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一横,我什么都不管了,躺在床.上,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陷入危机,又身在陌生的环境中,潜意识就无法进入深度睡眠。

隐约听到咯吱的一声,我一个激灵翻身而起,惊出一身冷汗。四下瞅瞅空荡荡的,门敞开着。

应该是开门声。

怪了,这门没人推自动打开了,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好诡异。

我看了看门外的阳光,颜色已经不似早晨那般明亮,颇有几分昏黄,景物也被轮罩的有些暗沉。

矮墙上的狗尾巴草在迎风摇摆。

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四点五十三分。qq群卖酸奶和做微商的,像加特林似得,消息已经999+。我真的服。

点开几个同事的qq,都显示wifi在线,这说明都闲着,我心里踏实了不少,准备给他们挨个打电话借笔钱。我身上下两二百块钱都不够,银行卡也只剩下一位数,不借点儿钱,我还真就回不去了。

决定后,先给过去的同事老王打了过去,我俩在单位都属于资料部,平时接触比较多,他结婚的时候,我还随一千多彩礼呢。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铃声只响了两声,老王的电话就通了,我心中一喜,这常年跑业务的,都会养成这么个习惯,电话秒接。

“喂,小沐啊!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离职后都半年没信儿了,怎么样?在哪高就?”

我叹了口气,说:“别提了,一直都没找到像样工作。”

“没工作呀?”老王说话的音调一下子就变了。

我说:“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手头有点儿紧。”

“哦,这样啊!来了个客户,我去接待一下,回聊,回聊哈。”

我正想说等等,有事儿找你,嘟嘟的两声,电话被挂断了。

我一脸的懵逼,愣住了,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你把人家当朋友,人家却把你当羔羊,笑脸相迎,不过是为了占你的便宜。

叹了口气,我又陆续给自认为关系不错的几个同事同事打电话借钱,可是,呵呵了。每个人的说辞都不一样,中心思想却没有区别,就俩字儿:没钱。

我陷入了沉思,按理说平时关系都不错,我对他们也都挺过的去的,现在我有困难了,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

是这个世界太冷漠了,还是我做人太失败了?

心中的愁绪就如决堤之海一般波涛汹涌,我彻底迷茫了。

坐在床.上,我心底泛起了丝丝的绝望,我的家人都是乌蒙山脚下的农民,别说父母了,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我急着用钱,嫂子竟然把钱卷在布子里,用信封给我邮了过去,真是把我雷的不行不行的,虽然社会已经进入信息时代,可是他们这些乌蒙山土生土长的农民,还没有跟上时代的步伐,依旧闭塞,别说支付宝、微信这些东西了,就连ATM机都没听说过,更别说操作了。

毕业就等于失业,大学刚毕业那阵我四处碰壁,给家里通电话,哥在那边说,不行就回来,城里有啥好的,回家守着青山绿水,一家人无欲无求,生活也挺幸福。

那一刻,我的眼眶湿润了,我发誓,我一定要回去,但不是现在这份德行回去,而是要混出个人样来,风风光光的衣锦还乡。

对,大学!

同事靠不住,那同学呢?

重病乱投医,情急之下我拨通了大学死党李晨的电话,心想,再借不到就他娘的不借了。

嘟嘟的,铃声响了很久也没人接,我的心一沉,有些失望,干脆挂了。

谁知没一会儿,李晨打回来了,蹭的一下,希望的小火苗窜了上来,我接了电话。

“卧槽,你小子是死了吗?毕业后一点儿消息没有,都三年了,年前同学聚会你也没去,对了,还记得那阵儿对你有意思,最后傍上大款那薇薇吗?被人家甩了,聚会的时候没看到你,挺失望的,这人呐,还得靠自己。”电话那头李晨嚷嚷了一大堆,声音还挺嘈,像是在公共场合。

是啊!人还得是靠自己。若不是走投无路,我也用不着拉下老脸借钱。

“好了兄弟,先不说这些,这次,是有事儿找你帮忙。”鼓足勇气,我说出了令自己羞愧难当的话。

“靠,平时不联系,有事儿才联系。”电话那边李晨的声音变得不和善起来。

我心头一颤,沉默了下来,准备挂断电话。

“哎,哎,说话呀,开玩笑呢,怎么玩不起了,说吧,什么事儿,只要不借钱。”电话那边李晨笑着说。

我叹了口气,感觉浑身没了一点力气,说:“算了,没事儿了,挂了。”

“挂你妹挂,讨吃货,说,多少钱!”电话那边李晨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我迟疑了一下说:“五千,我需要去趟哈尔滨,现在身上几乎身无分文。”

“别五千了,老子给你凑一万,啥时候有了再还,算是存你那儿了,把支付宝号发过来,我在外面跑保险呢,一会儿就给你转账,一时半会儿我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先给你打四千,另外六千陆续再给你打,妈的,都毕业三年了,还借钱,我等着你出人头地,还钱的时候狠狠地把钱摔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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