶。”

傅韶真是怕了他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从回来起就不肯叫他爸爸,明明心理医生又说谢敛极度依赖他,好在谢敛也确实粘他,不然他真的要觉得这孩子跟他不亲,一点都不喜欢他。

他总是拿谢敛没辙的,谢敛是吃准了这一点,才短短一年就对他瞪鼻子上脸。

“好好好,傅韶傅韶,我的祖宗诶,快点睡觉吧。”

傅韶把他按躺在床上,被子妥帖的拉到颈边,捏了捏他的脸低声告诫他,“不能舔别人知不知道。”

谢敛一靠近床就困的云里雾里,半眯着眼睛,声音软绵绵的,“舔,傅韶。”

傅韶哑口,看着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好半天才狠声说,“傅韶也不行!”

但是谢敛早就睡了过去,他蹭了蹭颈边的被子,手还抓着傅韶的衣角没放。傅韶叹了口气,自家这小傻子怎么一点保护自己的意识都没有,看来明天要找人给他讲讲生理课,还有男女大防。

他翻了个身看了看谢敛因为侧躺而鼓起来的脸颊肉,戳了戳心道不对,男男大防也要讲一讲。

谢敛找回来的时候十六岁,看上去却跟个半大孩子似的,林野领他回来时,傅韶已经在床上烧了两天。

他怕把病气过给这孩子,就没先去见他,结果这孩子不知道的跑上了二楼,溜到了他床上。林野带着人把别墅内外里里外外翻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影,心惊胆颤的来敲傅韶的门,涩声说孩子丢了。

结果目瞪口呆的在傅韶床上看到了失踪的谢敛。

他抱着玩偶,乖乖的卧在傅韶旁边。被吵醒了,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拉着他的衣角对他露出一个很柔软的笑。

林野说他吃了不少苦,在孤儿院十年,被退养了好几次。起初都只是以为他不爱说话,内向,久而久之发现这孩子好像智力有点问题。总是傻傻的,连话都不会说,呆愣愣的看着别人。

收养谢敛的孤儿院在很偏僻的地方,总是拿不出钱去给他治。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人要养,院长给他一口饭吃,都已经算是不错了。将将就就养到十六岁,要不是傅韶把他领回去,现在他该在外面随便找个工作卖卖苦力,浑浑噩噩的过完下半辈子。

好在傅韶找到了他。

谢敛是傅韶远房表哥的儿子,远到基本没什么血缘关系,可他和他哥的感情是真好。傅韶家里复杂,早期的时候还涉黑,他爸为了藏这个唯一的儿子,就送到他哥家里去养。

傅韶跟着他哥屁股后面跟了十几年,早就把他们一家当成了自己家人,更何况他洗白夺权的时候,他哥没少给他帮忙,最后还赔上了自己儿子。

谢敛自小就亲他,一看见他就要他抱,赖在傅韶怀里不肯下来。傅韶是不喜欢小孩的,唯独对这个小侄子很有耐心。傅家那会刚平静下来,他哥和嫂子又忙,他就帮忙带了几次谢敛。

谢敛又乖又听话,牵着他的手迈着小步子,乖乖的跟着傅韶去傅氏打卡,外面的人那段时间都疯传这是傅家的小少爷。

傅家确实有个和谢敛差不多的孩子,但从没出来见过外人。傅家的仇敌以为谢敛才是傅小少爷,存了心思报复他,趁着小孩上学的功夫,将他偷走,扔给人贩子,拐到了十万八千里外的穷乡僻壤,一丢就丢了十年。

谢敛不是天生的智力缺陷,林野查的清楚,找到了当年拐卖他的人贩子。说是小孩子在路上不听话,一直哭闹,就打了几次。结果连夜发了烧,也没人管他,硬生生烧成了傻子。

傅韶红着眼听林野跟他汇报,捏着谢敛的一堆文件翻来覆去的看。

他是真心疼,谢敛小时候可爱的要命,总是甜甜的叫他小叔,和照片上这个抱着玩偶呆滞木然的少年,他总是无法联想到一起。

谢敛爸妈去的早,他哥临走前拉着傅韶的手,求他把谢敛找回来。

他还那么小,在外面指不定受什么苦,他们夫妻俩找了这么些年,一点线索都没有。现在他们就要走了,谢敛还能指望谁呢。

“小韶,你帮帮大哥,把敛敛找回来。”

孩子丢了是傅韶的责任,可是他哥从来没有怪过他,傅韶心里不是不愧疚的,每一年每一天都在拼了命的找,好在终于找回了他。

谢敛回来的第二天,傅韶就去了他哥嫂的墓前,跟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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