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的看着老头的眼睛问道:“必须去鬼楼待一晚?”
老头一点儿也不畏惧的目光,反问道:“你说呢?”
我愣了一下,冲他笑了。
老头似笑非笑,拍了拍我说慢慢考虑,然后坐到桌子旁,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
那是一本线封蓝皮书,封面写着一竖行白色繁体字:茅山道术见习。
这人贼眉鼠眼,怪里怪气的,我信不过他,就给杨禹修打了个电话。
他那边声音很吵,像是在打游戏,有些不耐烦,让我挑重要的说,只要不借钱什么都好说。
我心里暗骂他不是东西的同时,连忙给你说我遭遇的事情,问他怎么办。他越听越不耐烦,说行了行了,别什么事儿都找他,也别总把别人想的那么坏,老头没骗我,确实有这么个规矩。
挂了电话,我心慌的额头渗出了冷汗,那老头贱笑的凑过头来说:“这回信了?”
我战战巍巍的点头,摸出一支香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慌的都快夹不稳了。
老头说别怕,有我呢,看你也没什么钱,这样,一千块钱,我给你样东西,你带上它,保你一晚没事儿。
一万拿不出来,一千块钱我还是负担的起的,顿时感觉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连忙说:“老伯,谢谢你啊,刚才的事儿你别往心里去。”
老头皮笑肉不笑的说:“哪里话,谨慎点是应该的,放心,你这忙我帮定了,踏实去吧。”
说罢,他从兜里摸出一道符咒递给我,得意的说:“带上它,我保你百鬼不侵,明天把钱给我就成,不急。”
我点头,向他道谢,潜意识里却总感觉哪里不对头,出门的时候我忽然抓住了老头的胳膊,老头诧异的看着我,我问他说,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吗?那我有没有去鬼楼过夜岂不是连个作证的人都没有?
老头笑说多心了,鬼楼里有管事儿的,会保证你的安,也可以给你作证,只要你别被吓死就好。
既然保证安,我就放心了不少,走出门房,夜色如墨,繁星点缀,冷风猎猎,神鬼避易,向工业学校的主教学楼眺望,黑云压顶,邪气凌凌。
一咬牙,一跺脚,我走了过去。
整栋大楼阴森森的,还冒着丝丝肉眼可见的寒气,一切都显得特别诡异。
玻璃大门紧闭,从里面反锁,我往里面一瞅,值班室亮着灯,灯光昏暗,床边站着一道人影。
砰砰砰,我敲了敲门。
“什么人?”屋里的人忽然喊到。
我说:“新入门的弟子。”
“哦,就来。”说罢,那人推开门走出来,帮我开了锁,并把我迎了进去。
整个过程他始终低着脑袋,他的头发很长,乱蓬蓬的,样子很颓废。可他的动作却很利索,我一进屋,哐的一声便把锁重新锁上了。
就在锁子锁住的那一刹那,我的心却骤然一紧,滋生了不详的预感。
这是一种被人算计,身临险境的感觉。
胆怯的看了一眼给我开门的人,我说:“麻烦问一下,我睡哪里?”
他没有回答我,踉跄着离开。我四下瞅瞅,楼里空荡荡的,一眼望去尽是幽深的黑暗。打了个冷颤,急忙追上那人。
极有可能这楼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可得更紧他呢。
我刚跑到他身后,这人忽然停了下来,并缓缓的回头,幽幽道:“你跟着我干嘛?”
我说我不跟着你我跟谁呀,他的声音略带空灵,说:“你会后悔的。”
我打个冷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个子不高,慢慢的抬起头,仰视着我说:“你~,不要跟着我了。”
看清他脸的时候,我吓傻了,同时,一股寒意顺着脊背就蹿了上来。
他面色惨白,浑身没有一点儿精气神,眼睛像是撒了一层灰尘似得,显得特别呆滞。
这哪里像是一个正常人?
这人话不多,警告过我之后,扭头便走,几步之后扎入黑暗中不见了。
楼道里没亮灯,应急灯也没开,黑漆漆的,让人寸步难行。我有一种这偌大的一栋楼内只有我一个人的错觉。
当下,最理智的选择就是进值班室待一晚,毕竟里面有人有亮光。
可值班室里那人阴沉可怖的,还郑重的警告我不要跟着他,真让人头大。
不对!
灵光一闪,我感觉到了希望。
值班室在我的左手边,刚才那人是往右手边楼道离开的。
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回值班室。
他是上厕所去呢?还是根本就不在值班室住?
后者虽然几率小,可如果真是那样,我却可以偷偷的在值班室过一夜。
不管怎么样,先混进去,大不了被赶出来,总比担惊受怕的好。
想定后,我就准备往值班室去,转身,看到值班室的一瞬间,毛骨悚然。
值班室的灯光是昏暗的,床边站着一道人影,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揉揉眼再看,错不了,身高曲线都跟刚才那人一模一样。
我靠,他是如何骗过我的眼睛回去的?又或者开门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手心攥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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