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说话间靠近了游初春,伸手便去摸游初春的脸,游初春绝望的神情再也阻止不了,转身便跑,许是一路跑来也累了,停下脚步时发觉自己已在屋子外的水井边了,看着井底清澈的井水,游初春的泪也落了进去,或许自己现在死了,便不会连累到家人了,就是这一瞬的绝望,让人忘记了害怕,失去了坚强。

吃饭时藤萝才看见手腕上的另一个镯子,担心姚清婉看见,便扯了谎先回到屋子,不料却在外边看见趴在水井边的游初春,好奇的走了过去,却见游初春已经抬起一只脚踩在水井边上,惊慌的藤萝立即跑过去拉住游初春,不料用力不稳两人都摔在了地上,藤萝顾不得身上的伤痛,立即拉住游初春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

游初春已经泣不成声,

“我不能害了我娘跟我弟弟。”

“什么害了她们?你跟我说说。”

“那个唐海,他说宫女犯了事比不得外面,会连累家人的。”

闻言藤萝方才明白过来,

“他是不是威胁你?若你不答应便要害你家人?”

游初春点了点头,藤萝心下也是一惊,这人心真是狠毒,但看着已被逼到寻死的游初春,却还是得强自镇定,道:

“你这样死了才是罪,生为采女,若是自戕,那才真的是要连累家人。”

闻言游初春哭的更甚,抽噎道:

“难道我连死都不行么?”

“你当然不能死,天无绝人之路,你现在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礼仪学习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先去,有什么事,中午休息的时候再说。”

见着游初春的犹豫,藤萝只得把话家重,严肃道:

“你若真的不想害了你家人,就听我的。”

游初春当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求生的本能在听到可以不用死时,还是有了诱惑的作用,当即站了起来,抹干泪水,藤萝总算松了一口气,道:

“你在此等我片刻。”

便走进屋子,将手腕上的镯子放进柜子里,出来时游初春已经整理好了痕迹,两人便一同前往大殿。

结束了一上午的学习,四人在饭厅用过午饭后便回了屋子歇息,藤萝关上门,谨慎地将上午之事告知,景惜芳听后无比后怕,拉着游初春道:

“幸好藤萝早上有事回来一趟,若不然,现在便是看不到你了。”

陆盈袖闻言冷哼一声,

“这个太监还真是贱,居然拿家人威胁别人,当真是要逼死人。”

景惜芳皱起眉头,十分犹豫的道:

“看这样子,这个唐海,是不打算放过我们了,这……”

藤萝的眼神带起了凌厉,道:

“事到如今,无路可走,既然他唐海不给我们路走,那就别怪我们不给他路走。”

陆盈袖见着藤萝的眼神,带着几分猜疑的语气道:

“你的意思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岂可怪我。”

景惜芳还是没有明白过来,看着同样疑惑的游初春,陆盈袖抿了抿嘴,

“他要断我们四人的路,那我们四人,只好断他的路,明白了么?”

说话间陆盈袖看向景惜芳两人,两人依旧疑惑,陆盈袖转了眼神,看着关着的窗户,

“他要逼死你,逼死我们,我们要想活下去,唐海就不能活。”

此言一出,两人顿时就明白了,但游初春想起他要害自己母亲和弟弟,便将心里的恐惧压下,景惜芳闻言也是一惊,毕竟,这可是在杀人,藤萝看了眼两人,道:

“这件事,恐怕还得好好计划一下,否则惹祸上身,也是得不偿失。”

四人的目光聚在了一起,陆盈袖道:

“既然如此,那就让初春去把他引出来,再灌他酒,我们四人合力把他推到水里,他自己喝醉酒淹死,能怪谁?”

听得要自己去引蛇出洞,游初春心下一阵慌乱,靠的最近的景惜芳自是感觉到了,藤萝看了眼慌张的游初春,道:

“此事事大,出不得半点纰漏,上次我们三人去时,他也缠过我,那便我去吧!”

景惜芳闻言想了想,突然道:

“就在我们屋子左边一直走,有个水榭,地方算是昭阳台比较偏僻的了。”

陆盈袖闻言却是笑了,

“就是要偏僻。”

四人一番谈话,时间也过得差不多了,到了下午学习的时候了,有了办法,游初春再没有早上那般无精打采,一下午都过得很快,马上就要除去眼中钉肉中刺的感觉,在游初春心里这般痛快,这样的感觉,游初春自己都没有想到,短短时日,自己怎会变的如此面目非,或许,当一个人需要守护的人受到伤害时,他的变化,是任何人都无法捕捉的。

下午的学习结束后,游初春拿了些钱给景惜芳,要她去换了些酒,一面拿钱给游初春,去厨房换了酒菜,自己则细心打扮起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藤萝想起家中嫡母时常骂自己母亲妖媚,一张狐媚子脸只会装可怜,只会勾引男人,想到这些,藤萝却笑了,见着镜子里的自己打扮好了,便提起衣摆起身去了水榭。

生为藤萝,本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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