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纸钱的手,就会猛的缩回水底。那男的步履沉稳,不时警惕的四下张望。女的小脸已经煞白,背包里取出罗盘,哆嗦的都快拿不稳了。
婉儿一脸迷茫的看着我,说:木哥哥,他们是什么人呀?
我是初到雷山的外乡人,自然不可能认识他们,我皱着眉头说:我不认识呀。会不会又是鬼?
我惶恐的看着婉儿,婉儿摇头说:鬼倒不是,就是好奇怪,怎么还有人来趟洪水呀?
说着话,那一男一女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女的盯着罗盘始终没抬头,男的谨慎的打量着我们,捏出一道符篆,碎了口唾沫,往我们脚边一扔,恰好被一阵风吹飞了。男子露出了微笑问道:两位赶早往镇子里买东西去呀?
这男的身材高大,神经大条,要是真去买东西,会这么狼狈?婉儿看了他一眼,眸子里尽是惧怕,一转身躲到我身后,扶着我的肩膀警惕的看着他们。男的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小姑娘怕生啊?”
我挤出一丝僵硬的微笑,而那女的,还低着脑袋数数,忽的就猛的抬起头,慌乱的说:哎呀~,不好了哥,我们走错方向了。
男的一脸的不相信,尴尬的笑了笑说:这怎么可能?我用灵钱引路,八卦定向,怎么会错了呢?
女的急的声音都变了,“真的错了,哥你看,我们在一直往坤卦走。”
男的瞧了一眼女的手中的罗盘,瞪大了牛眼,他把手中的八卦木剑往前一升,剑柄上刻着一个小型的罗盘,他说:“你瞧,巽卦。”
女的看了眼木剑,脸色愈发难看了,她缓慢的抬头,不知所措的看着男的,男的本还一脸得意,瞧了一眼自家妹子后,眉头一皱,往剑柄上一瞧,愣住了,随后他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说:哈哈,表哥糊涂了,不过无碍,亦卿别怕,咱还走的出去。
亦卿嘟了嘟嘴,不高兴的说:哥你怎么总是这样?
我好生无语,心说都是被表哥坑的心里苦呐。
这时婉儿忽然讲到:“进来就出不去了。”
男的显然不信,说这姑娘怎么一惊一乍的?
婉儿没说话,我苦着脸说:大哥呀,寨子有人施降头,我们是逃出来的,这你看不出来吗?
男的听后,满脸怒意的说:“什么人敢在苗疆闹事?我张桎梏这就去收拾他。”说着,他就撸起了袖子,蛮有正义感的,亦卿早就吓破了胆,死死抱住张桎梏的胳膊,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说:哥,我怕,咱们还是赶紧离开,找师父去吧!
男子有些犹豫,婉儿又怯声说: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施放降头的阿水,我们对付不了她。
张桎梏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收起桃木剑道:小姑娘,你把舌头捋直了说,谁施的降头?
我振声重复:阿水,东南亚来的阿水,你们爱走不走,我们可要抓紧时间逃跑了。
拉着婉儿的小手,我干脆不再搭理张桎梏,这家伙神经有些大。
“别,别呀,一起走,兄弟你等等,多个人多份照应。”说着,张桎梏就追了上来,亦卿胆小,急忙跑在了队伍最前面,她屁股大,跑起路来像跳舞,可却跑不快,时不时焦急的回头瞥我们。
婉儿久居山中,排斥除我以外的所有男子,她刻意的和张桎梏保持着距离。我阴沉着脸,步子迈的极大,亦卿急了,说你这人急着投胎去呀,能不能慢点儿?
张桎梏拍了一下我的胳膊说:对啊,别板着脸,笑一笑,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得,您慢慢乐着,我急着逃命。
随后,牵着婉儿的小手,在她的带领下继续前行,婉儿时不时的摇一摇手腕的银铃,这让我对那银铃很好奇。
我们走的快,亦卿想走在最前面,只能跑了起来。
亦卿回头,一边小跑,一边惊恐的看着我。或许她认为我是一个奇怪的人,我向来对这些城市里的好看姑娘没什么好感,理都没理她,张桎梏这时也笑不出来了,说你别怕呀,我师父是茅山后裔,我们这次就是特意来对付阿水,救村民的,就是我和表妹提前出发,走错了路。
忽的,婉儿停了下来,眸子中闪烁着飘忽不定的神采,我心一沉,往身后的苗寨望去,天空烧红了半边天,血云滚滚,苗寨的上空下起了瓢泼大雨,浓郁的血腥味甚至弥漫到了我们这边。
张桎梏终于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紧攥桃木剑,警惕的观察着四周,说:这还了得了?蜈蚣降。
遥望苗寨,我有些担心寨子里那些村民,也不知道表哥在不在苗寨里,哎~,刚叹了口气,远处就传来了撕心裂肺般的惨叫,此起彼伏,令人寒毛乍立。
张桎梏拿出三炷香,踢了踢脚下的土,将香插在土里,点燃后,死死盯着那三炷香。言谈举止,都表明他会些道术,我心里稍稍踏实了些,别管实力怎么样,好歹有个抵挡的。
三炷香点燃后,像是被人吸食一般,快速燃烧,张桎梏蹭的一下站起来道:不好,这里有鬼!
婉儿也不慌张,将我揽到身后,说:“木哥哥你别害怕,有我呢。”
婉儿真是个暖心的丫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差点没感动的哭了。倒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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