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申昌礼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木南玖心里竟微微地泛了些疼,自己的爸爸穷了大半辈子,如今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了,能不激动吗?

“当然啊1木南玖隐忍着眸中的泪花,尽量让自己微笑,亲昵地挽着申昌礼的胳膊,“爸,以后你就有自己的房子了,你想怎么住就怎么祝”

申昌礼难掩心中的激动,拍着女儿的胳膊,更咽着说道,“敏儿啊,你妈要是还在的话,……”

“爸……”木南玖打断了申昌礼的话,“我妈妈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儿了,但,至少我还有你这个爸爸,我妈在九泉之下肯定也会开心的。”

……

云笙会所顶层。

“梅赫南,我和你商量件事。”鲁安堂依旧一头亮眼的红毛,歪歪斜斜地半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一副慵懒的模样,就连声音都有气无力。

梅赫南嗤笑了一声,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看着不似往常一般精神的鲁安堂,毫不留情地嘲讽,“哟,可奇了怪了,你堂堂鲁大少爷还能和我商量事?怎么?你这又是被哪个女人给伤着了?”

“切,我会被女人给伤着?”鲁安堂晃了晃两只脚,依旧闭着眼,砸吧了几下嘴,“你啊,别先得意,听了我的话后,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梅赫南摇了摇头,“行行行,您说您说,我洗耳恭听。”

鲁安堂似是来了兴致,睁开眼,坐起了身子,一双眼睛瞪的溜圆,死死地盯着梅赫南,眼神中却透着不怀好意的神色,

“我说你小子,你能不能去和你那三叔和三婶说一下,晚上干坏事时那叫声能不能小点儿,我艹,那深更半夜嗷嗷嗷嗷叫的,他娘的吓人不说,关键……还……还动摇你们家佣人的军心。”

话落,梅赫南却是拧着一双俊逸的眉眼,眼神中透着犀利和诡异,一动不动地盯着鲁安堂,直把鲁安堂给盯的心里直发毛,“梅、梅赫南,你、你,你小子这么、这么盯着我干嘛?”

“当真只是动摇了我们家佣人的军心?”梅赫南发问。

“是、是啊,是啊,”鲁安堂面上虽一本正经,实是心里早已溃不成军。

“我看是你小子自己春心荡漾了吧1梅赫南毫不留情地直接拆穿了鲁安堂。

“……我?我荡漾个球儿碍…”哪怕被拆穿了,鲁安堂也死撑着,吹胡子瞪眼,“我、我鲁安堂又不缺女人……倒是你小子,自己的初恋成了自己的三婶,如今还和自己的三叔夜夜笙歌,快活似神仙,你小子心里难道没点……”

话未说完,鲁安堂便觉得眼前飞过一个异物,‘嘭’的一声,直接砸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快且准又狠!

“梅赫南,你他妈的想砸死我碍…”鲁安堂吃痛直叫骂。

捂着脑门一看,一本那么厚的书,生生地砸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鲁安堂气的站起身子,对着梅赫南直骂,“我艹,梅赫南,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竟然拿这么厚的书砸我……你这个白眼狼……呜呜呜……”

一边哭一边还不停地骂梅赫南,把梅赫南从头到脚骂的一无是处。

而梅赫南却是埋头继续看一摞一摞的文件,那淡然自若的模样,仿佛鲁安堂骂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一般,对鲁安堂的叫骂完全置之不理。

但就是梅赫南这样置之不理的态度才是最令鲁安堂更加生气,骂的更凶了。

“梅赫南,你不是人……”

“你小时候干坏事时,哪次不是我给你背锅,啊,现在你是发达了啊,就不把小爷我当回事了,忘恩负义的东西……”

“你忘了你上学那会儿拉大便不带纸,我连课都不上了,去厕所给你小子送纸,这会儿你可都全忘了碍…”

……

“鲁安堂,你先告诉我,你和晋小染是怎么回事?说清楚了,你再骂我也不迟。”

梅赫南忽然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却如同一枚惊雷,在鲁安堂头顶‘轰炉一声炸了开来。

看着鲁安堂瞬间便僵在了原地,梅赫南这才站起身,缓缓地来到鲁安堂向前站定,眼神中透着促狭之意,一边点头一边欣赏着鲁安堂不断变幻颜色的脸,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骂啊,怎么不骂了?不是挺会骂的吗?这会儿怎么变哑巴了?啊,继续啊,来来来,我洗耳恭听。”

说完,梅赫南便在鲁安堂对面的沙发上坐定,后背靠在沙发靠背上,双腿交叉成二郎腿状,似笑非笑的看着一头红毛脸色却无比难看的鲁安堂。

过了好几秒钟,鲁安堂都依旧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像尊雕塑,眸光中看不出什么神色,右手就那样吊在半空中,竟也一动不动。

“就你这样的,还有脸骂我忘恩负义?没有良心?不把你当回事?鲁安堂,你都多大了,竟然还让人找家长?居然还找到我这里来?我他妈的是你家长还是你爸啊?”

梅赫南越骂越生气,恨不得一个手指头将鲁安堂这小子给捅上个百八十个窟窿。

当晋小染将她和鲁安堂那点事告诉他时,他还不敢相信,虽说鲁安堂不是个什么纯洁的家伙,但自己也都处理的干干净净,可这次……

他竟然惹上了晋小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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