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南柒嘻笑着站起身,抬手拍了拍晋庸之瘦骨嶙峋的肩膀,很是欣赏一般,“信你。”

说完,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忽地泄了气一屁股又坐了下来,神色悠悠,“我没钱,买不起。”

“我有钱埃”

“你有又不是我有。”

“我的就是你的,你随便用。”

“那也不行。”

“那你到底要怎样?这么多年了我每次给你钱你也不要埃”

“我不是你祖宗,也不是你妈,凭什么要你的钱?”

“……”晋庸之,“木南柒,你不是人。”

“我本来就不是人啊1

“……”晋庸之气的七窍生烟,却软了语气,“你到底要怎样?”

“算我借你的。”

“行。”

“我写借条给你。”

“行。”

“我不知什么时候能还得上。”

“拿你那没有任何标志的茶叶来抵就行。”晋庸之一张老脸乐成了玉兰花。

木南柒凝眉思忖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很是勉为其难,“好吧!我那茶叶这世间没几个人能喝得上,你算是有福气喽。”

晋庸之见目的达到,心情不错,像个馋急了想吃糖的孩童,急说,“快快快,沏茶给我喝,沏茶给我喝,要不重样的沏法,我都要尝一个遍。”

木南柒笑骂,“出息。”

本以为马上就能喝到茶的晋庸之见木南柒沏茶的动作忽地一停,以为她反悔,压着怒火,小心谨慎地问,都快哭了,“又怎么了,祖宗。”

木南柒放下手中的紫砂壶,叹了口气,眼神哀怨,瘪着一张小嘴,“南拾要上课,明天下午留南玖一人在茶苑里,我不放心。”

晋庸之紧张的一颗心一下落了地,只要不是反悔就好,于是大手一挥,“明儿让小染那死丫头来帮忙,省得她天天出去胡浪尽被渣男骗。”

木南柒:“……”

晋小染哪有你这老头儿说的那么差劲。

木南柒无奈地摇了摇头,可真是亲爹啊!

晋庸之着急喝木南柒用十八般沏茶手法沏的茶,急的都快流了口水,“快快快,唉,我说南柒丫头,你快点哟……”

心里直叫苦,我老头子在这有生之年能多喝一次这丫头沏的茶那就是赚一次。

……

第二日下午,天气又有些阴沉。

晋庸之安排的司机准时来接木南柒去拍卖会地点:云笙会所。

因今天这场拍卖会,云笙会所今日闭门谢客,安保也升了级,随处可见保安在巡逻。

司机给木南柒打开车门,木南柒下了车,对着司机礼貌地微笑,“于师傅,麻烦您了。”

于师傅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姓于名魁,体型彪悍,右腿有点儿跛,面露憨厚的笑容,看着木南柒,“木小姐,客气了,我去停车,您是先进去还是在这儿等我会儿一起进去?”

木南柒嗔怒,撅着小嘴,盯着于魁,“于师傅,叫我南柒,又忘了。”

她对晋老头儿可以直呼名讳,但对他的司机于师傅却是十分恭谨,再加上那个耍无赖非要对自己以身相许的王八蛋谈喜,可是被这位看上去憨厚老实的于师傅给好好教训了一通,听阿弟木南拾说谈喜那小子住了一个星期的院。

于师傅一愣,随即便又不好意思地笑了,挠了挠头,点头应允,“好好好,南柒。”

见于师傅改了口,木南柒才满意地笑了,“于师傅,您找个地儿歇会儿吧,完事后我给您打电话。”

于师傅本不放心,但看木南柒坚持,便只得看着她进了云笙会所。

木南柒抬头看了一眼云笙会所烫金字的巨大招牌,很是赞叹,不愧是梅城一顶一的会所,很是气派恢宏,暗想,那顶层的风景一定很美很壮观吧。

待她走入云笙会所门口时,保安便恭谨地走向前,“这位小姐,请出示邀请函。”

木南柒从包里拿出邀请函递给保安。

保安看了她一眼,又核对了下手里的名单,有晋庸之提前打招呼在先,保安便直接放了行,毕竟晋庸之的大名在这梅城可是响当当的招牌,而且相当的不好惹。

木南柒进入大厅,便又有保安直接领着向电梯走去。

电梯直接到了八楼,冷梅堂。

冷梅堂,如其名。

冷色调装修风格,但却意外地不显冷清,灰白色调,倒是透着简约大气之风,唯后墙上画着的含苞待放的一株腊梅,成了这冷梅堂唯一的点缀,简约之中又透着几分鲜活。

堂内已经有十几个人在座,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在缓缓品茶饮酒。

男女皆盛装出席,个个雍容华贵、气度不凡,彰显着非凡的身份与地位。

木南柒本就对这些不甚在意,她不需要结交所谓的上流人士,她在意的是那只她心心念念的玉石茶盏。

心想着若是有人比她出价高,她今天非得把晋庸之那老头儿给直接花破了产。

木南柒边想边找了处不惹眼的角落处落了坐。

木南柒坐了一会儿,又来了十几个人,看着离开始的时间还有一会儿,便起身去卫生间。

哪知她刚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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