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或许知道些什么。
但是他知道的那些东西若是让旁人去审,不论是交给谁,皇上都不放心。
犹豫了须臾,皇上朝萧延道:“朕知道你委屈,知道你心里难受,朕.定然会弥补你,有关你母亲和你妹妹的事,或许他们母子知道不少,你想问什么,亲自去吧。”
皇上交给萧延,却又并不是然信任他,哪怕是在今夜这样的情形下。
“你与延儿一起去。”皇上偏头吩咐内侍总管。
从御书房出来。
萧延和陆嘉并头走在最前面,内侍总管亦步亦趋不远不近的跟着。
后面缀着一个人,萧延一肚子的话无从说起,只能在甬道的分叉口压着声音朝陆嘉道:“晚上我过去找你。”
陆嘉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抬脚离开。
二皇子的话让她心里生出不安。
她脖子上的疤虽不是十分显眼,但若要查那必定是能一下就查出来的。
今日二皇子一番话皇上之所以不信,那是因为一来皇上被萧延抛出的有关他娘的那些死亡真相刺激到了,二来凑巧今儿白天皇上见了荣安侯府请来的陆家的那位管家。
可皇上疑心重。
说不定明儿一觉醒来,再琢磨二皇子这话,皇上动了疑心,就要来查她。
她能让人买通了这位陆家的管家,但不可能买通所有前去调查和过来配合调查的人。
二皇子知道的出人意料的多,事情的变故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发生,她必须要加快速度了。
陆嘉一路离宫,一路脑子里飞快的琢磨着现在的场面。
户部尚书现在是高准,高准明显也察觉到不对,开始战战兢兢,正好利用高准现在的这个状态,给他加一把劲,争取将部的矛头指向镇国公府。
邻国的那位郁小王爷当初帮他,就留了后手,虽然弄死了户部尚书,但那封被搜查出来的信函,其实是有问题的。
而那问题,直指镇国公府。
陆嘉之前想要等局面再稳定稳定再进行下一步,现在来不及了,她必须立刻行动。
可怎么能让那信函上的问题顺其自然的暴露
陆嘉一面走一面想,眉头紧蹙,连出了宫门被春宝连叫三声都没反应过来。
“主子!”
叫不应人,春宝只能用力扯拽陆嘉胳膊一下。
陆嘉一个激灵回神,转头看春宝,“怎么?”
春宝翻白眼,“问我怎么?你人都快撞树上了,想什么呢?”
陆嘉扫了一眼左右,压着声音一边和春宝并肩走一边道:“二皇子知道我脖子上有疤。”
春宝一惊,“靠,他怎么知道?老将军该不会有这么八卦,会和二皇子说这个吧?”
陆嘉摇头,“我也不知道,现在萧延和内侍总管去审讯二皇子了,内侍总管应该是有法子避开萧延单独问些话的,看能不能问出来吧。
今儿他在御书房嚷了出来,皇上虽然当时没信他,但是将来想起来,未必不会起疑。”
春宝咬牙切齿,“这狗东西,心肝到底什么做的,别管是不是老将军的亲外孙,这些年老将军对他多好,他特娘的真的就一点良心没有,这么坑人。”
陆嘉没说话。
春宝骂骂咧咧两句,忽然一拍脑门。
“看我这记性,忘了要紧事,那什么,梁晓找你。”
陆嘉挑眉。
说实在的,她不想见这个梁晓。
当初为了情报,和他逢场作戏也就算了,现在明明都彼此身份互明了,每次见面却总让他占便宜。
偏偏防不胜防。
也不对。
梁晓的身份,陆嘉其实是不知道的,他明面上是镇国公府的女婿,可做的事儿却不是那么一回事,要不怎么能又沾她便宜又送她兵马呢。
“人在哪?”陆嘉问。
“在家里。”
陆嘉回去的时候,梁晓正坐在陆嘉院子里的木墩子上。
见人回来了,吹了个口哨起身,“陆将军如今真是日理万机,想要见一面比登天都难。”
他一句陆将军让满院子陆嘉的那些人汗毛一立,都朝他看去。
陆嘉翻了他一眼,“你怎么又来了?”
她一句话安抚了众人,众人又低头各自忙碌。
梁晓扫了一眼那些人,笑起来,“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这话说得,有道是讲过河拆桥,陆将军这兵马还未见呢,兵符还没用呢,就对我这送礼的人冷脸了?不太对吧。”
陆嘉不想和他废话,“你有话直说。”
瞧出陆嘉情绪不太对,梁晓挑了一下眉梢,晃悠过去,“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进宫一趟不是把二皇子给彻底摁倒了?宁嫔也倒了?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不是该喝点酒庆祝庆祝?”
陆嘉斜他一眼,没说话。
梁晓脸上的玩世不恭收住,“怎么了?”
陆嘉道:“你先说,你来找我干什么?你有家有室的,总往我这里跑,是不是不太合适?”
梁晓脸上,正经不过一瞬间。
舌尖在脸上顶出一个小包,笑了一下,“我这不是在给你创造机会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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