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方罢,章佳氏刚屏退伺候的下人,俊贤立马就奈到慧珠的身边。慧珠看着调皮的俊贤笑道:“都是大孩子了,见到下人一走,怎么就撒起娇来了。”

“姐,我只是想你了,你知道吗,自从你嫁进贝勒府这一个多月来,额娘在家天天都要去姐以前住的屋子看一下。”俊贤说着,又扑进慧珠怀里闷闷的道:“姐,我听府里的嬷嬷说咱们家没爵位,阿玛官职低,所以你嫁到皇子府只能当个格格,人微言轻,连回家都不行吗?姐,等我几年,我一定要当个将军,然后挣军功得爵位,那姐姐在皇子府就没人敢欺负了,也可以常常回家了。”

慧珠见到十来岁的俊贤如此为她,真的,她真的拥有很多很多,不由更加疼爱的看向俊贤,笑道:“好了,姐姐知道我们家的贤哥儿是个男子汉,都能保护姐姐了。不过,姐姐在四贝勒府虽是个格格,可也没人欺负我。不过姐姐终是出嫁了的女儿,也不能常常回娘家的,所以你要听阿玛额娘的话,为姐姐尽孝。”

章佳氏欣慰的看着眼前的姐弟,满眼笑意道:“好了,额娘知道你们俩都乖,是……”

一语未了,忽见赵嬷嬷回来复命:“回禀太太,奴婢已按你的吩咐把姑奶奶带来人安排妥当;这是张德公公递来的贝勒府礼单。”说着就把礼单递给了章佳氏。

章佳氏看了会礼单方道:“慧珠,这三梭罗缎子可是内务府造的,就连这珊瑚盆景也是极稀罕的,你怎么带回来了?”

“额娘,福晋宽厚,这些都是福晋让女儿拿回来走礼的,女儿开始也推迟过,可实在不好为了这惹福晋不愉快;再说了,三梭罗缎子对常人是难得的,可这皇子府就多的多了,今年福晋还给我们这些上了玉碟的,用宫里赏下来的料子做了过年要穿的冬袄和皮裙;还有珊瑚盆景,我们看着是上好的,其实在皇家宗亲眼里也就摆在外面增些喜庆。额娘尽管收下,拿着料子给您和阿玛做衣服也好啊。”慧珠看着有些担忧的章佳氏劝慰道。

章佳氏听后,想了想,方说道:“额娘这不是担心你嘛,你这把好东西往家里送,万一在贝勒府里惹些闲言就不好了。唉,算了,就收着吧,这四福晋是个宽厚的。”说完,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溜来溜去的俊贤道:“小泼猴,就知道你坐不住,出去玩吧,我和你姐姐也说些贴己的话。”

俊贤得了令,一股脑儿的遛了出去。赵嬷嬷有心留母女两独处,便出了里屋,贴心的把屋外的门给关上了。

此时,屋里只章佳氏和慧珠。

慧珠一下跪在章佳氏的面前道:“额娘,女儿让您操心了,是女儿不孝。”说着,就趴在章佳氏腿上微微抽泣。

章佳氏慈爱的摸了摸慧珠的头,将她扶起来道:“大冬天的跪在地上干嘛,今天可是你的生辰,我的慧珠也满十三进了还嫁了人,真是大姑娘了。不说这些了,你老实告诉额娘,他对你好吗,可还怜惜你,去了你那几次,听说这次进府的年侧福晋很得宠?”

慧珠看着一脸关切的章佳氏,心下不免有些嘀咕,脸微红答道:“额娘,爷对我还好,府里规矩大,只要我安分守己也就过的自由自在的。爷的确宠年侧福晋,不过女儿志不在此,想着还是一切顺其自然的好。”

章佳氏无奈道:“唉,我是知道你的,以你的性子进皇子府不知是祸还是福。额娘知道说再多你也听不进去,要你去跟着争宠真真是难。不过,你以后可是要在四贝勒府待一辈子的,这没孩子的女人想在后宅生活是难上加难,不管你怎么想,还是要有个孩子才是正道理。人人以为嫁入了那皇家就是攀了高枝,可那高枝是好攀的吗,就咱们这小户人家都是你斗我我害你的,何况那四贝勒府。”

说着,章佳氏又蓦然一叹道:“额娘真是希望你能找个平凡的人家,还记得富察府吗,你嫁人没几天,我带着张氏母女去上香,谁知遇见了富察太太和她儿子,她儿子就看上了慧雅那丫头,这不半个月前富察大人便来提亲,你阿妈也许了,准备把慧雅嫁给那孩子做正室。那孩子可是个出息的,前几天内部下了令年纪轻轻就升为从六品了;慧雅可是个庶出呀,这一嫁进去就是嫡媳妇,谁能给她气受呢?这是命啊,我的慧珠却要为妾,连个侧室也够不着,连生日贝勒府也没人记得。好了好了,额娘不说了,今天是你回娘家有过生辰的喜庆日子,不说不说了,说些得喜得话。”

娘,别为女儿操心了,女儿在贝勒府过的真的很惬意。女儿每天就绣写写字,过得很舒适,这不还特意给您和阿玛做了几双鞋垫和荷包还有袄褂子。对了,三妹妹定了人家,女儿等会可要去贺贺。”慧珠道。

章佳氏又和慧珠说了大半响的话,见凌柱也快下差了,为了让慧珠能在申时(15点至17点)回贝勒府,就早早去准备晚饭事宜。慧珠见章佳氏去忙,便挑了她做的两块手帕、两个荷包以及她来时戴得银镀金点翠嵌蓝宝石簪、东珠软镯包裹好装在盒子里,朝慧雅住的偏院东厢房走去。

内室就见慧雅一脸甜蜜的坐在绣墩上绣着荷包,慧珠当下便觉得这不是恋爱中女人有的神态吗?

慧雅看见慧珠,连忙把手里的荷包塞进篮子里,起身道:“妹妹本想着去找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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