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惜芳与藤萝抱着游初春送的东西回了浣衣局,晚间点起灯,四人的屋子而今只有两人,反倒觉得空落落的。

景惜芳拿出蜜饯,递了颗到藤萝嘴里,

“这蜜饯好好吃,好甜啊。”

藤萝吃了一颗,笑着道:

“味道倒是好。”

“嗯,我只吃过一次,是舅母她娘家来看她时带来的。”

“你要喜欢,就多吃些,反正东西多,又只有我们两个,也吃不完。”

说话间藤萝有拿出一些点心放在景惜芳身旁,景惜芳笑着看着藤萝,自己吃的高兴,

“藤萝,你会不会觉得我特别小家子气?”

景惜芳吃着点心问,

“想什么呢,我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总觉得,你什么都见识过。”

“能有什么,又不是我的,我在家,也是和母亲相依为命,好东西,都是别人的。”

景惜芳伸手握住藤萝的手,眼睛里的笑意淡去,换上的是严肃的神情,

“藤萝,将来,你母亲必定以你为贵。”

“是,这也是我毕生夙愿。”

“你一定,要成为圣上后妃。”

“我只做强者的人,我一定要母亲在家里与嫡母平起平坐,我一定不让任何人欺负母亲。”

藤萝眼中的坚定让景惜芳想起了自己家人,落寞的神情暗下了欢笑,思乡的泪水滴落,藤萝伸手为景惜芳擦去眼泪,

“别哭,只要,我们能走到那个位置,我们就可以见到自己的家人,尽管,不能如儿时一般承欢膝下,但我们能保护她们了。”

藤萝的话语带起景惜芳更多的思念,放下手里的点心,景惜芳打开自己的柜子,拿出一块粗布的包裹,打开原是一些银子,

“这是浣衣局发放给宫女的月钱,你是近来要用钱么?”

说话间藤萝起身打开柜子,将自己的荷包拿出来递给景惜芳,抬起朦胧泪眼,景惜芳却是不知如何回答,

“你也该置办一些首饰装扮自己,我也有些,你可以拿去用,买胭脂水粉,我也有些钱。”

景惜芳一声惨笑,

“不是,我用不着钱,我只是想着这些钱要是能送回家就好了。”

说完复又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银钱。

藤萝再次打开柜子,拿出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放到景惜芳手里,

“我还一直没注意,刚好我有一个多的便送给你。”

景惜芳拿起细看,荷包绣着紫荆花,栩栩如生,两只蝴蝶翩翩飞舞,绣工之精致令景惜芳惊讶,

“这么精致的荷包,怎么就送人了呢?”

“你也不是外人,这个是我进宫是母亲给我的,我反正有一个,这个就给你,平时也好有个收捡,我和你一个屋子倒无所谓,要是别人看到,指不定怎么笑你。”

细细听着藤萝的话,景惜芳便也不推辞了,心里也知说谢多余,侧过头见着窗外,

“这邓秋不知道恨我们恨成什么样了?”

“她恨吧!邓灵才死,初春就做了采女,还只做了一天就越级晋为宝林,盈袖虽与我们不和,而今,却也是孺子,她心里恨,却也不敢轻易对我们动手,放心吧!”

“我知道,我而今,反而不怕了,藤萝,只要我们齐心,就不必担心,唐海如此,姚清婉如此,邓灵如此,邓秋要做第四个,也是一样的下场。”

闻言藤萝却是笑了,笑的温婉风流,伸手握住景惜芳的手,

“是,盈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初春心思太单纯,也不如你玲珑好学,我们齐心总会走到我们想到的位置,初春我们也会保护好她,惜芳,而今,宫里,就只有我们三人了。”

景惜芳用力握住了藤萝的手,这宫里,只剩下我们三人了。

暗夜心如浮,月照有违心。十年繁华十年恨,一语懴言一步远。

而今池边只剩景惜芳与藤萝两人,身边的宫女言语可谓极尽讽刺,

“当初都已经指派成了宫女,没想到,这么有手段,这才几天,就飞了高枝,成了主子,也当真是好手段,可惜,同是姐妹,有的,就没学到,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在这浣衣局给人洗衣服。”

一群宫女听完一阵嘲笑,附带你一言我一语,景惜芳心里早没了计较,藤萝拧干一件衣服,轻声道:

“方才你去晒衣服时夕阳来了。”

“哦?是初春有什么事么?”

“也没事,只是说想我们,让我们有空的时候去找她。”

“哎,她还是觉得一个人太孤单了。”

“是吧!我听夕阳说,昨晚,圣上又宿在初春宫里。”

“哦?这初春果然受宠。”

“嗯,就要这样才好。”

藤萝拉过一件污衣开始清洗,

“我们中午时去找初春,直接在她那里吃饭,去饭厅又是一群苍蝇,吃个饭都不得安生。”

“好。”

两人商量了便继续洗衣,中午时也不去饭厅,直接去了福泽宫找游初春,见到姐妹来了的游初春顿时十分欢乐,加了碗筷三人便坐下一起吃饭,游初春一个劲儿的给两人夹菜,景惜芳直说游初春宫里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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