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严正拿了本书让他们抄一段,自己拿了本书坐在太师椅上悠哉悠哉地看了起来。

过了许久,两人也总算是写好了。

江严正先看了萧珺的。

皱着眉说:“工整是工整,就和你的性子一样,太柔了,不够锋利,显得软趴趴的。”

“先生说的是。”萧珺接过宣纸,细细端详了许久,想着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练练这字。

江严正拿起周夔写的,眉头拧的更深。

周夔转着笔,笔墨挥洒在桌子上,看着江严正的神情,没有吱声。

江严正将宣纸搁在桌上,说道:“让养的鸡在上面走一遭都没有你写的这般难以辨认,这几天你就好好练字,什么时候写出像样的字来,什么时候再学其他的。”

周夔随意地把笔放下,双手放在头后面,说道:“随便啊,反正父皇让你一定要让我拿出成绩,如果你让我一直练字,能出什么成绩。”

“你是想让天下人耻笑天启的储君是个连字都不会写的痴儿吗?”江严正严肃地说。

“你个老头子管的也太多了,再怎么样本宫太子的身份不会变,本宫干嘛要去管天下人怎么看我。”

“琳琅。”萧珺拽了拽周夔的袖子,“不可顶嘴。”

江严正也体会到了平日齐方术来和他抱怨的心情,他直接搬出了杀手锏,说:“既然太子殿下是这个心思,那么臣会如实禀报皇上,臣才疏学浅,教不了太子殿下什么东西了。”

周夔听到江严正搬出了武帝,暗骂一声无耻,但又想到他的马,还是忍住了脾气。

“本宫写就是了。”

江严正拿出一沓子白纸,一本蓝皮的书。

“好好练,我每日都会来检查。”江严正看向萧珺,“你跟我来。”

周夔一个人留在书房,坐在椅子上,直接伏在案上睡着了。

“先生。”萧珺抿了抿唇,“琳琅心性不坏,先生不要怪罪。”

“心性如何日后自然会见分晓,你如今不用和他一起练字,该学些其他的,带你过来,就是为了让你能提升自己的学识,但学会了并不是最终目的,学以致用,才算是真的学了。”

“学生受教。”萧珺俯身鞠了一躬。

“江严正!你把我学生抢了?”齐方术一路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问。

“齐先生。”萧珺将伞递给齐方术。

江严正瞥了齐方术一眼,说道:“萧珺是太子伴读,太子来了他自然也要跟来,况且萧珺不是写信通知过你了。”

“那也不行,这么好的苗子你捞去了心里肯定偷着乐,那我可不接受,你若是不把你家中的好酒拿一壶给我,我这几日可就不走了。”齐方术开始耍无赖。

江严正叹了口气,说:“你不就是惦记我那些酒,我让下人拿一壶给你,赶紧回去吧。”

齐方术满意地笑了笑,说:“这还差不多。”

江严正和萧珺出去了多久,周夔就睡了多久,等到江严正回来,就看到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周夔,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周夔叫醒了。

周夔睡眼惺忪地看着江严正,打了个哈欠。

“你还有一点来学习的样子吗?”

“本宫又不爱学习。”周夔伸了个懒腰,靠在椅背上。

“这是你的态度问题。”江严正看到白纸上面一个字也没有,“明日来的时候,必须要写满一张给我,不然我就去告诉皇上。”

周夔想到武帝现在还在气头上,现在惹了他反倒讨不着什么好处,还是鸣金收兵,安分两天。

“本宫知道了,明早拿一张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