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去了?
半天,抱着小女孩出去的慕北城都没有回来。
楚楚还纳闷,小女孩大概才五六岁,这会儿别被他凶神恶煞的脸吓到了。
刚放下拖盘,慕北城回到店内,对她招了招手。
“你去哪了?”
“去找她的父母。”慕北城折了支玫瑰,别在她头上。
他就喜欢看她头上别东西的样子,或是别花儿,或是别发簪。
看着她,他仿佛想起了另外一张高贵端庄的面容。
楚楚失愣,慕北城温柔一笑:“我小时候也做过卖花童,是给人赚钱的工具,可女孩子和男孩不同,男孩可以吃苦,女孩不行。”
所以,他刚才是去找小女孩的父母,教育他们?
“……”楚楚头一次,头顶飞过一群乌鸦,嗄嗄嗄……
想起他刚才看小女孩的眼神,怜惜里泛着柔光。
“我平时很禽兽吗?”慕北城很有自知之明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庞。
楚楚扯了扯嘴角。
“别忘了,我也有母亲和妹妹。”
不知为何,他说这句话时,她仿佛在他眼里捕捉到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哀伤。
哀伤何来不得而知,总之消逝得太快,根本不给她仔细研究的机会。
楚楚不是第一次跟慕北城吃火锅,这次没有点太辣的,楚楚也没有在火锅里做手脚。
这次吃的很和谐,他吃他的豆腐,她揣着她的心思。
餐程过半,她渐渐往话题上引,可她不想以乞求他的方式,求他放过乔耀辉。
乔耀辉必然有错才会被他揪住把柄,她知道他的狼性,他早就下好了套,就等她往里跳。
“乔耀辉要是出事,我可能会立即离开乔家,离开A市。”
“违不违心?”慕北城蓦地轻笑,“乔楚楚,你有点让我失望,还以为今天会有别出心裁的花样。”
他饮了一口啤酒,这次楚楚伸手夺下,“慕少不就吃我这套,欲擒故纵,步步拿捏,看得着吃不着?”
他看着她,她就着他饮过的罐口,喝光剩下的酒液。
她眯眼的模样像只小狐狸,令他心动。
“没错,乔小姐就是吃死我,我也愿意等。”他脚一踢,椅子滑到她旁边。
撩人的话他说过一波又一波,可迄今为止她从来都没免疫过。
“你要他活,我就给他活路。”
楚楚轻轻抽出了被男人大掌包裹的小手,“慕少喜欢吃豆腐,今天就吃个够。”
他轻笑松开她,任她起身:“那我还得谢谢乔小姐赏赐。”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衬衫长裤的男人走进了火锅店。
“先生,几位?”
男人只是比划了个手势,大概是还要等人的意思。
服务员就给了一把椅子,让他坐在窗旁。
男人的视线正透过窗玻璃,静静看着对面餐桌上的慕北城。
然后低头,拉开了手包拉链。
手包中,有一把尖锐的刀子。
乔楚楚的手机响了,是文盛浩打来的。
她端着托盘,歪头夹着手机。
“楚楚,你在哪?”
“我在外面吃饭呢……”
“和谁?”
感觉文盛浩的语气奇怪,她又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正和慕北城在一起,“怎么了,有事?”
“没什么重要的事,是任姗告诉我你去了夜宴,我这会儿已经闲着,我给小猫买了猫粮,我去夜宴找你?”
“不用了,猫粮我改天取……”
餐桌上的慕北城正一边打量接电话的乔楚楚,一边听到身后一桌正在聊着的八卦。
“雅蔓的那个事,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们信不信?”
“别吹牛,记者都不知道,你知道?”
“嘁,小爷我可比记者还牛,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给雅蔓当替身的那个妞儿,是我的老相好,阿哈哈哈……”
慕北城脸色一黯,慢慢转身,目光落上男人的后背。
男人脱掉了上衣,露出有纹身的脊背,继续信口开河。
“你们看雅蔓每次开演唱会又唱又跳那风骚模样,她能弹出那么优美那么动听的钢琴吗?”
“实话告诉你们,我的老相好,是个天生哑巴,不能说话,长得还丑,就是身材非常火辣,才被雅蔓选中当的替身……”
几个男人都被男人编的故事来了兴致,嚷嚷问你老相好叫什么,什么时候把她约出来,叫大伙儿一睹芳容。
“太丑,不值一看!”男人吞下了一杯酒,“要说貌美,身材又好,钢琴弹得一流,我倒想起一个人来,想当年……”
“唉唉,哥们儿……”有人打断,“不对啊,你说你那老相好是天生的哑巴,她是怎么弹钢琴的?哑巴不也是聋子吗?”
“对对对啊,吹牛X,罚酒罚酒!”
慕北城冷漠地扫过这些人,转身不再理会。
窗边的男人忽然站了起来。
趁那桌人起哄厉害,要吹牛X的男人再罚三杯,他阴冷的目光盯着慕北城矫健的脊背某处,再次拉开手包拉链。
“哎哎哎,你们听我说完,老子刚才讲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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